如今的五大世家,除了御家之外,家主都是年轻一辈的青年才俊,楚家北陵青,薛家薛遗风,燕家燕珵,宁家宁末染,他们大多数都是最近三四年间登上家主之位。而剩下的御家,家主还是上一代的老人,说老人其实有些夸张了,御缘卿如今不到四十岁,正值盛年之际。
由于御家家主只会在五大世家十年一次的聚会上出现,而上一次聚会是九年前,所以北陵青以及薛遗风等人都未见过御缘卿。自然就出现了今日的场景,御缘卿在悠茗轩中调【戏】了一圈人,然后又在众人面前晃悠了半天,可大家愣是不知道他是谁。
“没,薛家主没失礼,是我太神秘,谜一样的男子都这样。”御缘卿的语气那般惬意散漫,那股子市井中的流里流气,完全没有因为他身份的揭开而有半点收敛,反而越演愈烈起来。
这样的话,看热闹的人听着觉得好笑,但在薛遗风听来,这话就有股子别的味道。但他没有表现出一丝的不悦,面容上依旧挂着那有礼的笑,“与御家主做交易,薛某自会给御家主几分薄面,既然御家主出门未带钱银,那就劳御家主回御家后将这一百五十万两送到薛家。”
“放心,放心,御家虽然不及其他世家那般产业广分各地,但拿一百五十万两出来,还是绰绰有余的。”御缘卿收起御龙令,转身又看向书云笺,还是那一副笑眯眯的样子,“小姑娘,我身份可是很高的,看在我身份的面子上,和我一起吃午膳好不好?”
这般放浪形骸之人,书云笺倒是第一次见,虽然觉得很好玩,但她也不想太过靠近御家家主。毕竟,五大世家最神秘的御家家主对她如此殷勤,这中间肯定没有什么好事。
“不用了,御家主,我不大喜欢与生人一起用膳。”书云笺拒绝。她此举在众人看来十分的不识抬举,能与御家家主接触,这是多少人求神拜菩萨都求不来的事情。
御缘卿对于书云笺的拒绝倒也不恼,只依旧那般笑着,“叫什么御家主啊,太生疏了,叫我叔叔,伯伯,哥哥都可,要觉得都不好的话,叫我爹也行啊,我最喜欢美人了,美人做什么事都是对的。”
唉!
这番话更加降低了神秘御家家主在众人心中的分量,一个人放浪形骸,随性不拘到如此地步,也是一种令人仰视的本领。众人连连在心里叹息,御家家主太特别,特别的让他们都要吓坏了。
“御家主好生客气,不过我叔叔、伯伯、哥哥、还有爹都有了,不差御家主你。”书云笺微笑着回答。
“那就可惜了,我还想和小姑娘多套套近乎呢!”御缘卿笑了笑,张唇正准备再说话时,突然抿唇沉默了下来。
他自进入悠茗轩便未落下的笑容瞬间消失殆尽,那双时时刻刻含着笑意的桃花眼也在刹那变得淡漠,如同春日里的一场桃花雪,冰雪顷刻间便覆盖了一片绯红靡丽的花色。
御缘卿开口,声音随意懒散,但却淡漠如秋风。
“萧鼎,好久不见。”
如今敢这般大胆喊出天垣建章帝萧鼎尊名的人,世上屈指可数。听到此言,众人立刻往周围看了过去,很快便发现站在楼梯上俯视着二楼的萧鼎。
今日在此的来客,除了那些富商,大多数都是经常得见天颜之人,虽然有些人知道萧鼎在此,但既然萧鼎没有表明身份,大家都心照不宣,当做不知。可如今的这番场景,倒让人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萧鼎也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盯着御缘卿。他的脸色是一种极为黑暗的阴沉,仿佛被笼罩了无穷无尽的阴霾一般。
过了很久,久到很多的人身上手上都冒出一层冷寒,萧鼎才开口。
“好久不见,御缘卿。”说完,萧鼎走了下来,慢慢走向御缘卿。众人看出这位天垣之主的意图,纷纷向后让出一条道路,道路的尽头便是神秘的御家家主御缘卿。
走到御缘卿面前停下,萧鼎冷声问:“你怎么到帝都来了?”
御缘卿耸了耸肩,答:“娥皇的织锦素纱禅衣,我自然要替她拿到。”
“娥皇是朕的皇妹,她的遗物,自然由朕保留,再不然,便是母后。你只是一个外人,竟然想保留已逝公主的遗物,这是犯上的大罪,你不知道吗?”萧鼎质问,他的一字一言都透着至尊之位的威严以及沉重,周围很多人都听得心惊胆战,感觉下一秒这位掌握生杀大权的帝君便会让人死无葬身之地。
面对皇帝的质问,御缘卿并未有一丝俱意,他从一边接过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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