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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云笺看着她,眨了眨眼睛,笑道:“娘亲,你和父王说这些怎么也不避讳着我?”
“又不是什么不能听的话,避讳你做什么?”容秋芙倒是并不在意这话让书云笺听到。
“娘亲不考虑给父王一个机会吗?”书云笺很直接的询问,没有任何的拐弯抹角。
容秋芙笑了笑,只道:“娘亲不是每一次都会回头。”
书云笺听后,没有再和容秋芙说书天栏的事情,只是和她随意的聊了一会儿。从秋院出来的时候,书云笺本来是准备回去,可是想到书天栏之前离开时的背影,脚步就忍不住往乾院的方向而去。
到了乾院,询问书天栏的近侍,得知他在书房处理政务,便进了书房。
见书云笺突然来此,书天栏停下手中的事情,笑着道:“怎么回事?在阿芙那儿不是见过父王吗?怎么又特地到了这儿来?”说着书天栏吩咐外面的下人,“拿芸豆卷和莲子糕过来,另外再要樱桃奶茶。”
待这些东西端上来后,书云笺闲闲的喝了一口樱桃奶茶,方才说道:“父王,你有多日没有和娘亲同房了?”
书天栏正在喝茶,一听书云笺这话,他差点呛住,“云儿,你问这个做什么?”
“问问而已。”书云笺道。
书天栏看了她一眼,道:“那次为了红袖与她差点闹翻,之后就再也没有过了。”
书云笺点了点头,拿起一边的银筷将芸豆卷从中间夹开,之后她夹了一半吃了下去,一边吃一边道:“这即是说,娘亲是久旱,父王是甘霖,这久旱逢甘霖不应该很热切吗?怎么到了父王这儿,这甘霖想治治久旱都没有机会啊?”
“咳咳……”书天栏直接被茶水呛住,书云笺这话简直将他给吓着了。他猛然咳了几声,拿起一边的明黄色丝帕擦了擦嘴。视线看向书云笺,见那个丫头还在悠然自得的一边吃芸豆卷,一边喝樱桃奶茶,生气之余他又有些哭笑不得,“这话谁教你说的?以后不许再说了,女儿家的,怎么能说这话?”
“我觉得我这话够隐晦了啊!”书云笺眨了眨眼神,露出一个不解的表情。“难道要我更隐晦些说?”
“说什么说?”书天栏瞪了她一眼,微微厉声训道:“以后不许再说了,再说这样的话,父王定然要罚你去抄写《女则》,你这丫头啊,就是给我们惯得,简直无法无天了。”
书云笺嘻嘻的笑着,又捡了一块莲子糕吃,吃完之后,她放下银筷,注视着书天栏的脸容,认真的道:“父王,娘亲是不可能与你回到最初,我也不希望她如此。”
书天栏唇角的笑容凝滞住,他看着自己最为疼爱的女儿,看了很久,才出声问道:“为何?”
“父王,男子三妻四妾,这在天垣王朝,乃至七国天下都是最寻常的事情,这世上男子坐享齐人之福,身边如花美眷无数,而女子所想的便是一生一世一双人。你若是无法给娘亲这个,回到最初又能如何?难道今日宿在娘亲这儿,明日宿在柳侧妃处,后日又宿在惠夫人处,然后再弄进府几个相像娥皇公主的新人,如此的生活,你觉得娘亲还没有过够吗?”书云笺的声音极静,目光亦是。
书天栏的手不禁握紧面前书桌的桌角,手背青筋爆出,半天之后,他摇了摇头,“本王也不知道,只是阿芙她……”
“娘亲不喜欢你叫她阿芙,已经叫惯了芙儿二字,父王为何会改?”书云笺很疑惑的问他。
“当时有些嫉妒吧!阿征唤她芙儿,她很高兴,所以成亲之后本王也唤她芙儿。最近这几月老是想到年少时的事情,便想如过去一样唤她阿芙。”书天栏笑了笑,眼中似乎有什么美好的东西拂过。
书云笺看着这般的父亲,突然道:“听说千赢公主萧宪媃与娥皇公主长相极像,如果千赢公主在盛京,父王会喜欢她吗?”
“阿媃是阿媃,娥皇是娥皇,本王怎么可能会因为容颜相似喜欢阿媃?”书天栏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回答。
听到这话,书云笺笑了起来,目光灼灼如烈焰卷来,直逼书天栏,“既然如此,父王为何会不停的寻找与娥皇公主相似的女子?真的那么想要找个替身的话,千赢公主不是最好的选择吗?她们是双生姐妹,从一定程度上来说,萧娥皇便是萧宪媃,萧宪媃也是萧娥皇。父王喜欢的萧娥皇,是萧娥皇此人,还是当年那个美好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