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确实。”萧宪媃想到年少时的容秋芙,再看看现在的她,不禁叹了一口气,“她变了很多,性子和以前一点都不像了。”萧宪媃离开帝都的时候,才十三岁,她所记得的都是很多年前的、那些还未被岁月侵蚀的人和事。
“难免的。”萧娥皇看了北陵青一眼,道:“女人嘛,终究是女人,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成亲,而且还是两次,这样的打击足够摧毁她的心志。我当时被师父拒绝时,也是感觉天上地下我最惨。”
“我才最惨,被你当成了师父的替身。”御缘卿立刻一副惨兮兮的样子,开始向萧宪媃诉苦。“阿媃,你都不知道我那段时间心碎成了什么样?偏偏这个不解风情的女人,还非要找我报仇,说我把她睡成了重伤,要把我打成重伤解气。我连续避着她三个月,才敢去见她,然后一见面,还是直接开打。”
萧娥皇瞪了御缘卿一眼,冷哼一声,看向萧宪媃,“不打不解气,我也知道见面肯定会打起来,所以才没有见面,但一见面,看到他这张脸,我就想到自己竟然和一个登徒浪子有了肌肤之亲,立刻气不打一处来。阿媃,你也知道他每天就是秦楼楚馆,左拥右抱,这样的轻浮之人,是我最讨厌的。”
“酒会越酿越醇香,感情也会变质,要是一直讨厌,你们也不可能走到一起。”萧宪媃看了看两人,意味深长的说道。
萧娥皇笑了起来,凤目中波光流转,“是啊,后来发现他也挺可爱的,就在一起了。不过这些年想到师父,终究还是觉得遗憾,毕竟师父是我第一个喜欢上的男子。”
“我也觉得遗憾,我第一个喜欢的女人,喜欢的却是我的师父。”御缘卿耸了耸肩,摇头叹道:“你瞧瞧,现在还在想着师父,我真是惨啊!”说完,御缘卿扑到书云笺旁边,双手搂住她的脖颈,“小云儿,好好安慰安慰你爹我,我的心又开始碎了。”
书云笺有些无奈,她看了萧娥皇一眼,道:“娘,我很佩服你,竟然会和爹这样性格的男人在一起。”
“我也很佩服我自己,竟然能忍受得了他。”萧娥皇丝毫不给御缘卿留面子。
“呵呵……”对于这母女两的话,御缘卿只是很随意的冷笑了一声。然后他放开书云笺,跑去抱玉郎,也就是他的儿子御容歌,“容歌,你姐姐和你娘都嫌弃我,爹只有你了。”
御容歌刚刚才脱离御缘卿的怀抱,还没有轻松一会儿,眼见着自己又要落入魔爪,连忙一头扎进了萧娥皇怀中,“娘,救我。”
萧娥皇将御容歌抱紧,抬手摸了摸他的发,“放心,在娘这儿,你爹不敢欺负你。”她一边说着,一边拿桌上的一本书开始砸人。
“没良心的,一群没良心的。”御缘卿瞪了瞪萧娥皇以及她抱着的御容歌,坐回刚才的地方开始抱怨,“容歌,你个小没良心的,也不想想,要是没有我,你能偷偷跑出来,到你姐姐这儿吗?还有你,娥皇,你是最没良心的。”
萧娥皇理也不理她,转头继续道:“将天栏还有阿芙他们支开,是因为还有些事要说,但这些事,不能告诉他们。”
“什么事?”萧宪媃立刻问道。
萧娥皇没有立刻回答,她的视线转向北陵青,目光如火,“青儿,楚家的势力范围几乎延伸到天垣王朝的每个角落,关于御家本家的所在,你知道吗?”
“知道。”北陵青笑了一下,温和的问道:“娥皇公主在怀疑什么?”
“也不是在怀疑,只是一直想不出来,到底是谁能够两次潜入楚家,将我的两个女儿偷出来。“萧娥皇精致的脸容仿佛雪一般凉薄冷漠,而她的声音也是,一字比一字冷。
萧宪媃顿时大惊,“娥皇,除了云儿,你还有个女儿吗?”
“恩!”萧娥皇点头,“她和容歌是龙凤胎,出生后三个月就被人偷走了,和云儿当年一模一样,都是了无生息的消失。”她的睫毛一跳,眸中闪过一道如火焰般激烈的光彩,“云儿当年,花了不到半年的时候就找到了,可是那个孩子,已经过去了九年,还是一点踪迹都没有。”
“以御家的情报网,不可能出现这样大的差距。”北陵青淡淡一笑,依旧是那般温和的声音,“除非在寻找敏敏的时候,有人故意给出了消息,而在寻找公主的另一个孩子时,有人暗中压制着消息。”
他稍稍停了下,继续道:“可以让御家情报出错的,应该只有楚家建在各地的情报网,所以公主怀疑到了楚家身上,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