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留名字的,一般人我不告诉他我是金山寺的法海。”
看着雄赳赳,气昂昂离开的法海,年轻人咬着牙看向法海的背影:“金山寺法海,小爷记住了,我舅舅来苏州知府,你就等着瞧吧。”
放完狠话的年轻人突然感觉这一会儿寂静无声,只见街道上的人都用嘲讽的目光看着他,连忙用被子裹住身体,从门口走向青楼的大厅。
大厅虽然人多,不过大家来这里的目的都是一样的,这边可不同,墙没了,他就成了展示品,还是看了没钱的那种。
看着大老爷们儿嘲讽的样子,还有小姑娘们捂着脸蛋通红通红,可是手指尖却又露了一丝缝隙的样子。
年轻女人冷哼一声,喝,男人!
哼,女人!!
不说万万没想到世界的法海一路上降服各路妖魔,此时金山寺内,一名胡须发白,正在打坐的老和尚不知道为什么,却感觉到心中强烈的不安。
老和尚一身普通的灰色僧袍,一双芒鞋打着补丁,给人一种简朴的感觉。
他盘溪而坐,有节奏的打着木鱼,屋内只有一张普普通通的案几,还有屁股下那做了不知多少年的蒲团,颜色已经发旧,可是却很干净。
案几上面点了一根小小的檀香,檀香缭绕的青烟徐徐上升,如梦如幻。
正如佛家那句禅语,如露亦如电,应作如事观。
不知道是檀香的配称成就了高僧,还是高僧的修行成就了禅香。
不对,老和尚皱起了眉头,自从他修炼有成以来,一直心如止水,却不知道这次为何心烦意乱。
“莫非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我才有如此感应。”
老和尚慢慢地站了起来,走向窗外,打开窗户,看到窗户外面发生的情况,眉头皱得更加深了。
因为他是金山寺的主持,住的禅房本来就比别人高,而这里也正是金山寺最清静的地方。
站在窗前,正好可以俯视到大半个金山寺的景色,只见一群香客们正在外面挤挤轰轰,金山寺的小沙弥们和迎客僧们正在努力地维持着秩序。
可是外面的香客们实在是太多了,源源不断的僧人们向着金山寺的门口跑去。
“一休,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如此喧哗。”老和尚不由得唤了正在门外轮值的小和尚问道。
听到主持叫他,门外的小和尚急忙跑了进来:“禀告主持师伯,门外那群人并不是香客,而是一些过来要个说法的。”
老和尚听到后先是一愣,接着疑惑的问道:“要说法,要什么说法?”
听到主持师伯的问话,小和尚眼中顿时露出了崇拜的表情。
主持就是主持,果然不一般,都把外面的人给祸害成那样了。
打蚊子,说是打蚊子妖,把人家讹来的价值几千两银子的古董打碎。
杀猪的,你就把人家的店铺都给砸了,说里面有一只千年跳蚤成精了,必须要以绝后患。
还有一个更惨,儿子在打老子,你直接把人家儿子的双手打断了,说他被恶灵附体了,如果不打断双手,就会危害苍生,以后会生灵涂炭。
现在您老还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莫非这就是一个主持的自我修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