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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话以后,若晨便沉默不语。
良久之后,若晨对孑然低语了几句,孑然点点头,匆匆而去……
显然若晨并不是北京城中最聪明的那个人,她能想到的,很多人都能想到。
所以吴三桂很烦,他一下子就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
马学士实在是个棘手的人物,用吴三桂的话来说,就是又臭又硬。
今日马学士带着一帮举子,跑来吴府要人,说是吴三桂丧心病狂云云,实在搞得吴三桂焦头烂额。
这件事,还真不是吴三桂做的。
敷衍走了马学士以后,吴三桂将自己的弟弟吴三柏叫了过来。
内宅之中,吴三挂看着一脸无辜的弟弟,不由得皱紧了眉头:‘老四,你真的没动过张力?‘
吴三柏摇摇头:‘二哥,我都说了多少次了,我没动他啊!‘
顿了一顿,吴三柏接着道:‘二哥先前不也找那柳树胡同的刘二娘问过,我那几天一直待着她那窑子里,一刻都没挪过窝!‘
吴三桂点点头,陷入沉默之中。
当吴三桂听到张力失踪的消息之后,第一时间便将弟弟从刘二娘的床上捉了起来。
当时就问过所有丫鬟下人,周围邻居,吴三柏最近确实都在刘二娘的窑子里鬼混。
张力失踪,别人第一个怀疑吴三桂,而吴三桂第一个便怀疑自己的弟弟吴三柏。
吴三桂习惯性地摩挲着自己的七彩宝剑,脸上则是阴晴不定。
吴三柏见二哥似乎是相信自己了,于是试探着说道:‘二哥先前说过,那张力根本就考不中进士。小弟向来唯二哥马首是瞻,我只等看他笑话,又岂会轻举妄动?‘
吴三桂点点头,将宝剑的剑刃拔了出来,用拇指轻轻摸着锋口,淡淡地道:‘好一个金蝉脱壳之计!‘
吴三柏一惊,不可思议地道:‘金蝉脱壳?二哥是说……‘
吴三桂冷哼一声,面带鄙色:‘他张力区区一个举人而已,也太看得起自己了,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他现在这么做,就是把我架在火上烤!‘
吴三柏嘴巴张得老大,似乎一时间接受不了这么大的信息量。
吴三柏也不是傻子,不多时便想通了此间关节,开口道:‘二哥这话的意思,是说张力自编自导这出闹剧,玩的是障眼法?‘
吴三桂冷冷一笑,道:‘这次恩科,他不会去考了!‘
‘什么?‘吴三柏一声惊呼,浑身打了一个冷战!
吴三桂咬牙道:‘真是好算计啊!张力啊张力,你自己考不上,就来玩失踪,到时候屎盆子往我身上一扣,你自己抱得美人归?我呸!‘
吴三柏细细一琢磨之后,立刻恍然大悟!
是了!二哥说得没错,张力那小子小子失踪,等恩科考完他再出来,到时候说被我们吴家弄到荒郊野岭拘禁起来,为的是破坏他恩科考试!
这样一来,张力就会受到所有人的同情,更重要的是,他缺考之事完全是我们吴家使坏……
而且现在舆论的风向不正在往这个方向发展吗?
这个张力,太奸诈了!
吴三柏头上冷汗涔涔而下,开口问道:‘二哥,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顿了一顿,吴三柏满怀希望地道:‘要不咱们去国公府,揭穿张力的阴谋诡计,让他竹篮打水一场空!‘
吴三桂看着这个智商差自己十万八千里的弟弟,哭笑不得,最后淡淡地道:‘国公府那帮女儿国的,会听我说的吗?‘
吴三柏顿时泄了气,讪讪地道:‘恐怕不会。‘
吴三桂摇摇头,道:‘我现在上门去解释,岂不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反倒坐实了我掳走张力的嫌疑!‘
吴三柏点点头,不再说话,显然二哥所言非虚
吴三桂脸上杀机大盛,咬牙切齿地道:‘哼哼,张力跟我玩这手,我就跟他玩大一点!‘
吴三桂将手中七彩宝剑还剑入鞘,打了个手势,吴三柏立刻上前两步,走到他身边。
吴三桂压低了几分声音,沉声道:‘南京金陵结义帮的陈三,你带来了吗?‘
吴三柏一愣,先前二哥特地吩咐自己将那陈三和他手下的死忠带来北京安置,说是以后有大用,莫非就是现在?
很快,吴三柏点头道:‘全都安排在城郊我们吴家的别院中,他们每日都勤练武艺,说是要找张力报一箭之仇!‘
‘武艺?武艺有个屁用!我记得你说过,金陵结义帮的人擅使火器?‘
‘呃,其实是前任帮主潘霸天比较擅长,陈三那伙人不怎么会用。‘
‘火铳不行,那就用地雷!你过来,我给你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