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在晓月山庄之时,张力曾经说过--恐怕现在已经达成了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的第一步了……当时张力躺在若晨的膝上,说的这句话。
然而到了如今,张力竟然发现,自己乃是大错特错!
失去了若晨,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我不是圣人,我只想你醒过来,若是可以用我现在的一切来交换,我在所不惜--
哪怕让我抛弃现在的所有,带着你们远走他乡,我也一定不会后悔!”
可是若晨依然不说话,张力的心很冷,很冷--
“若晨,你什么时候才能醒来?”
良久之后,张力低低地问了一句,打破了屋中的宁静。
“天若有情天亦老,月如无恨月常圆……”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张力的耳朵,张力不由得一惊,怎么是他?
张力转过头来,将目光投向了病房门口--
果然,一身道袍,仙风道骨模样之人,不是玄阳子道长又是哪个?
张力并没有看见侍卫长孑然的身影,也只一瞬间就明白个中缘由。孑然是若晨这边的自不必说,人家玄阳子道长也是静萍妹子的生父,孑然肯定要避嫌,所以也不敢拦他。
唔,玄阳子道长又何需拦?自己人嘛,肯定有什么急事才会从京师赶来团山堡……
莫不是,静萍妹子有消息了?
张力站了起来,对这玄阳子躬身一礼,道:“道长远道而来,难道是静萍那边……”
玄阳子道长微微颔首,但是却并不答话,而是将目光投向了病榻上的若晨。
扫视一眼若晨之后,玄阳子道长又转头看向了墙壁上那幅“回春堂初遇图”--
“十年生死两茫茫……”
玄阳子道长轻轻吟诵出来,一词吟罢,重重地发出了一声叹息:“唉--”
玄阳子道长看着张力,一字一句地道:“张力。你才多大年纪,也知道情为何物吗?”
张力皱了皱眉头,道长这话带着软钉子呀!
确实,静萍妹子那事儿。自己对不起人家--玄阳子道长嘴上不明着责怪,但是心里还是有疙瘩的。
张力又是对着玄阳子行了一礼,不卑不亢地道:“道长教训得是,晚辈无话可说。”
玄阳子微微皱眉,又转头看了墙上的画儿一眼。叹道:“唉--贫道又有什么资格说你呢?”
说完这话,两人俱皆无言。可不是么,这二人都是那啥啥啥的……真要说起来,玄阳子这位“老帅哥”当年更狠,人家真如居士还是尼姑呐!
完美无缺的人,有,不过向来都是生活在教科书里……
沉默半晌之后,玄阳子道长开口道:“走,咱们找个地方聊聊,就不在这里打扰若晨小姐静养了。”
张力点点头。带着玄阳子道长回到了官厅。
现在老母亲宋秀娘带着一帮妇孺在织布,这也是她老人家的老本行--先前在金州卫时,宋秀娘农闲时节便是去大户人家织布帮补家用。
先前张力找宋应星捣鼓了一个什么“珍妮织布机”,呃,不“甄宓织布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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