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了,今天朝堂上,御史台罗列出一大堆罪状,甚至连工部尚书,右侍郎都不能幸免,皇上震怒,勒令严查。”
“呃,那魏流江不也死定了?”
夏淳于挑眉道:“比较麻烦。”
“那你还是看着办吧,不能为就不要管,反正坚持一个原则,不许把自己搭进去。”叶佳瑶道。
夏淳于吃过晚饭就出门了,快到酉时才回来,带来了不好的消息,说是府衙刚刚结束了审问,那包工的咬定都是魏流江吩咐他这么做的,朝廷拨下二十万两白银修这段堤坝,到魏流江手上就剩十五万两,再到包工手里,只剩八万两了,八万两能做什么?能用上沙子已经算不错了。
现在穆侍郎贪墨了多少不得而知,但魏流江从中牟利七万两是铁板钉钉的事实,不容抵赖了,最糟糕的是,那魏流江是个软骨头,还没动刑呢,就全招了。
叶佳瑶愕然,那还想个屁办法啊。
“这人也是傻,既然他招认了,就索性全部罪名都认下,起码可以保住穆侍郎,结果他为了戴罪立功,把他知道的穆侍郎的罪状都招了出来。瑶瑶啊,这种人,真是死不足惜,帮他的忙都怕。”夏淳于感慨道。
“不过这次京兆府衙的动作好快啊!”
叶佳瑶极度无语,默了半响,说:“那就别管了,明儿个我让瑾瑶去一趟瑾蓉那边。”
夏淳于道:“还是你自己去一趟比较好,把事情说清楚,瑾瑶怕是说不清楚。”
翌日一早,叶佳瑶带上瑾瑶去了魏宅。
这宅子还是上次她们搬新居请客时,来过一回。只是如冷冷清清,不复当初的热闹景象。
下人没剩几个,刚走到院门口,就听见里头瑾蓉在骂人。
“滚,都给我滚,你们这些白眼狼,都不安好心,滚……”
两个丫头灰头土脸地从屋里出来。
瑾瑶叫住其中一人:“阿莲,大少奶奶怎么了?”
阿莲委屈道:“昨晚夏荷姐和管事卷了大少奶奶的钱物逃跑了,大少奶奶气的不行,谁都劝不了。”
瑾瑶气道:“这夏荷也太过分了,她可是打小就在大少奶奶身边伺候的,这种背信弃义的事,她也做的出来。”
叶佳瑶心底冷笑,夏荷那丫头原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还指望她做个忠仆?
“报官了吗?多少损失清点出来了吗?”叶佳瑶问。
阿莲回道:“大少奶奶不让报,具体损失了多少奴婢也不清楚。”
叶佳瑶思忖着,瑾蓉报官都不敢报,估计损失不小。
两人进屋去,只见瑾蓉披头散发,赤着脚缩在床上哭。
“让你们滚,听见没有……”听到有人进来,瑾蓉抬头就骂,却见是大姐和三妹,忙赤着脚就从床上下来。
“大姐,是不是有消息了?”瑾蓉抓住叶佳瑶的手急切地询问。
叶佳瑶看她这副模样,说不出的落魄与潦倒,当初她一心一意要嫁魏流江,费尽心机,可有想过会落到今天这般田地?
“三妹,去打盆水来,让你二姐先洗把脸。”
叶佳瑶搀她到梳妆台前坐下。
“东西都被偷光了吗?”
瑾蓉的眼泪又掉了下来:“妆奁里的首饰全被偷走了,还有放在衣柜里的匣子,里面还有几万两银票,大姐,我什么都没了,一无所有。”
叶佳瑶很想说活该,可看她已经惨到不能再惨,不忍心再说她。
“你娘那边呢?东西都还在?”
瑾蓉愣了一下:“我光顾着我这边了,娘的屋子还没去看过。”
瑾蓉马上叫来阿莲,让她去夫人屋子里看看。
不一会儿,阿莲回来说,夫人屋子里锁着,门窗也都关的好好的,没有进去过的痕迹。
瑾蓉道:“娘屋里的钥匙是她自己随身带的,下人都没有。”
钥匙随身带?叶佳瑶心思一动,可见宁氏有很重要的东西放在屋里。
“瑾蓉,你听我说,昨日你大姐夫一回来,我就让她去府衙打招呼了,可惜还是晚了一步,流江他已经全部招认了,不但招了自己的罪,还把穆侍郎也供了出来。这件事,已经没有翻盘地余地了。”叶佳瑶平静地告诉她这个事实。瞒是瞒不住的,迟早会知道,长痛不如短痛。
瑾蓉愣住,不可置信地看着大姐,颤着声:“大……大姐,你说的是真的吗?”
叶佳瑶点点头:“所以,我特意早早过来,跟你知会一声,有什么要准备的赶紧准备一下,府衙上报案情后,估计马上会来抄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