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越有问题。
乔汐见二少奶奶脸色暗沉,忙去小厨房取了半包冬虫夏草来。
叶佳瑶打开来看,对药材她不是很懂,看这虫草根根约有四五厘米长,有八对足,呈棕色,应该是上好的虫草,捡了一根闻了闻,似乎有股子特别的味道,便道:“乔汐,你跑一堂仁和堂,问问那里的大夫,看看这虫草有没有问题。”
没问题就罢了,要是有问题,她跟琉璃之间又多了一笔账。
乔汐捧了虫草出府去,叶佳瑶就歪在榻上休息,忍不住又牵挂那个家伙,遂又起身,叫来香桃:“世子爷呢?”
“世子爷在书房呢!奴婢刚才送茶水去,见世子爷趴在桌上睡着了,奴婢没敢叫醒世子爷,就给世子爷盖了床毯子。”香桃回道。
叶佳瑶道:“你让管事去请个大夫回来,别说我请的,就说是夫人知道了,夫人让请的。”
香桃嘴上应着,心里却想着:待会儿告诉世子爷,世子爷一定欢喜,二少奶奶还是心疼世子爷的。
夏淳于趴在桌上睡的昏昏沉沉,两个晚上没睡觉,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稀罕事,打仗那会儿,几天几夜的行军,打伏击战,一埋伏就是好几天,一刻也不能松懈,那样辛苦都没觉得这么累,现在是心累,无能为力的心累。
“世子爷……世子爷……”耳边传来轻呼。
夏淳于迷糊地睁开眼,见是香桃在唤他,后面还站着个背药箱的老头。
“世子爷,大夫来了,您让大夫瞧瞧。”香桃示意大夫来诊脉。
夏淳于懒懒地伸出手,还真是头晕,觉得鼻子里呼出来的气息都是烫的。
大夫给他诊了脉,看了舌苔,试了体温,道:“世子爷,您寒气入体,加上体内郁结难消,故而发起热来,老夫给您开一副药,您先吃着,先把热度退下来。”
大夫说罢去开方子,香桃跟了去,听大夫嘱咐,要多喝水啊,多吃蔬菜,暂时不要吃鸡啊,鱼啊什么的,一一记下。
夏淳于扶额,郁结难消,看来他得的还是心病。这也太不济了,猛虎似的人,居然也有这么弱不禁风的时候。
忽然,他抬眼看着外间正在听大夫说话的香桃,忙叫她进来。
“香桃,大夫是谁请的?”
香桃眨巴着眼,眼底尽是狡黠的笑意:“世子爷,您说呢?”
夏淳于眼睛渐渐明亮起来,带了一抹喜色:“是二少奶奶?”
香桃说:“二少奶奶说不是她请的,是夫人请的。”
夏淳于笑了,瑶瑶啊瑶瑶,看来你还是很关心我的嘛!
香桃笑嘻嘻地说:“世子爷,您再加把劲就行了。”
夏淳于一手搭在桌上,姿态闲雅地望着她,笑道:“行了行了,这回爷可算看清楚了,一屋子的下人,就你最有良心。”
香桃得意地笑:“世子爷,您可别这么说,其实大家都很关心世子爷的,故意不理世子爷,不过是想让二少奶奶更心疼一点罢了。”
夏淳于啧啧道:“这话说的可真是窝心啊,回头爷一定重重赏你。”
其他是或许是这样想的,但他可以肯定宋七那厮叛变了,这个叛徒。
“世子爷和二少奶奶早日和好,就是对奴婢最大的奖赏了。”香桃卖乖道。
夏淳于眼珠子一转,招招手,示意香桃附耳过来,在她耳边如此这般吩咐,香桃连连点头。
叶佳瑶知道大夫来了,心里就安了,受凉发烧不算什么大毛病,吃几贴药就好了,没什么好担心的。
不多时,香桃来回话。
“二少奶奶,您看,这是大夫开的方子。”
叶佳瑶接过来看了看:“我又看不懂,让人按方子抓药就是。”
香桃哭丧着脸说:“大夫说挺严重的,世子爷可不仅仅是受了寒这么简单。”
叶佳瑶听得心里一揪:“那大夫怎么说?”
香桃道:“大夫说世子爷先是急怒攻心,又是什么心思沉重,郁结难消,再让寒气这么一侵,问题就严重了,弄不好会转变成伤寒。”
叶佳瑶惊悚:“什么?”
她的医学知识再浅薄也知道感冒和伤寒不是一回事,后者严重多了,弄不好还会丢小性命,毕竟古代的医学不如现代那么昌明。
看二少奶奶吓的脸都白了,香桃有些于心不忍,心想,世子爷这招会不会太狠了点?可是世子爷说,二少奶奶已经心软了,现在就欠一剂猛药。
”奴……奴婢也说不清楚,要不?二少奶奶您问问大夫?”香桃道。
叶佳瑶方寸大乱,忙道:“还不快让大夫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