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恨我,上次的事你还耿耿于怀,我都已经承诺不会再跟你有瓜葛,你又何必不依不饶,编出这种瞎话来污蔑我。”
叶佳瑶面沉如水,不慌不忙地拿出一张药方给乔汐,乔汐接过去交给夫人。
“这张药方,正是琉璃借大嫂之手给我送虫草的时候,李御医给改的方子,今日,这张方子也拿去药堂检验过了,单单吃这药没大碍,也看不出什么问题,可是,若是混合做了手脚的虫草,就会催发虫草里药粉的药性,不需多,只要三贴,就永远失去做母亲的资格,我是不是在诬赖,大嫂清楚,药堂的药师清楚,赵琉璃,你自己心里最清楚。”
琉璃慌道:“没错,虫草是我送的,但我没有做手脚,这虫草到你手里都好几个月了,谁知道是不是哪个对你有意见的想害你,你可别什么都赖我头上。”
叶佳瑶嗤鼻一笑:“是吗,那刚才你为什么看见虫草就变色?听到我说这是大嫂送的,小雅手都发抖了?为什么淳风要喝,你不让喝?赵琉璃,事实摆在眼前,你觉得你的狡辩还有意义吗?”
“眼下还不知道这药粉是否对淳于造成了伤害,药师说,这种药粉,男人吃了,也有可能造成不孕的。”这话是叶佳瑶杜撰的,只有这样说,才能戳到尤氏的痛处,尤氏才会公正公平的处置。
尤氏是对她不错,但她在尤氏心中的地位远远不及淳于,没有哪个母亲能容忍别人伤害她的儿子。
尤氏心中如有岩浆翻滚,对淳于的担心,让她对琉璃生出了恨意,她冷冷地看着琉璃:“那么说来,李御医跟我说的那些话都是假的?”
什么瑾萱体内寒气极重,受孕的可能性非常渺茫,原来是打了个伏笔,再暗中下药。
狠啊,真是狠啊,一次是坏人名节,一次是企图剥夺一个女人做母亲的权利,这两样都是身为一个女人最最在乎的,琉璃这是要把瑾萱往死里毁啊!
可怜的淳于遭受了无妄之灾,如果淳于不能生育,这简直无法想象……
面对尤氏的质问,琉璃颤抖着双唇,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恐惧,她刚刚经历了一次灾难,好不容易挺了过来,没想到旧事又被揭发,这一次,尤氏还能饶了她吗?
还有淳风,淳风会不会对她彻底失望?
琉璃怯怯地看向淳风,又在他眼中看到了那样失望痛楚的眼神。
是的,淳风很失望,失望到极点,一次犯错,他可以告诉自己,琉璃只是一时犯糊涂,但这一次,他要怎样才能说服自己?
一次又一次,琉璃的用心何其歹毒,他实在无法把这张看似天真可爱的面孔与那个阴狠的女人联系在一起,然而,事实就是如此。
他觉得自己根本不了解琉璃,一个人怎么能够狠心到因为看一个人不顺眼,就去剥夺人家最珍贵的东西,就要把人往死里逼。
“淳风,你听我解释……”琉璃胆怯地开口,她心里慌极了,比上次更慌更害怕,上次是因为有淳风,她才能坚持下来。
淳风惨然笑了笑,眼神冷漠的可怕:“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呢?说你错了吗?琉璃,为什么你要一直犯错?一次比一次错的离谱,为什么你要把对你仅存的那点信心都抹杀掉?”
“不,不是这样的……”琉璃急坏了,却是不知该如何解释。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尤氏是断然容不下琉璃了。冷冷地问淳风:“淳风,娘若按家规处置,你有什么意见?”
夏淳风静静地看着琉璃,看着琉璃那惶恐的脸,那哀求的眼神,他清楚娘的意思,侯府已经容不下琉璃了。而他也是心灰意冷,他喜欢的是那个有点任性,却不失可爱的琉璃,喜欢那个总在他面前撒娇的琉璃,不是眼前这个心狠手辣不择手段的琉璃,琉璃在这个家一日,大家都不得安宁。他的维护,只会害了大家,他不能这么自私了。
几个字几乎是从齿缝中蹦出的:“儿子,没意见。”
琉璃面上的血色霎时退了个干净,身子晃了晃,几乎坐不稳。
不可置信的,痛楚地望着淳风。
淳风放弃她了,就在昨日,他还温和的跟她说,咱们一起好好过日子,过去的就让它过去。
然而情势骤变,今天,天地就倒转了。
小雅蓦然跪了下来,惶惶垂泪,恳切道:“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自作主张,想要替公主出气,全是奴婢一个人的主意,公主她什么都不知道,是奴婢的错,请夫人,二少奶奶责罚奴婢,不要冤枉了公主,公主她是真心想要和三少爷好好过日子的……”
为今之计,只有牺牲她一个,以保全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