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燕娘越发迷惑了,皇上会派人盯着阮景昕,这倒是可能,只是方家为何无缘无故来盯梢?
莫不是方家跟摄政王,其实也有不对付的地方?
她疑惑地看向阮景昕,难不成他对户部下手了?
不过方家也够倒霉,两拨人,一个来头太大,得罪不得。一个被打之后憋得一肚子火,自然是迁怒。
方家越不过皇帝,又得罪不起十五王爷,到头来成了替罪羔羊,倒是可怜。
就怕皇上和十五王爷没那么容易饶过方家,谢燕娘挑了挑眉,这算是自寻死路吗?
“皇上打算修皇陵,只是经年战事,国库空虚,户部拿不出这么大笔银钱来,只能委婉地搁置了此事。”阮景昕指头在桌面上一点,透露了这个消息。
谢燕娘一听就明白了,方家估计是看见阮景昕出手阔绰,想要从摄政王身上捞一把。
没有理由,那就一直盯着,抓住摄政王的狐狸尾巴,户部就不用发愁这笔银钱了。
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可惜如今却实实在在把自己也赔了进去。
谢燕娘嗤笑一声,如此馊主意,也不知道谁想出来的。
阮景昕在摄政王的位置上这么多年,是随随便便就能被人拿捏到错处的人吗?
户部简直是狗急跳墙,只怕是被皇帝逼得没办法了。
“如今皇上的人暴露了,暂时不会紧紧跟着石大。十五王爷也对皇上有顾忌,必定退避三舍,余下方家的吃了闷亏,哪里还敢有动作。”谢燕娘笑了笑,剩下的就要看石大能不能把东西悄然不声地送回来了。
她心情愉悦地跟着阮景昕坐上马车,绕着京中走了一圈,各处的美景都看了一遍,甚至还到护城河边放了纸船。
谢燕娘双手合什,只盼着之后事事顺利,一切如愿。
等两人回去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石大早就等在院前。
一个个还沾着新鲜泥土的箱子摆在院内,看着锁头,显然尚未打开。
谢燕娘很满意,赞许了石大几句,又让雪菱递了好几个荷包过去:“让兄弟们吃酒,今儿辛苦他们了。”
“不辛苦,只是姑娘不打开看看?”石大接过荷包,忽然问道。
谢燕娘直接叫来小童,让人抬着这些箱子送到阮景昕的书房去:“我信得过你,箱子的锁头理应大人亲手打开才是。”
听了她的话,石大沉默地把荷包收好,皱了皱鼻子,目光没有从箱子上移开。
他嗅到了熟悉的味道,只是谢燕娘不说,自己倒是不好追问箱子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看见石大依依不舍的眼神,谢燕娘无奈地笑了:“若是大人首肯,我就将匀出些给你。”
闻言,石大这才满意了,带着兄弟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