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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能如此了,要不然要坏了摄政王的大事。
谢燕娘无奈妥协,被他领着进了内室,被压在床榻上躺下:“你先歇一歇,什么都别想,一切有我。”
“嗯,”她早就累了,看见阮景昕的兴奋劲一过,眼皮只觉得像是千斤重,渐渐耷拉下来,没多久就彻底睡了过去。
阮景昕的掌心抚过谢燕娘消瘦的脸颊,面露心疼。
还好,这一切快要有个了断,他也不必再偷偷摸摸来往在京中和沙场之间!
阮景昕从怀中小心翼翼拿出一颗项链,给谢燕娘戴上。
黑曜石衬着她的肌肤如雪,却也显得谢燕娘的脸色更为苍白。
给谢燕娘戴好项链,他这才吁了口气,握住了她的手,坐在榻前陪着。
直到夜深,月亮隐没在浓云之中,伸手看不见五指。
忽然窗边传来一阵轻响,一道身影闪了进来,落在不远处,恭敬地向阮景昕行礼:“主子,一切妥当。”
阮景昕这才睁开眼,点头赞许道:“辛苦你了。”
来人很快消失了踪影,阮景昕嘴角一弯,再次闭上了眼。
谢燕娘醒来的时候,右手不能动,这才发现被人紧紧握在手心里。
她抬头见阮景昕坐在榻前,也不知道是不是保持这个姿势坐了一夜,不由心疼。
没等谢燕娘起身,阮景昕已经睁开眼,对她笑笑道:“醒了?睡得好吗?”
她连忙点头:“很好,再没做噩梦了。”
“经常做噩梦吗?”阮景昕怜爱地拨开谢燕娘额角的碎发,轻声问道。
谢燕娘难为情地低下头:“也不算经常,偶尔为之。只是梦里很奇怪,我能去很远的地方,看见很多人。上一回,我还飞去了鬼谷,碰到了鬼医,却被鬼医发现了,挥手一阵风把我吹了回来。”
她用着开玩笑的语气说着,却见阮景昕一脸凝重:“你看见鬼医了?”
“是,他似乎也能看见我,还对我笑了笑。”只是那笑容,怎么看都让人浑身打寒颤。
阮景昕叹气:“鬼医被一场大火毁掉了半边身子,这些年来虽然有我送去的药材吊着命,却逐渐在衰弱。”
能看见离魂的,必然是一只脚踏进棺材的人才能做到。
看来鬼医的身子骨已经一天不如一天,怕是大限将至。
谢燕娘看出他眼底的忧伤,低声问道:“鬼医能看见我,并非是好事,对吗?”
阮景昕轻轻点头:“他对我来说,亦师亦友。我想尽办法翻寻少见的药材,到头来却只能让鬼医多活几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