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月挣扎着,含糊不清的说:“沧海…我现在是……”
“我不介意。”他紧搂着她,薄唇含着逗弄的笑意,直到她险些哭出来,才松开她。
看着眼儿、脸儿都红红的她,沧海幸福一笑:“等我拿到那件救命的东西,就带你回家,好不好?”
吟月埋首进他怀中,轻轻的‘嗯’了一声。
沧海凝视着她绝美的容颜,想到即将要做的事,心里突然有些慌乱,唇上的笑意淡了些,却把怀中的她抱得更紧。
他喜欢这个女鲛人,从把昏倒在船尾的她抱回来的那一刻起,他就迷恋上了她。
相处这段时日后,他更加肯定,他要她!这辈子,他只要这个笨笨的鲛人陪着!
无论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即使她会恨他,他也绝对不会放手!
楼船又在海上转了几天,仍旧没能驶出这片海域,沧海变得越来越暴躁,已经责罚了船长好几回,很有再走不出去,就处死船长的意思。
吟月把他的着急都看在眼里,她曾经穿行过这片海域,知晓这里有许多迷阵。
这些迷阵都是海中水族布下的,为的就是阻止人族的靠近。
她是鲛人族,自然知晓解开迷阵的方法。
不想沧海再生气的她,在某天深夜,趁着沧海熟睡后,悄悄潜进海底,以鲛人族秘术,解开了海底三十六个迷阵。
波涛翻滚中,这片海域的航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吟月解开迷阵后,担心沧海醒来见不到她,不敢多做停留,急速返回了楼船。
然而,吟月不知道,她今晚所做的一切,都在别人的意料之中。
第二天,沧海醒来的时候,楼船已经不在原地转圈。
沧海十分高兴,不顾船上属下的侧目,抱着吟月来到船头。
指着翻滚的海浪,笑道:“月儿,只要再向前行驶两天,就能找到地图上的地方,等我拿到东西,我们就返航。”
吟月看着越来越熟悉的海域,有些不安的蹙起眉头,想问沧海到底要找什么?却又怕他生气,只得低着头,默然不语。
沧海见她沉默,心里泛起不忍,把她的脑袋按在自己的胸膛,柔声说:“陆地上的人,有句话叫,出嫁从夫,月儿,以后你只需要想着我就好,我会给你一个家。”
吟月不懂什么叫出嫁从夫,但她想和沧海在一起,她相信,沧海竟然许诺了,就一定会做到。
两日后,楼船停在一片海域中。
船停的那一刻,沧海就没让吟月离开过房间。
他陪了吟月一整天,直到深夜,等她入睡后,才换上软甲,拿出两柄灵器,离开卧房。
临走,对守在屋外的属下交代:“看好她,出了岔子,提头来见!”
“是!”他们都知道主子对屋中人的心思,不敢怠慢的急忙应是。
沧海来到甲板上时,已经有许多侍卫集结在哪里,他们换上了蔚蓝的软甲,戴着狼头面具,整装待发。
沧海自怀中拿出一支令箭,朝着海底发射而去,令箭在海中炸出一道金光。
少顷,海水翻滚,无数笼罩着金光的巨大船只破水而出,向着楼船靠拢。
这些船只的甲板裂开一道门,无数穿着相同软甲的人,自门中涌出,向着楼船叩拜:“参见司主!”
沧海站在楼船的船头,在这些人的蔼拜中,拿出一个小瓶子,倒出一团黑紫色的雾气。
雾气绕着他飘了几圈后,一头扎进海里。
入海后,这团黑紫色的雾气,眨眼间,变成了一只通体漆黑的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