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奇袭寿春城、生擒自己的人究竟是谁。
杨奉微微一笑道:“手下之人不懂礼数,让桥将军受委屈了。如今寿春城丢失,桥将军可曾想好如何对袁术交代吗?”桥蕤又愣了一下,什么意思,如何对袁术交代,我现在已是败军之将,性命能不能保住还不知道,怎么能向袁术交代,莫非……
杨奉见桥蕤沉吟不语,似乎猜到其心中所想,继续道:“桥将军是否正在奇怪,如今你已是败军之将,如何还能见到袁术。不错,我没有丝毫为难桥将军的意思,此次突袭寿春乃是为情势所迫,乃是围魏救赵之计,意在使袁术退兵。”
桥蕤很是奇怪眼前之人为何告诉他这些,虽然知道其意在招降,但是见其并没有半句劝降的话语,一时之间更是搞不清对方的意图,于是桥蕤依然选择默声不语。
杨奉见桥蕤依然不语,便不管其心中所想,继续道:“寿春遭袭,袁术接到消息,必然会马上从徐州退兵。我等兵力单薄,自然难敌袁术的三十万大军,只得退回徐州,寿春城依然交给桥将军手中。奉只是需要提醒一下桥将军,倘若桥将军家中尚有亲人,可将家中亲人先行安顿之后再向袁术回报这里的情况,以免家中遭难。”
“以免家中遭难”,杨奉的这一句话不啻一声惊雷,在桥蕤耳旁乍响,袁术此人心胸狭窄,不容于人,何况袁术对自己的两个妹妹早就是垂涎三尺,恐怕这一次正好成为袁术杀掉自己的把柄,自己死了不当紧,可是年迈的父亲和两个妹妹由谁来照顾,想到此处,桥蕤不禁打了一个机灵。
这时候,桥蕤终于说出了第一句话:“桥蕤生平唯有此败,而且败得很惨,甚至于连阁下之名都不知道,如何向主公回报?”
杨奉见桥蕤开口了,大喜,知道定然是自己刚才的话触动了桥蕤的心结,哈哈大笑道:“说起来也许你不相信,在下乃是镇北大将军领青州、冀州牧杨奉。袁术虽有四世三公之名,却是心胸狭窄,不能容人,虽有大志却无大能,桥将军何必在其手下委屈呢。”
“什……什么”,听到杨奉的名字,桥蕤大惊失色,结结巴巴道,“你……你是镇北大将军,你不是在徐州吗,怎……怎么到了寿春?哦,围魏救赵,好一招围魏救赵,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大将军果然不愧是大汉第一名将,桥蕤拜服了,拜见主公。”说完,桥蕤便跪倒在地,向杨奉叩首。
杨奉大喜,急忙上前将桥蕤搀扶起,道:“卓升客气了,若不是袁术将淮南兵力几乎抽调一空,杨奉岂能想出围魏救赵的计策。何况,这一次倘若不是卓升正巧不在城头,杨奉又岂能如此轻易拿下寿春,只是杨奉一直很奇怪卓升向来行事缜密,这一次为何如此托大?”
桥蕤脸上一红道:“主公说得不错,蕤也确实想到主公会为解徐州之围而采取围魏救赵的计策,本来也是严加防守,只是数日前,蕤之老父突然病倒,桥蕤之心便被家中牵挂,很少时间在城头,主公才能得以突袭成功,说起来也是主公洪福齐天,否则的胡,寿春城纵然还是会落到主公手中,却也绝对不是今日伤亡之数。”
杨奉听了,脊梁之后都是冷汗,若不是桥蕤的父亲突来的一场病,自己可能就含恨寿春城了。郭嘉素来也喜欢兵行险着,所以才不会对自己的计谋加以阻止,若是田丰和徐宣二人,断然不会同意自己的这个围魏救赵之计的。
杨奉叹道:“若非汝父之病,恐怕杨奉此刻早已横尸寿春城下了。令尊何人,可否领杨奉一见,当面拜谢救命之恩。”
桥蕤没想到杨奉竟然如此不避嫌,虚怀若谷,心中不禁感叹遇到明主,道:“家父桥玄,曾为太尉,辞官后一直隐居在淮南。”
“桥玄”,杨奉差点脱口而出,那么大小桥便是桥蕤的亲妹妹了,杨奉心中的那份震惊,那份欣喜可想而知。但是,老奸巨猾的杨奉岂能直接问大小桥的事情,这不就和袁术一样了吗,所以杨奉便以拜谢并探望老司徒病情的名义到桥府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