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诸侯。虽然这几年当中,老爷和夫人几乎天天都在夸您,尤其是夫人,她常说她的这个外甥最为她争气。小的听了,很是很羡慕,也很想跟着大将军去打仗,只可惜小的不会武艺,上不了战场,只能在府中替大将军照顾好老爷和夫人、三少爷,使大将军能够在外放心打仗,却没想到先是三少爷,这次又是老爷和夫人,就算大将军不杀小的,小的也无颜继续活下去。”
说到这时候,丁户忽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但是,丁户马上又用衣袖抹了抹眼泪,显出一脸的刚毅,对杨奉道:“大将军,小的丁户没读过什么书,不懂什么大道理,但是小的知道大将军乃是成大事的人,是天下最有可能成为皇帝的人,老爷和夫人的仇只有大将军才能报得,所以大将军万不可有妇人之仁。只要大将军能在日后成为皇帝之后,再将小的风光大葬,埋在老爷、夫人和三少爷的一旁就可以了,小的此生只有这一个愿望。大将军,您保重,小的……丁户来世再伺候您。”说罢,丁户“嚯”地站起,转身向外走去。
丁户的身形在杨奉的眼中越来越模糊,不知道是丁户越走越远,渐渐淡出杨奉的视线,还是泪水已经模糊了杨奉的双眼。待到丁户的身影完全不见的时候,杨奉猛一转身,一拳打在了案几之上,只听“咔嚓”一声,案几顿时断成两半。
就在这个时候,典韦从外面走来,看到帐内的情形,不禁呆了一呆,双手一拱,向杨奉禀告道:“主公,根据两位军师的暗中调查,并州之事乃是丁户所为,现在末将已将丁户擒下,等候主公的发落。”说完,典韦站立当场,等待杨奉下令。
不料,杨奉猛一转身,双目通红,大吼一声:“你再说一遍。”话音刚落,便飞起一脚,将典韦踢出了帐外。典韦块头大,加上肌肉结实,大概有二百三十多斤,若非今日怒火攻心,换作平时,杨奉要想一脚将典韦踢出帐外是绝对不可能的。
只听一阵“咔嚓咔嚓”的声音,典韦的肋骨不知断了几根。踢出了这一脚,杨奉也惊呆了,急忙走出帐外,只见典韦口角溢血,昏迷不醒,此刻正躺在许褚的怀中,而许褚则一脸不解地看着杨奉,不知主公为何要下如此的重手。
郭嘉和徐庶更是躲在远处,不敢向这边走来,显然是害怕杨奉余怒未消而发泄在自己的身上,两人的身体可没有典韦那么魁梧结实。其实,杨奉在踢出这一脚之后就已经后悔了,何况典韦还是他的心腹大将呢,懊恼不已的杨奉连忙和许褚一起将典韦抬进帐来进行救治,并且狠狠地向郭嘉、徐庶的方向瞪了两眼,直瞪得二人一阵哆嗦。
“噗哧噗哧”,在杨奉的救治下,典韦连吐了两口瘀血之后,终于清醒了过来,杨奉也暗暗松了一口气。看到杨奉焦急的神情,典韦仍然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竟然惹得主公发这么大的脾气,双眼迷茫。
杨奉看出了典韦眼中的不解,急忙解释道:“方才我听到并州血案的真正凶手竟然是丁户,一时恼怒,神智不太清醒,所以才会累及子满受伤。来人,传我的命令,将杀害丁府上下百十口的凶手丁户处以磔刑。”
典韦和许褚这才明白为何杨奉方才会如此的震怒,心中对杨奉的不满也就烟消云散了。许褚更将心中的怒火全部转移到了丁户身上,站起身来对杨奉道:“请主公让许褚代主公执行,以慰老太公和老夫人的在天之灵。”
杨奉知道若是让许褚行刑,丁户必然会受更大的罪,便不想应允,这时候,郭嘉和徐庶正好从外面进来,听到了许褚的请求,只见郭嘉朝杨奉轻轻摇了摇手。杨奉见了,张了张嘴,终是没有说出话,只是点了点头。
见到杨奉点头同意,许褚正要向外走,郭嘉伸手拦住许褚道:“仲康且慢。”
许褚停住脚步,对郭嘉道:“郭军师可有什么吩咐?”
郭嘉道:“丁户不但犯下如此滔天罪恶,害了老太公和老妇人的性命,而且还累得我十万大军千里来此,更是伤亡无数。因此,仲康可将全军伍长以上的军官全部召集起来,将丁户当众处以磔刑,以慰在此战中牺牲的我军将士的灵魂,而且仲康可以告诉他们,主公将会亲自参加。”
许褚想了想,喜道:“还是军师考虑的心细。”说完,便急匆匆出去召集伍长以上的军官去了。
杨奉明白郭嘉的意思,场面搞得越大,消息便会越快地传出去,自己也就可以尽快地退兵。
待士兵用担架将典韦抬了出去之后,郭嘉道:“主公还需写一封书信,派一名能言善辩之士到壶关之内,面见吕布,告之以此事,任陈宫多智,李儒阴险,虽明知此事为计,也是无可奈何,只能任由主公安然退兵。”
杨奉沉思了一会,点了点头,问道:“我军之中不知何人可以出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