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马超走近,阎行一拱手,故意道:“孟起何故到此?”
马超不觉哑然,本来是气势汹汹来找阎行的茬,但是到了阎行跟前的时候,马超又不知该怎么说好了。马休却是个绝对的愣小子,见大哥突然不语,便策马上前,对阎行怒喝道:“阎行,平日看你也算貌似忠厚,没想到竟然找什么鸟人编了一本《名将录》,颠倒是非曲直,我兄弟今日前来,便是要向你问个究竟的。”
阎行哈哈一笑道:“这本《名将录》并非是行编写,行也是前天才得到此书。”
阎行这样一说,马超和马休兄弟二人倒觉得不好意思了,两人对望一眼,心中均是一个想法,这次来的太冒昧了。就在这时,阎行突然话锋一转,道:“虽然此书并非行编写,但是里面的内容却是完全真实,并无半分虚假。”
这下子可把马超、马休二人气坏了,觉得是受了阎行的戏弄,马超冷声笑道:“阎行,既然你自称武艺在我之上,今日我二人何不比试一番,看究竟谁才能称得上凉州第一,怎么样,有没有这个胆量?”
阎行哈哈大笑数声,轻蔑地看了看马超,不屑道:“孟起,你当我阎行还真怕了你不成,来来来,你我大战五百回合,看谁人才是凉州第一,来人,拿我铁枪来。”话音方落,这边便有亲兵将阎行的铁枪奉上,这是早就准备好的。
校场周围,周围密密麻麻围满了观战的士兵和将领,一个个都是伸着脖子张望;校场之上,马超和阎行立马对视,两人的身上都是无边的战意,大战一触即发。
良久,马超虎吼一声,纵马挺枪向阎行冲去,这一枪犹如疾风劲草般卷带着一股烈风撞向阎行,好猛的一枪,周围的人不禁都在暗暗称赞。但是,阎行却不慌不忙,待到马超的枪在距离自己还有一尺的时候,忽然将手中的铁枪上摆,直接撞向马超的枪头,“当啷”,两枪相碰,发出一声清脆的鸣声,由于马超是进攻方,冲击中带着一定的惯性,占了优势,虽被冲撞力反弹,却只是在马上晃了晃,没有后退半步,可见西凉的马种之优良,但阎行却没有马超那样轻松,由于是守方,被震退了数步,方才稳住马身。
表面看是阎行吃了一个亏,但是高手一眼便可看出,这第一回合的交锋两人是不分伯仲,能看到此点的也只是马休一人而已,周围的士兵岂能看出其中的名堂,一个个见自己的主将吃了亏,纷纷大喊:“阎将军加油,阎将军加油。”
这下子阎行岂能下得了台,虎吼一声,挺枪又向马超冲去。马超“哼”了一声,也是挺枪迎上前去,两支枪再次碰到了一起,这一次两人都是两人带马退后了三步,两人的胳膊也都是一震酸麻。
接下来,两人再也不敢这样硬碰硬地碰下去,各自施展招式杀在一起,两人原来就经常切磋,彼此之间颇为了解,一时之间谁也奈何不了谁,转眼间便已经大战了八十回合不分胜负,周围士兵的叫好声不断,此起彼伏。
就在这个时候,韩遂到来,看到马超和阎行正在校场厮杀,急忙高喊一声:“孟起、正兴住手。”
原来,刚才阎行派出的那个亲兵便是将这里的消息去告诉了韩遂,由于昨晚韩遂纵欲过度,在阎行的亲兵报信的时候,韩遂依然是搂着新纳的小妾高睡,听到马超前来之事,韩遂大惊,两人无论那一个出了事都不好,韩遂这才赶紧起床,匆忙而来,正看到两人厮杀。
听到韩遂的高叫声,马超和阎行不得不住手停下,齐向韩遂行礼。
韩遂问道:“孟起、正兴为何如此?”
马超还没有回答,阎行已经抢先道:“主公,孟起是不服《名将录》上的排名在末将之后,这才远来与末将比试武艺。”
韩遂也从阎行的亲兵口中得知了这一消息,道:“孟起好糊涂,这不就是个排名嘛,谁先谁后有什么区别吗,怎能因为这点小事自相残杀,岂非让别人看笑话。”
马超本来在看到韩遂的时候,已经感到了不好意思,但是听到韩遂这样一说,以为是韩遂故意偏袒阎行,不禁勃然大怒,脱口道:“阎行是你的女婿,你当然向着他了,并且阎行故意将此排序高挂在辕门之上,分明就是故意羞辱马超。”
韩遂没想到马超竟然敢当着这么多人顶撞于他,脸色突变,正要再言,忽然听到远处高喊一声:“孟起,不得对你韩伯伯无礼。”
众人转首一瞧,远来是马腾、马铁和马岱三人带着一队骑兵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