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却被女人一把拽住胳膊,“这里这么乱,你让怎么找?”
林暖暖澄清的眼眸流露出一股愠色缓缓地扫向她,怏怏道:“你爱怎么找,就怎么找啊!”
女人一脸骚包地笑起来,伸出一只粗糙的大手,娇嗔地讨好道:“以晴,你还是乖乖的,乖乖的交出,来好不好?”
林有些无奈,反脸学着她的娇嗔,对她翻了个白眼,“不好意思!没拿你手镯,交不出。”说着两手撇开她的手,挤过她阻路的身体。
女人慌地追上去,扬着嗓子,“喂!苏以晴,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告诉你,你要不交出来,我可真的把你绑回家去,让你那瞎眼的妈对你家法处置。”
“……”
一定是见鬼了!
林暖暖下意识地想跑。
她一时找不到她的鞋子,只好赤脚踩在地板上,冬天的冷气瞬时就从她的脚底升上去,而身上单薄的衣服更是暖和不了肌肤,刚刚在狭窄的房间里还感觉不到有这么冷,出来外面才感觉到四周都是冰冷的,抬头,这才发现原本挂满了旭东画的墙壁变成了空荡荡的一片,脚步定住,目光定格在空白的红木阁楼,心微微一震,张了张嘴,“这里叫什么地方?”
女人抱着贝贝,跟上来,蹙起眉,撑大眼睛,如发现新大陆一样惊呼道:“啊!以晴,你是不是失忆了?”
细细打量林暖暖一眼,自我肯定地点点头道:“对!你一定是失忆了,怪不得你好像一点都不认识我了,怪不得不认识贝贝。”
她一脸悲怆地望着林暖暖,把贝贝放到地上,连忙脱下自己的黑色外套披在林暖暖肩上,“以晴,这么冷的天,你怎么也不知道穿件衣服?”
林暖暖全身有些僵硬,牙齿在发抖,心想,难道穆雪盈是把那些画和她的人都搬到了那栋她住了五年之久的“家”里去了?
女人见林暖暖好半天缓不过神来,紧张地摇晃着她的肩膀追问道:“以晴,告诉姑姑,你是不是被人打坏了头?是不是被人欺负你了?以晴你是不是真的一点也不记得我了?”
对你凶时如母夜叉,对你好时,比从她身上割了她一块肉还要紧张。
有这样一个脾气古怪的姑姑也是醉了
——真是言之默哀中的不幸!
沉思中的林暖暖被她摇晃神回来,抿抿嘴,苦涩一笑,“有人欺负我,你要替我去报仇吗?”
女人眼睛一瞪,吆喝道:“谁?谁敢欺负我家以晴!”
这时贝贝不知从哪里刁了一只粉色豆豆鞋过来,放在林暖暖的脚边,女人眼睛一尖,从放着咖啡胶杯的那张小木桌子的底下拿出另一只豆豆鞋丢在林暖暖的眼前,“穿上吧!穿上跟我回家去。”
鞋子不是她的,但是鞋子的尺码一眼就知道合她的脚,但她有些不情愿穿这来路不明的鞋子。
她的脚因为受过伤,之前还打了石膏,现在虽然看起来很正常,无大碍,但真正走起路来还是感觉有点疼的,于是她弯腰下去揉揉脚踝。
女人见林暖暖弯下腰,揉了揉自己的脚踝,无视鞋子,一脸诧异,“穿上鞋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