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腿漫无目的地做着规律的交替运动,顾小小的全部注意力都呈倾斜向下的锐角四十五度而去。
躺在掌心的纸飞机,不合时宜出现且像有着生命力,落在怀里时甚是感觉不可思议,这么可爱清新的东西,放飞在这样的雨天里,仿佛与自己有某种不可言说的维系。
也算是托这童趣东西的福,顾小小不再让自己淋雨,边细细打量、幻想纸飞机背后各种绸缪的梦境,边选择屋檐下的回避淋雨的路径。唯一忘记的,则是抬头寻觅一下纸飞机旅途的起始站点。
这该是最重要的吧!
可是那个少年还不会让顾小小看见他。
等回到了原本的楼层,铃声在耳边响起之时,顾小小才脱线地注意到这是上课的铃声,自己再次迟到了。
一个新来的转校生,第一天上课就翘课,还是在被老师逮个正着、惨遭说教、同时还被告知惩罚之后再次翘课。
会不会有比这更胆大妄为的学生?
顾小小瞅了一眼舍不得放手的纸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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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一会儿更新……刚回来,最近在准备开学事宜。
这是灰色的背景,满溢的灰色,从天而降的雨线将无垠的底色织成一缕一缕,深处缝入厚重肿胀的云,浅处阴沉却干净,嵌进初春时节的片状凉风,没有高光,此刻却拥有足以打动顾小小的能力。
原因,该是这突如其来飘荡起伏的声音吧!
没有任何事先说明与提醒,也不像演唱会那样会进行大量占据所有媒体的预告放送,不给人看清来源与路径,无忧无虑地走在路上前行时始料未及间漫延了过来。虚无缥缈没有身形,却让人无能为力地失去了无忧无虑的能力。
阴霾下顺延至四肢八骸,仅仅触碰便离开,化成密不透风的蒸气模糊了黑白。
《天谴》——顾小小感到胸口有某种类似哽咽味道的东西扩散开来,因为不堪重负试图伸手压制,却发现如此那些细节越发利落地生长成荫,矛盾着仍然安静地平躺在胸口处不肯。轰轰烈烈却非要假装作尘埃。
这是折磨人的。同时却让人放不下的歌曲。
也许是触景生情,看见男人隐匿在与自己同样背景下的表情,那些看不清明、目的成迷的尾随行径便都不再有计较的意义。
“铺天盖地地晕开。无法挽留亦无法追逐的默哀,一个人就让自己成了残骸。”好像独白似的开口,望着他,那个唯一身上泛着浅浅明媚的男人。与生俱来就备受狂热与憧憬的幸运,在此刻比谁都要纯白。比谁都要真实存在,苍紫色的眼睑在情不自禁地道出这一句后微微垂落,伸出手去能感受到掌心接住的雨滴,“是这样吗?你当时的心境……”
其实未听清所有的字句。单纯只为这一声息。
藤鸢直直地望着眼前的女人,比自己矮小的身形贴着墙站立,脚下所处的陆地恰巧是那一半惊险得未被雨水侵袭而只笼罩着潮气的靠里位置。明明跟自己同班级却很孩子气地伸手意欲接住雨滴,这反倒让他产生了怀疑。眼前这个外在条件明显不太优异的女孩子真的是前一秒说出那几句话的女人吗?
自己也不确定了,于是就学着视线中的她,一样孩子气地伸出手去,却在还未抓住的时刻,又止住了。
“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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