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淡声道:“嗯。免礼。出发吧。”说罢上了太守府早已准备好的马车。
田豫程咨一脸茫然的看着程允,程允耸耸肩,后下车的他果断先上了自家马车。
得到程普应允的两人跟着如逃难般地跟着程允进了马车,一通交头接耳,程普在车外抱拳行礼:“大人,今日一别,不知何时能再见,望大人保重贵体,普必不负大人重望!”
“我就不相送了,不让出城。”刘瞻扶起他,路上保重,郡外多有贼人,照顾好家小,遇事不决问子干。”
程普再抱拳,抿了抿嘴,毅然上马,“出发!”
城门口,李定行礼,“将军,一路保重!”
程普下马,拍了拍他的肩,“李定,大人的安全就交给你保护了,因为陛下有令,不准大人出城,所以无论什么时候,城内的安全都要得到最大的保障,能做到吗!”
李定站直身体,大声回复:“想动动大人一丝一毫,便从我李定身上踏过去!”
三小只也从车门探出头来和李定告别,两车便出了城。
程咨田豫记事以来还是第一次出城,之前被圈在家里和太守府里学习,不允许出去玩,所以一路上丝毫没有远行的焦虑,只有兴奋,程允都快要被两人吵的脑袋爆炸了。赶紧找了个借口“卢师伯可能比较孤单”,去陪陪卢师伯。
卢植正在车里面闭眼假寐,听到
动静,睁眼看到是程允,当什么都没有看到,继续假寐。没过一会儿,又听不见动静了,心下诧异,眯眼看,原来程允也在假寐...卢植也就不再管他,结果就是两车一吵闹一安静,形成鲜明的对比了。
汉朝的民众百姓,还是极为质朴的。虽然灾旱连年,税收也比较高,但是在刘瞻等人的睿智领导下,吏治清明,没有额外的税项,所以虽然日子比较紧,也不至于没有衣食,所以在幽州地径,一路走来,并没有太多的流民乞丐,更没有盗贼强人拦路。
这天,一行人走到了卢植的家乡涿郡,涿县县令关豐和县丞卢慎夹道十里相迎,卢慎是卢植的长子,年已二十,因为小时候生过一场大病,身体十分虚弱,所以没有和卢植学习军阵,只是学了些经文政史,是个纯粹的文人,所以卢植也没有想办法把他弄到洛阳,而是留在家乡做了父母官。
程普先行下马,毕竟他现在还没有官职爵位,在一县之令面前策马可不是个好习惯。车队停下来,程允先从车里面跳出来,然后充当书童角色,把卢植扶了下来,虽然卢植不需要,但还是蛮享受,原来这小子也不是不可救药,还是有些可取之处的。
关豐赶快迎上来,“下官涿县关豐,见过先生。”关豐可不是因为卢植官职大才前来迎接,而是因为卢植的大儒身份。卢植的议郎官职隶属光禄勋下,根本管不到县令。
卢植虚扶,“关县令太过客气了,今日不过是路过家乡,看看,然后接内子共赴洛阳而已,全数私事,不该劳烦大驾。”
关豐也知卢植为人,说话也不拐弯抹角,“先生,今日来迎接是想为您办一个接风宴,希望能够得到您的教诲,家乡学子仰慕您的风采已经很久了,可惜您征战四方,他们一直没有机会叨陪鲤对。还希望您能够给家乡学子一些关照,和大家讲讲经义,谈谈文学。”
卢植抚掌而笑,“即便是着急赶路,遇上需要探究学问的也要腾出时间来。接风宴便罢了,我好久没有见到家人,这顿家宴还是要的;讲谈时间地点,你到时派人知会我一声即可。”
一行人进城回家,各自介绍相识,程允这才知道卢植不只是有卢毓这一个孩子,还有卢慎和卢敏两个孩子,卢敏也是熹平元年生的,是程咨和程允的哥哥,也会被卢植带到洛阳,还有卢植发妻卢氏。而卢慎一家要继续在涿县,不能同去。
教导卢敏的主要是卢慎,所以卢敏有着卢慎的一些作风,才思敏捷,不喜欢舞枪弄棒,所以只能勉强做程咨田豫两头小牛犊一样健壮的小人儿的跟班,而程允实在是不想这么辛苦去哄小孩,所以坐在大厅最左下的椅子上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