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罪该万死!”
鲍信默默说道:“程文应少年心性,易被情绪左右,手握重兵,终归是个隐患,观他今日态度,是真的不把皇上太后放在眼里,说不定哪天心血来潮,就会对陛下太后做什么不利的事情,不如我们提早下手,以绝后患!”
袁绍反倒犹豫,“程文应新诛阉党,风头正盛,现在诛杀他,名不正言不顺,难以向天下人交代,不如以后再说。”
鲍信冷哼一声,“现在他的人手也就几千,我们虽然在与阉党战斗中死伤不少,只剩下千余人,但连同收一些大将军的部曲,一万多是能有的。若是不抓紧时间,反被程文应收拢了大将军残部,那可真是没有机会了!”
袁绍还是犹豫,摇头,鲍信怒叹,又与王允说同样的话,王允这边也有些犹豫,现在的程允也不过是初立大功骄横了一些而已,应该再观察一下,擅杀功臣,恐怕自己也落不得好下场。
“程文应虽骄横跋扈,但对我大汉的忠诚是有的,虽然新立功勋后君前失状,但应再观察观察,不应如此草率。”
鲍信很生气,我要干掉程允又不是因为私怨,你们一个个道貌岸然地装好人,就我里外不是人了?好好好,你们自己玩吧,老子不奉陪了!果断带着自己的亲信,投北海国去了。
程普一家人都在等待程允回来,程允一到家中,都围了上来,见
他一身是血,程田氏哇的就哭了出来,程允赶紧过来见礼,在程田氏面前好生解释,才勉强劝住她的泪水。
程田氏一边抹泪一边打他,“就你逞能!就你逞能!你又不和你父亲好好学武艺,又非要身先士卒,你要有个三长两短,你让我怎么办才好啊!”
程允赶紧道歉,末了才敢解释一句,“这张让其实也就和毕公那般,年老体衰,手无缚鸡之力,杀个这样的人,还偷袭,不得手的话可真是太菜了。”
程田氏又打他,“那也不许,听到没有!以后凡是这种需要动手的事情,都让别人去干,你自己不许上!要不就每天练习武艺四个时辰,一天都不准落下!”
程允一个头两个大,只好连连答应,承诺能交给别人动手的自己绝不再亲自出手了,才勉强把程田氏劝住,程田氏又赶紧叫下人去准备洗澡水和干净衣服,让程允去沐洗干净。
摆弄了有半个时辰,程允终于神清气爽地重回大厅,诸将都在,可轮到程普说话了,“文应没伤到吧?”
程允连连摆手,“父亲,您可别像母亲大人那般再絮叨一通,我快扛不住了啊,咱都是领兵作战之人,上阵杀敌那是天经地义,放心吧,我没有把握,是不会出手的。所以没有受伤。”
程普嗯了一声,“非常时期,我卫尉下属一千二百将士从三班轮换改为两班轮换,每次当值六百人,卫戍宫闱,儁义执金吾那边也应该这么做。
张郃此时有那么一点尴尬,“这等大事我只有执行权没有决策权,得袁滂大人亲自下令才可以。”
程允意气风发,“如今乱世已至,还需猛药来医,州牧之策让各地州牧太守刺史拥兵自重,成尾大不掉之势,我们手里有兵,才能对他们有威胁,放在洛阳城,也是这个道理。只要兵权在我们手中,决策权执行权,就都在我们手中。”
程允一握拳头,“现在我们最先要做的,第一,就是名正言顺,明天上朝,我们要先把各位自己的官职给提上来,卫尉、执金吾、各职各层将军,都要拿到手,文优你合计一下谁应该到哪个位置,写成奏表,我和毕公不用写,毕公升少府,我任骠骑。”
程普意外,“怎么封这么大?”
程允咧嘴一笑,“我身后站着儁义一帮人,陛下一看,就封了个骠骑、关内侯给我,我当时可没逼宫啊。”
程普叹了一声,“这与逼宫何异。”
程允安慰他,“事急从权,这大汉已经不能再沉沦了,必须注入新鲜血液。仲德先生,立刻动身去卢府,劝说我师伯支持一下明天的官职任命,可以把我以前卧薪尝胆韬光养晦的事情解释一番。”
程昱领命而去,程允也让诸人都散了,好好休息养精蓄锐,接下来,每天都会上演新的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