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王允府上守卫,防止程允带人再强抢貂蝉回去,十分可惜的是,程允那边一直没有动静。
所以高顺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操练陷阵营,王允家本来给家将训练的校场都被陷阵营给霸占了。
听闻士兵来报,司徒府上家将都被集中了起来,不知道要干什么去,问他需不需要再详细打探一下,高顺眉头一皱,“貂蝉小姐去了吗?”
士兵摇头,高顺又问,“我们来司徒府上做什么来的?”
士兵立正,“保护貂蝉小姐。”
高顺嗯了一声,“那你还在这里做什么?还不下去训练!”
士兵如逢大赦,急忙离开,高顺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继续练兵,与司徒府上下的紧张显得格格不入。
王允带着王颀并越骑校尉七百士兵浩浩荡荡前往宫中,一路上竟然没有遇到任何阻拦,即使有几名执金吾和卫尉士兵的询问,见到是司徒带队,也都放他们过去没有其他行动,大呼侥幸的同时,也有些许疑惑,怎么这次西园军这么大的行动,没有执金吾的配合吗?
因为玉玺遗失,皇帝的诏书,都盖的是备用印玺,相对来说,太后的懿旨印玺显得更为正式,尤其是现在皇帝年幼,太后基本属于独揽朝纲,所以王允直接奔太后寝宫。
自从招程允入宫谈话之后,何太后慢慢收敛宫中势力,把宫女太监全部掌控在手中,李儒也
没有阻止,所以何太后最近也可以安然入睡了。
但今晚王允的求见打扰了她的美梦,她不是很开心,召人服侍她起身,在侧宫召见了求见的王允。
跪坐在上方主位,俯视着下面站着的王允,何太后十分感谢程允,不仅除掉了叛乱的张让等人,还从毕岚手里面还回了宫中权势,这大权在握的感觉是多么的美妙啊!“司徒深夜入宫,所为何事?”
王允低头行礼,“禀太后,骠骑将军程文应已经多日不上朝,还托了太医令出示了生病的假条,但据可靠消息,这程文应心怀反意,想要联合白波黄巾篡汉自立,现在已经身在河东了。”
何太后眼神一眯,心中暗想,你这副样子,跟当年想要杀掉大将军何进的张让很像你不知道吗?
联想到程文应在自己寝宫拒绝自己献身的男子汉模样,淡淡说出立志匡扶汉室的飒爽英姿,再对比司徒王允这充满蝇营狗苟的卑劣神态,何太后还是笑了笑,“哦?竟有此事?那司徒觉得,我们应该怎么办?”
王允敏锐察觉太后神色不太对,心中暗惊,太后与程文应确实达成什么协议了吗?听闻太后又问“我们”怎么办,王允按下心头疑问,“城门校尉吕布吕奉先精忠报国,准备命部下攻略河东黄巾,擒杀叛贼程文应并黄巾贼众。”
“奈何程文应党羽颇多,西园麾下上军校尉、中军校尉等部纷纷突破城门前去接应,只剩下忠于陛下太后的部分人马,留守大营,臣此次前来,就是为了讨太后旨意,调动这部分人马,控制程文应其余留在洛阳的党羽,避免他们暴动。”
何太后闻言思索,以王允的言论,程允确实不在洛阳而是在河东,他去河东,难道真的是要造反?那他那日的话是在骗我吗?
心中微痛,却想到前几日上朝大司农与太尉的争执,想到程允要招降黄巾,双目一亮,“难道他是以身犯险,亲自招降?又担心朝中冗臣掣肘,才隐瞒不报?今日看来,确实是有人拖后腿!”
感觉程允还是心目中的那个大忠臣,何太后放宽了些心思,但见王允还在那里低头请旨,复而沉思,吕布等要对程允不利,西园军大部去救援,应该无碍,自己帮不上忙,但要是王允这群人要对程文应的亲信们动手,这除去忠臣臂膀,与自断臂膀有什么不一样的?
但又不好直接拒绝,万一他矫诏,反而让自己没法帮到程允,心生一计,淡淡说道,“司徒不如去找陛下言说,请下圣旨来,名正言顺。”
王允一愣抬头,见太后凤目淡然,又低下头,“臣谨遵太后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