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后,看见他那般痛苦的样子,又听了那么多他对你痴情的消息,我有些……紧张了……还有些害怕!”
“他痴情他的,关我什么事?”南意欢没好气地回道。
“我知道,我知道。”
越君行拉过南意欢的手紧紧握住,贴在自己胸前,语气更加软了下来“你真的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他如今心中真是十分、千分以及万分地后悔,怎么好端端地说出那番话来,而且,他发现自己今天已经将所有哄人的话都已说完,已经快词穷无措了。
南意欢看着越君行唇角那一丝来不及擦去的血色,眸中情绪刹那风起云涌。
今日之事本因她而起,与越君行无关。
是她自己这些日子接触了太多那段不堪过往的点点滴滴,是她因着秦陌近日要来玉倾所以心绪难安,也是她因着今日遇见秦陌而失了心神。
是她,突然有了,想去知晓当年所发生的那一切的一切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的念头。
但是,不管如何,她都清醒地知道。
那个男人,即便他曾经身不由己,即便他如今做出一副那样深情的模样。
她还是会为了南氏一族的血仇,向他寻回他该付出的代价。
只是她没想到,自己片刻的脆弱,竟然会让越君行觉得如此紧张和害怕。
其实自越君行刚一开口,她就知道他是为了自己好,知道他是想给自己充分的空间和自由,去处理和秦陌的这段关系。
他给的,其实是满满的信任。
但自己却不知该说什么来回应他,让他宽心,所以只好用这种蛮缠的方式,来让他感受到自己的心意。
……
越君行见她只是怔怔地望着自己不说话,也猜不准她心中到底在想什么,眼中忧虑更甚,这眼看着府门已近在眼前,他小声试探着道“我们下车吧,要不然风寂他们肯定又要直接把马车赶到院口了,这样明天全府的人又都会私下议论,以为我们又在马车上做了什么。”
南意欢难得不羞不恼,又静静看他半天,才低语道“我没力气,走不动了。”
越君行眸中瞬亮,这是一路来南意欢和他说过的,语气最和缓的一句。
他倏然扬起微笑。
“愿意效劳!”
……
马车稳稳停下,随身的风寂和风妩等人都非常识相地远远驻马停在了车后五尺外,十分、充分地给俩人留了充足的私语空间。
虽说,其实,俩人因着内力深厚,顺风听到了那么个六七八九不离十,但,也只敢当做没听见地,让它烂在了肚子里。
只不过,风寂一脸鄙夷,夜竹是红了脸,而风妩则十分神往地想着,要不要偷学个两招,然后再某个许久不归的人身上,试上一试。
……
南意欢是被越君行一路抱回主院的,远远看见俩人以这种姿势过来,沿途不停有黑影飘过,将身形隐起。主院房门大开,一看就是有人得了消息,帮两人开了房门,然后也主动闪了开去。
越君行先是将南意欢放在软榻上坐好,转身往门外去,想唤人送热水过来,给她沐浴更衣,可是刚转身,才迈了一步,就感觉有一个小手拽住了自己锦袍的下摆。
顺着那双玉手看过去,就见南意欢一脸委屈。
“不要走!”
声音绵绵撞入心间,越君行心颤了颤,他见过南意欢无数种模样,就是没见过她这种似无邪,又似撒娇的样子。
瞬间,感觉整个人心跳都漏了几拍,像是要融化了般。
这个女人,她究竟知不知道,自己那无辜可怜的样子比起她妖媚时,更摄人心魄。
一股难以言喻的灼热从心的最深处窜起,他低哑着嗓子道“你今天累了一天了,衣衫也脏了,我让人送点热水来,你先洗洗,换身衣衫,再好好睡一觉。”
话落,他再也不敢看她,转身就又要往外走。
……
腿刚想动,他发现,那只拽着她袍子的手还是毫不放松。
他又不敢使力,生怕伤了她,只得侧着身子,偏过头道“你……你松手先。”
好半响,南意欢都不吭声。
越君行无奈之下,只得回过头,又道“你总不能就这样睡吧,乖,我一会就回来。”
“呜呜……”
南意欢突然松了手,以手掩唇又哭了起来,边哭边哽咽道“你嫌弃我……”
“我哪有嫌弃你?”
“你就有,你嫌我身上脏!”
这声声泣诉,让越君行简直傻了眼,他哪里有一丝一毫的嫌弃她的意思。
他发现,今天无论他说什么,她都能曲解着给他挡回来,还每每弄的他都像一个十恶不赦的恶徒一般。
还有,这最后一项控诉。他明明说的是她衣衫脏了,被她那么一删减。
太严重,太吓人!
他吓得赶紧跑回她身边坐下,拉着她手臂,苦笑道“你今日去马场,依着你的性子定是玩的畅快,那也一定出了不少汗,再加上你袖子上又有血迹,我是真的怕你穿着不舒服,所以想让你舒舒服服泡个澡,然后早些休息的。”
“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
越君行赶紧澄清,只是他此刻早已心焦的不行,哪还顾的上察觉南意欢那迷朦的双眼中,闪过的黠意。
“那我要抱抱!”南意欢目光熠熠地看着他。
“啊……”
越君行给她突如其来的话惊住了,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刚才还在伤心不已的人,怎么突然就提出这个要求。
不过这种要求,他还是很乐意满足的。
张开双臂,将她整个人圈在自己怀里,双臂紧了又紧,似要将她牢牢捆在身上,融入心间。
“我还要亲亲!”南意欢扑闪着沾染了盈光的羽睫,定定地看着他。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