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之后,陆炎带着福康安拨给他的五千人从京城开始向广西进发。蔡昌永,林爽文,陈宏义和杜江田四人带在陆炎身边。金娘和林瑶母女俩不便出现在军队里,便带着陆炎自己的五百人护卫辎重车队去了。
而不知道是福康安还是乾隆派来的两名巴图鲁,德楞泰和额勒登保,则带着一千八旗骑兵混在队伍中。
一路上,对于德楞泰和额勒登保的存在,他一直感到心中不安。
福康安说他们不是自己的人,可至少德楞泰在台湾平林爽文时,就一直待在福康安的身边,寸步不离。
其他随军的巴图鲁当时都被海兰察带着征战厮杀,唯有德楞泰,一直留在中军帐。
这关系一目了然吧?你别当我是傻子啊......
至于额勒登保,在台湾时没有见过。但既然派来跟自己一路,一定也带着自己的目的。
自己应该还没有引起乾隆老儿的关注,那这人的到来,应该是监视福康安的。
虽然福康安并不在这支军队中,但作为充满着帝王心术的乾隆而言,监视他的下属,恐怕比监视他本人还更管用。
陆炎自从出发开始,就一直战战兢兢的。
他特地吩咐跟着自己前来的林爽文,让他少说话,尤其是那句“干里良”。
虽然在台湾跟福康安达成了交易,但毕竟属于暗箱操作。若是天机泄露,随时都有杀身之祸。
但陆炎也知道堵不如疏。若是让林爽文这么憋屈的呆在身边,恐怕迟早哪天要爆发,干出什么不可预料的事情来。
因此陆炎便让蔡昌永带着林爽文,到后方看管辎重,监督粮草运转去了。
这些事情虽然林爽文也不爱干,但至少比呆在德楞泰和额勒登保眼皮子底下好多了。
一路向前行走,这一日来到了河南,大军准备渡黄河。只是忽然连续天降大雨,道路泥泞,前方又传来堤坝可能决口的消息。大军只好找了一处高地暂时驻扎,同时等待后方辎重车辆回合。
这就闲了几天。
人不能闲,闲就要出事。
德楞泰和额勒登保两人在军营中四处转悠,像是在到处打听什么似的。
“怎么办?就这么放任他俩在军中四处找茬吗?” 蔡昌永担心地问道。
陆炎摇摇头:“那能怎么办?总不能将他们赶出去吧?好在他们对后方辎重不感兴趣。”
陈宏义一砸拳头说:“
真他娘的不自在。哪有在山....”
他想说哪有在山寨里自由自在,可话还没说完,就被陆炎一个巴掌拍到后脑上:“住嘴!嘴上又开始没把门的了是吧?!”
陈宏义干笑了两声,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没事,都自然一点,除了说话谨慎,其他都照常行事。”陆炎说道。
这大雨下了有三天,没法启程,也没别的事情好干,陆炎便带着蔡陈二人,以及自己的徒弟杜江田,跟着菲利普继续学起了基础战术和行军队列。
实际上,中国自古就有非常成熟的操队条令。春秋时就有以战车为基础的方阵运用的记述,三国时也有八卦阵、长蛇阵等等阵型的记载。
1927年4月,山东临沂银雀山出土的汉墓竹简《孙膑兵法》一书,孙膑的“十阵”中包括:方阵,中间兵少,四周兵多,将帅指挥位置靠后的阵式:圆阵,一种以辎重居中的特殊的方阵;疏阵,队列稀疏的阵式;数阵,队列密集的阵式;锥形之阵,前尖如锥的阵式;雁形之阵,横列展开的阵式;钩形之阵,左右两翼弯曲如钩的阵式;玄襄之阵,多设旗帜,变化莫测的疑阵;以及火阵、水阵等等。在这些阵式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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