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炎气得七窍生烟,刚想一巴掌拍上去,忽然觉得不对:这杜江田虽然心思灵活,在澎湖岛上帮着陈宏义让清兵吃了不少亏,可对自己一直是恭恭敬敬地,从没有开过这种玩笑.....
“刚才这话,是你教他的吧!” 陆炎一脚踹上了陈宏义的屁股。
众人打打闹闹一番,可陆炎的骑术还是最烂的一个。
接下来几天,菲利普已经开始教蔡昌永、陈宏义和杜江田三个人如何指挥十人一组的骑兵队了,而陆炎还在旁边一个人磨炼骑术。
这一天,陆炎实在骑得闷了,便跟菲利普说自己到周边乡镇筹措一下草料。
菲利普为了养好这借来的一百匹马,每天都一匹不拉的悉心照料。除了亲自示范如何洗刷马匹,更是请求陆炎派人出去寻找上好的饲料。
马作为食草动物,光吃草是可以吃饱。但是军马若只是吃草,要完全补充当天的消耗,一天的时间里恐怕除了睡觉就是嚼草了。而即使这样,马匹也只会越来越瘦。
所以必须给军马喂上精细的粮食,缩短马匹的进食时间,提升能量转化效率。
陆炎这几天骑术没什么进展,只好揽下了去收集草料到的活。好在在台湾时,就跟陈宏义出去筹措过粮食,这种事情也算是驾轻就熟,何况自己现在还批了一身官军的皮。
陆炎叫了两个小兵跟在身后,让他们推着两辆推车,往附近的一个村子里走去。
走到半道,陆炎发现有人在暗中跟踪盯梢。
他倒是不慌不忙,推托自己要撒尿,让两个小兵先往前去了。
两个小兵只当是出闲差,一路有说有笑往前走去。
陆炎见两人已经走远,悄无声息地来到一处小树林。这时,那名跟踪盯梢的人出现了。
“大王,数月不见,可安好?” 跟踪之人恭敬地向陆炎施礼。
原来此人是陆炎留在台湾的火种之一,现在担任台湾与内地往来传递消息的暗探。他打扮成农夫模样,在军营之外已经等候了好几天,方才等到了陆炎单独出来的机会。
“我二哥是不是有信送来?” 陆炎没有过多寒暄,直接了当的问道。
暗探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交到了陆炎手上。
陆炎接过信封,仔细地验看了封蜡是否有问题,其他地方是否有拆开重新糊上的痕迹。查验了许久,确认没有问题,陆炎撕开信封,抽出信纸,摊开在面前仔细阅读起来。
信上说了这么几件事情:投靠清兵当内奸的庄锡舍,被接任闽浙总督的伍拉纳授了一个淡水厅同知的职务,但在上月的时候,庄大田设伏,假扮土匪,劫杀了出巡的庄锡舍。然后首级拿回去,放在天地会阵亡的弟兄灵前进行祭奠,告慰他们的亡灵。
第二件事,陆炎当初带到凤山县郊庄大田庄子种田的那一百多人,已经壮大到了接近五百人,已经另行开了一个村子。
这些人在陆炎的要求下,慢慢全部开始改种甘蔗,并且不再售卖甘蔗原料
,而是直接就地榨成糖汁。
榨糖汁之后剩下的糖蜜,直接酿造成朗姆酒,贩卖给往来的走私洋人商船。这些洋人水手最喜欢的就是朗姆酒。
而甘蔗糖汁进一步的提纯蒸发制成白糖,让洋人商船帮忙走私出口,并借着洋人商船大量进口火器。
当时陆炎向福康安进言开通一条新的官渡之后,私下里却让时任福建巡抚的伍拉纳借着这条官渡走私,中饱私囊。
正因为伍拉纳在这套线路上有自己不可告人的事情,便也不敢查的太紧,给了陆炎他们走私的空档。
在这封信里,庄大田字里行间的口气十分欣喜,看来囤积钱财与火器的进度十分理想。
而最后一件事,便是他们从往来的外国走私商船得知,法国人已经控制了安南,不日便会要挟安南国王进攻广西。
陆炎读完这封信,心中有喜有忧。喜的是叛徒总算得到了清算,自己在台湾种田发展的进度也达到了期望。
而忧的是,这法国人自从开始渗透安南之后,便不停的寻衅滋事,企图仿照葡萄牙在澳门的旧例,想要强迫清廷承认他们对安南的控制。
真是痴心妄想。
陆炎仔细思虑一番,觉得必须加快行军速度,尽快到达广西,筹备对付背后有法国人背景的安南人。
“大王,还有什么消息需要让我传递的吗?” 暗探见陆炎已经读完了信,便询问道。
陆炎想了想,说道:“让我二哥行事小心,万不可因为现在进展不错就洋洋得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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