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那没有什么事了?”陆炎跟达海确认到。
“大帅交待的所有事情,小的都已经转达给您了。陆统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吗?”
达海一直是这么谦卑的态度,而且讲话有清晰有条理,交办的事情让陆炎也挑不出什么毛病。
“那就这样吧。你不需要一直跟着我吧?”
陆炎还是对这个福康安派来的亲信感到不自在,特意问了一句。他觉得这句也算不上不得体。
“哦,小的等会会把寝帐搬到陆统领的边上。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吩咐小的就好。小的是大帅特地安排来伺候陆统领的,陆统领不用对小的客气。”
这一股奴颜媚骨的样子,让陆炎倒是打心眼里瞧不起。
不过,这家伙越是谦卑,越让陆炎感到不自在。福康安为了把这颗钉子扎到这里,肯定给他交代过许多自己的事情。
尤其是,陆炎是个吃软不吃硬,傲上而不忍下的人。这样一个卑躬屈膝的奴才,陆炎肯定不会找他的麻烦。
而这样一来,他就能在陆炎身边扎下根来,探听虚实。
现在想把他打发走也不现实,倒不如就让他跟着自己。
也许,他也能提供其他人不能提供的价值。
陆炎挥了挥手,让达海自己下去收拾行装,搬到自己的帐子
旁边。
这几个月,又是长距离行军,又是训练马军,又是训练步军。打了枪,还和德楞泰、额勒登保的八旗骑军干了一仗。
弟兄们早就有些疲累了。陆炎今天晚上便让人从城里采买了不少新鲜蔬菜、肉食和好酒,好让弟兄们尽情的放松一下。
当然,陆炎这样做,其实是想把达海灌醉。因为晚上他要找个机会,单独跟自己的亲信们好好聚一聚。
“来,小杜,干一杯!” 陈宏义拉着杜江田干了一杯广东特产的玉冰烧。
玉冰烧是佛山地区的酒“玉冰烧”的独家秘诀之一在于把蒸出的米酒导入大瓮中,浸入肥猪肉,经过大缸陈藏,精心勾兑之后,滋味醇和,醇香甘冽。
陆炎见大家放松的都比较高兴,便开始说起关于达海的事情。
“这个仆街,一看就是福康安派过来坏我们事的!” 林爽文因为其他人不让他说闽南话,最近便学了不少广东本地的骂人话。
蔡昌永说:“若是我们身边没有这样的人,反倒让人担心了,因为眼线很可能会藏的比较深。老大,从明天开始,我有机会就跟踪这个达海,看看咱们身边还有没有其他的眼线。”
陆炎点点头:“老蔡说的有道理。但是呢,这家伙接下来会和我们一直相处。面子上,大家还是客气一点。”
“行吧。不过,要是让我发现他做了什么对我们不利的事情,可别怪我老陈不客气!对吧,小杜?”
“对,谁敢打我师傅的注意,我就找陈叔去揍他!”
“嗨?你怎么不自己去?臭小子!”
“好了好了。” 陆炎中止了众人的打闹玩笑,一本正经的说道:“咱们从台湾带来的这五百弟兄,便也算是我们起家的本钱了。经过这几个月的训练,也算是正式成军了。今天高兴,咱们要不给自己的军队起个名字?”
“那就叫兴汉军!妈的那些狗鞑子....” 林爽文最无遮拦起来,一下被其他人遮住了嘴巴。
蔡昌永埋怨道:“外面这么多眼睛和嘴巴,你是生怕别人不知道我们在做什么买卖是吧?”
林爽文又不爽了。他估计是酒喝高了,开始大声咧咧起来。
陆炎一个眼色过去,蔡昌永和陈宏义赶紧爬起来,将他按倒,弹了几个脑瓜崩。
“哎哟,疼疼....你们干嘛!”
“酒醒了没?醒了就别胡说八道!”
等林爽文不闹了,陆炎又招呼大伙:“来吧,大家都说说看,给咱们的军队起个什么名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