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涤深此番并没有言语,只是望着苏雨晴,掩在面具后的眉头深深一皱。他确然再也找不到什么理据去说服苏雨晴,也确然对于苏雨晴的一番话,感同身受。
紫瑛见苏雨晴如此,遂对着莫涤深道,“倘若说,你有法子救一救那位徐公子,便救一救。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们净月宫都是奔着飞升成神去的,神难道不是慈悲为怀的么?”
莫涤深伸手去扶起蹲在地上的紫瑛,道,“神也有想做而做不到的事儿,虽然这样的事儿极少,对于神来说可能好几万年只有这么一件。可是,只要有这么一件,便足以烦扰他好几万年了。”莫涤深说罢,看着紫瑛也颇为烦扰的神情,又笑了笑,补充道,“好在,救徐卓贤这个事,还算简单。”
紫瑛闻言,眸光里瞬时有了光亮,她顺着莫涤深扶起她的势头,慢慢站起来。莫涤深低眉对着苏雨晴,道,“既然你执意如此,我便成全你就是了。”
苏雨晴开怀得忘了言语,莫涤深便道,“你还是去榻上靠着吧。我这便去寻徐卓贤,他倒是好命,一个劫又安然度过了。”
莫涤深说罢,转身要走,紫瑛却忽然拉住莫涤深的袖子,道,“你这是要去哪里,难道说你已经知道徐卓贤在哪里了么?”
莫涤深点头,道,“我从来到泊临镇便知道了,其实我为何来泊临镇呢,因为镇上妖孽作祟。”
“徐卓贤是被那妖孽……”紫瑛惊道。
苏雨晴又说,“应该是,我想那是一只鸟族的妖类吧。”
莫涤深便道,“不错。但是苏雨晴,你是不是瞒了我们什么呢?”
“殿主,我……”苏雨晴说着,焦急地咳了两声,面色才微有润红。
莫涤深却摆手道,“你不必说,我也并不想要知道。只是前阵子,路过城西的草屋时,看见了打斗的痕迹。除了鹤爪,还有狐狸爪子的印记,想来你们已然打过一场,而你身上的伤便是他所留下的吧。苏雨晴,其实你早就知道徐卓贤遭难了,你不说,是因为你一直在等紫瑛去找我,嗯,去找贺芳庭,然后找到我吧。”
苏雨晴遂笑道,“一切都瞒不过殿主的眼睛,可是我想除了殿主大人,没有人更合适收服那只鹤妖了。灵境长老的坐骑,又是谁敢轻易碰得的。若是他不危害人间,到底也是天界神鸟,这般高贵,却不知为何要如此作践。”
“呵呵。”莫涤深冷笑,又道,“都说狐族素来狡诈,真是在你身上表现得淋漓尽致。你若说不知道他为何作践,那这世上还有谁知道呢?”
苏雨晴闻言,脸色渐变。
莫涤深却依旧轻描淡写地说道,“当年,你为了救病入膏肓的徐卓贤,以媚术勾引了那只鹤,使他替你盗来了灵境长老的宝物结魂灯,害它被灵境长老囚于苦渊之下,尝尽苦水滋味,这个债,是你终究要还的。”
苏雨晴默然,良久才轻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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