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昨夜那帮子年轻人,打了陈哲一顿仍嫌不够,还将他挂在了这里!
这接近秋日的清晨,格外清冷,我身上裹了一件外套还冻得直打哆嗦,更不用说只穿着一件内裤,被挂在门上吹了一夜寒风的陈哲了!
他瑟瑟发着抖,紧闭着眼睛,内裤还是湿的,看样子已经尿了好几次,正在全力跟寒冷抗争,并没有发现前面已经站着有人了。
这时大门未开,门房老头又是重度弱听,自然不可能听到陈哲的呻吟声。而只要再过十几分钟,本地的走读生们就会接连而来,他们自然是谁都认识陈哲的,救下来之后,恐怕这事情也包不住,会迅速成为近几日市一中最红火的话题!
站在我的立场,不落井下石在他身上画几只乌龟已经够意思了,所以和楚婷婷并没有多加逗留,从之前翻过来的围墙原路返回。这次宿舍楼的大门总算开着,各自潜了进去。
到了宿舍轻轻推开门,一帮人正睡的香,并没有吵醒谁。我躺在床上想着昨天到今天发生的一系列事情,总是隐隐觉得,似乎又要有事情发生了。
不管昨天晚上的那人是不是老土的哥哥,看来他是下定决心要向十二生肖发起挑战了。
将陈哲这样挂在市一中的大门之上,表明了他们要和十二生肖死磕到底的决心,所以才在一开始就将事情做的这么绝,推向绝对不可挽回的地步。
想了一会儿,急促而悠长的起床铃就响了。
浑浑噩噩的早自习度过之后,"陈哲被狠揍一顿,又被扒光了衣服只留一条裤衩挂在大门上"的消息就已经传遍了整个校园。
据说,十二生肖从来都没有这么丢脸过。
陈哲被本地学生从大门上解放下来的时候,意识都有些不清醒了,嘴里嘟囔着谁都听不懂的话,什么"我真的不喜欢男人"之类,医务室这时候还没有开门,只好送到了市一中最近的一所医院里。
一时间,无论是教室内外,还是食堂宿舍,甚至厕所,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一定在讨论着这个绝对劲爆的消息。
吃早饭的时候,宋颖和李思佳两人两眼发光地坐在我对面问:"你确定打了陈哲的人就是老土的哥哥吗?"
我看着身边的楚婷婷,看来她已经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告诉面前这两个魔女了。
我摇摇头说:"我不能确定,只是猜测。"然后把昨天夜里的所见所闻,从迪厅开始讲起,一直到旅馆,原原本本讲了一遍。
当然把自己过程中如何"骗"楚婷婷去开房的心理过程跳过了,只说无处可去,才勉强到旅馆度过一夜。
宋颖和李思佳听完之后若有所思,细问之下,才知道她们也没有见过老土的哥哥。只知道是和老土他们都是一个村儿的,好像和老土有些亲戚上的关系。
但是这位老土的哥哥到底是什么人,有着什么样的能量,她们几个女生也说不上来。
说完这些之后,饭也吃的差不多,我站起来说:"准备去上课吧。"
宋颖和李思佳也站起来,不知是不是商量好了,同时揪住我两边衣领,龇牙咧嘴地说:"为什么昨天晚上没有把楚婷婷早点送回来?答应我们的事情为什么做不到?"
我赶紧求饶,双手捧着饭盆作了个揖:"两位姑奶奶,昨天晚上实在是情非得已,以后一定不会这样了......"豆匠丸扛。
我们几人嬉笑着离开了食堂。
走在校园中,我们四人的身影多少显得有些落寞,一个相貌平凡的男生和三个姿色顶尖的美女这样的组合实在够另类。
以前不管走到哪里,最少都是十来个人的阵型确实够拉风。
自从老土死了以后,刘星他们几个昔日的骨干也住了号子,以前那帮的兄弟们自然树倒猕猴散,我和李思佳她们几个女生撑不起大局,也就没有哪个人再跟着我们了。
小园中的花尚未凋零,可是那些熟悉的人都不在了。
李思佳她们并不知我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已经伤春悲秋了这么多,仍然在互相追逐打闹着,看上去是那么的开心快乐。
可是只有我知道,在宿舍的夜晚里,她们三人时常互相抱头痛哭。
我们刚刚拐过花园,往前面的教学楼走去的时候,却发现龙哥站在一棵柳树下,身后还站着三四个学生,正看着我们。
我低声说:"咱们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