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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乱甘肃 7、互相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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狰狞。

    据内应线报,这十三颗人头中有两个是连江林门门下,有在万军中取上将首级之本事,实乃心腹大患。

    陈道海从怀中掏出两副图,画像赫然便是连江林门的这两位高手,栩栩如生,宛如真人般。

    “把人头端上来。”陈道海做事小心,要亲自验证一下。

    经过仔细的辨认后,陈道海确定了那两名连江林门的使者确实已死于风云的乱箭之下,头颅也在其中,于是满意地对风云嘉许道,

    “很好,风云,你做得很好。这次伏击过程可有何异常情形?”

    “大人,一切尚算正常。末将率领众弓孥手躲藏于水寨沟路边的丛林中,守候两个时辰后,信使一行才姗姗来迟。三人骑马,十人步行,皆未有任何防范之心。

    末将命令以骑马之人为主射击,只片刻间那三人俱成刺猥般被乱箭射杀,并无还手之力。而其余十人见状皆不战而降,被属下当场拿下后通通格杀。”陈道海夸赞道,

    “为人便需如此,关键时不能有妇人之仁。你下去歇息吧。”

    把和珅伸过来的狼爪子给砍掉,陈道海可算是松了一大口气,现在可以腾出手来好好实行先前定下的策略。

    和珅的这两个主要副手比起和珅来都极有谋略,非泛泛之辈可轻易对付得过去,看来还需经过一番的波折。不过如若能消灭此二人,和珅的小命就已去了七成。

    一名亲兵从帐外进来,对陈道海禀报道,

    “大人,二位杨将军都已点齐兵马,在帐外校场中等候。”

    陈道海大袖一甩,疾步而出帅帐直奔校场,该是到了决定胜负的时刻了。

    哈赤密清军大营附近,一丝异状都没有,有的只是时不时来回巡逻的小股清兵骑马的响亮马蹄声。那明亮的成群的营寨内的火光,在夜幕中格外显眼。

    木塔尔部六千兵马以一字长蛇阵排开,连营数十个。布阵得体,首尾相连,并未给敌任何可趁之机。

    但身为主帅的木塔尔却头疼得很,坐于中军帐内的帅椅上,听着帐外的密集的雨声,眉头紧锁,思绪万千。

    甘肃夜间天气反常得很,这雨自从自己领着八九百兵进入甘肃境内后就一直没停过。听邸报上说,这甘肃年年干旱,可怎么现实与想象中有如此之大的差距呢?

    抵达甘肃前线后,因不满清军被新教军连战连败,不住后退,便向和珅提议由自己率兵冲杀新教军阵营,可却遭到和珅的断然拒绝。

    木塔尔明白,这是和珅想让他的弟弟和琳立下战功,不许他人插手的意思。为了不让自己与另一员总兵图钦保染指军功,更是被和珅分派到哈赤密来,美其名曰策应左右翼。看来只能等阿桂大人到达兰州前线后自己才有机会立功了。

    一名中军官匆匆忙忙地进入中军帐,朝木塔尔禀奏道,

    “大人,营外发现多股新教军踪影,我方数十名侦骑受攻击,标下请示能否全军出击?”

    木塔尔略微想了想,便果断下达军令道,

    “全军坚守本寨,无本帅之将令,不得私自出战,违令者斩。”中军官返身下去传达将令。

    木塔尔又想到了什么,马上又招呼亲兵道,

    “来人,马上派出一小队人马至图总兵处,观察其动向。如有任何异动,迅速回报。”

    木塔尔认为这黑夜中交锋,毕竟不如新教军熟悉地势。不知地势,乃是兵家大忌,宁可把战斗推迟到清晨,以免己方遭遇损失。但又不放心这图钦保一军,故派出人马去侦察其动向,以便可以相互支援。

    木塔尔与图钦保在甘肃见过几回,二人倒也投缘,如换做是和珅,木塔尔绝对会寻个借口见死不救。

    令木塔尔心绪不宁的是,这新教军频繁骚扰己方营寨,好像意在引出本方兵马来。据探子报,这几股新教军,人数都不是太多,旗下的将领个个都想出战。

    木塔尔坚信自己的感觉,这里头定有玄机,绝不能上新教军的当。

    木塔尔再一次重申不准任何官兵出战,违者杀无赦。

    不久,去图钦保处的兵丁回来报告道,那边也有小股的新教军骚扰,图总兵并未理会,依旧坚守本寨不出。

    木塔尔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不愧是久经阵战的图钦保,想法与自己一致。敌方必有埋伏,绝不可轻易出战。

    再加上军中现在极端缺粮,众多兵士吃不饱饭,战斗力在急剧下降中。万一战败或变成拉锯战,势将严重引响军心,导致军心涣散。莫如等后方粮草运达之后再图谋消灭这些小股的新教军不迟。

    正要休息时,哨官从外进来禀道,

    “大人,和中堂处有信使前来。”

    木塔尔心内不由嘀咕了下,这和珅深夜派员前来,莫不是听到有新教军在此地活动的消息了?

    信使一路畅通无阻地直抵中军帐后,当着木塔尔的面便宣布了和珅的将令,命其与图钦保迅速尽起本部兵马,分两路夹击,务求全奸来犯之敌。

    木塔尔这气不打一处来,和珅因着前方连续失利,急需要一场胜利来缓解从兵部、军机处来的压力。可他也不想想敌军哪有那么容易对付。光看这架式,极有可能是诱敌之策。如果冒然出击,必正中敌方下怀。

    木塔尔忍不住说道,

    “这位大人,现在敌军可能正在引诱我军出战。若冒然前进,可能会遭致大败,还望您能劝和中堂收回此命。”

    信使可不管前方情形如何,他语气冰冷地对木塔尔说道,

    “木塔尔木总兵,和中堂只让我前来你处宣布军令。至于你听不听调遣,则是你的事了。”说完此段话,信使便拂袖而走。

    木塔尔寻思着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这古话,决定按自己的想法行事,拒绝出兵。反正主帅阿桂还未抵达前线,和珅也只是代行主帅之职。

    凭着木塔尔的直觉,他认定如果真出兵攻击所谓的新教军,就有可能遭受如唐明皇时哥舒翰之下场,出潼关被安禄山围歼,还要受杨国忠的诬陷。

    图钦保与木塔尔果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二人皆拒绝出兵,都按兵不动观望新教军的下一步行动。

    陈道海此刻正半掩藏于马背山上的丛林中,旁边的唐大方有些狐疑地问道,

    “大人,你看都过那么久了,那木塔尔及图钦保都未现踪影,会不会他们不出动,察觉出什么来了?”

    陈道海很自信地拍了拍唐大方的肩膀答道,

    “不会的,你就放心吧,一定有你发挥的地方。”

    陈道海又望了望天色,估量了下时间,又说道,

    “他们马上就会到的,你就给我好好打起精神来。”

    以陈道海对和珅的了解以及对当前局势的研判,陈道海断定这土塔尔及图钦保两军一定会在和珅强大的压力下,不得不出兵捕捉新教军主力寻求一战。

    不多时,风云摸索着来到陈道海跟前,禀报道,

    “大人,和珅接连派出七位信使,手持兵符不断催促木塔尔及图钦保火速出兵,二将被逼无奈,于半个时辰前,尽起本部兵马,开始追击杨遇春及杨芳两位大哥。”

    陈道海虎目顿时一亮,击了下掌,兴奋地说道,

    “哈哈,这二人总算上钩了。风云啊,你马上下去让全军将士进入战备状态,伏击战马上就要开始。凡击毙把总以上者皆有重赏,以一百两为底线,每上一级多奖一百两。”

    临出发之际,陈道海又突然急切地问道,

    “木塔尔及图钦保是否同时出兵?”

    风云简练地答道,

    “二人一前一后,图钦保先行片刻,而木塔尔则又折腾了一小会才从哈赤密出发。”

    陈道海担心木塔尔与图钦保二人联合行动,那样兵力完全处于劣势的己方就不得不放弃此次行动。

    幸好老天眷顾,木塔尔疑心极重,故并没与图钦保同时行动,给了自己一个分头击破的良机。

    陈道海倒也未料到和珅如此性急,居然学那宋高宗赵构发十二道金牌,催促岳飞还朝之举,连派出七名信使,手持主帅兵符强行勒令二将出兵,丝毫未定出任何详细协同作战方案。

    陈道海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按着和珅的性子,如若这二位总兵阵亡一人,他和珅绝对会隐瞒不报,那时自己再上个折子参他一本,看他和珅又该如何收场。

    并未让陈道海久等,图钦保驱兵直追着杨遇春来到马背山下。望着山下那蜿蜒绵长的火龙,冲天而起的喊杀声,陈道海呶了呶嘴,示意唐大方可以准备射杀图钦保了。

    只见唐大方单手拉开弓,不断移动着方位瞄准山下被大团火把围住的图钦保。

    陈道海颇为担心地问道,

    “唐兄弟,你有把握一箭射杀图钦保吗?”

    唐大方自信地答道,

    “大人,你放心吧,我不会给你丢脸的。”

    此时的图钦保尚不知死期将至,身着大红重盔,四周围着数十名亲兵,显目地骑在高头大马上大声督促着兵士快速上前,紧咬住杨遇春,务求全奸敌军于此地。

    杨遇春率兵佯装大败,阵形松散地逃向马背山山顶,而图钦保则率众穷追不舍。一逃一追,时间一长,图钦保军的队形也不是太紧凑,而图钦保更是逐渐地冲至队伍的最前沿。

    唐大方见时机已到,便弓弦一松,箭直朝图钦保的脑门而去。此箭速不亚于后翌射日。在陈道海的眼中只觉得唐大方手一松弦,这图钦保便应声而倒,从马上摔了下来。随后唐大方更是连续两箭,只听得两声弦响,两名护旗手又分别中箭落马。

    此时清军前军有些混乱,中央帅旗因护旗手被射死而缓缓倒下,导致许多士兵开始后撤。不过后军不晓得主帅阵亡依旧队形整齐地向前挺进。

    陈道海见状,赶紧朝着清军大喊道,

    “图钦保已死,图钦保已死。”

    在陈道海身边的麒麟卫将士也齐声朝着已行进至山腰的图钦保军大声叫喊着,“图钦保已死,图钦保已死。。。。。。”这千人齐喊,声音直冲云霄,百里都能听得见。

    图钦保的亲卫队见主帅脑门中了一箭当场毙命,早就抢了图钦保的尸身掉头便撤,引发前军向后大批地涌退过去。

    后续的清兵被前军一冲便把阵形给冲散掉了,再眼见两柄帅旗翻倒在地,前军更是不断地溃散过来,加上麒麟卫的喊声,都认定主帅已死,于是军心大乱,纷纷丢弃兵刃撒腿掉头便跑。

    此时的清军已是毫无阵形可言,漫山遍野都是在返身逃跑的兵士

    杨遇春见状马上率兵士折返杀回敌阵中,而陈道海也抓住机会率兵从山顶上掩杀过来。

    陈道海此时冲锋在前,一马当先,逢人便砍。在马匹下山的速度及自身运刀的力道下,图钦保军凡是落后的兵士,皆被陈道海策马赶上,紧接着便是一刀砍断脑袋,干劲利索地头颅分家,身体直挺挺地摔倒在地。

    在如旋风般扫过之后,在陈道海的身后倒毙着不下十六个清军士兵的无头死尸。陈道海依旧策马寻找着尚存的小团队冲杀,其身后还跟着近百名的骑兵。

    主帅如此勇猛,麒麟卫其他将士更是士气大振。

    弓箭手们站于高处向下射出密密麻麻的箭雨,飞向正自逃跑的大批清兵。不少清兵都是后背连中上几箭,面朝黄土心有不甘地死去。

    步兵成群结队地撒开大脚,与清兵来个竞赛。追上之后依靠人多就是几枪捅出,清兵早已毫无斗志,不是被捅死就是束手就擒。

    麒麟卫骑兵更是扬鞭狂追,见着落单的清军骑兵便是赏上一刀,许多被赶上的清兵从疾驰的马上翻滚下来,一只脚还挂在马蹬上,活生生地被拖着行了数米远。

    清兵临死前的惨叫声此起彼伏。收入眼帘之中的尽是倒于血泊中的清兵,破损的清龙旗丢弃于地上有百面之多,而散落一地的兵器更是多不胜数。无数战马因无主人而在战场上慢慢地走着。

    在经过半个时辰的追杀之后,图钦保军大致上已折损过半,即六千兵马被麒麟卫消灭了足足近四千,阵亡的把总、千总、游击等不下十余名。

    图钦保军毕竟也算是久经阵战的军队,一阵慌乱过后,一名副将又开始聚拢残兵,想作困兽之斗,反扑一下。

    好不容易聚集了近千名士兵,正要重整之际,却被正在捕捉目标的陈道海给发现,快速拔转马头,率兵直冲至此名副将跟前,劈头就是一刀。

    这一刀迅雷不及掩耳,砍得这名副将一点反应都来不及做出,直接“啊”的惨叫一声,半边脸被劈去,手中长枪掉落地上,发出一声噹的巨响,此副将毙于马下,从颈处喷出的大量鲜血溅了陈道海满身。

    随后的麒麟卫将士又是一阵的冲杀,把图钦保军的最后残余的尚有作战能力的小股兵团都给冲散掉。

    图钦保军此时才算得上是全军覆没,尸横遍野。仅余数百人在一员参将的带领下,伧惶逃窜。

    陈道海并未穷追不舍,勒住马缰并指令部下不准追击。有些将领不解,陈道海目望远方缓缓解释道,

    “这图钦保是被我们消灭了,可还有个木塔尔在等着我们,大战才刚刚拉开序幕。”

    为了能有时间休整,陈道海在战场上向麒麟卫将士发出高伉的声音道,

    “全军马上回营准备迎接下一场战斗。”声音经陈道海运足内力传出后,在整个战场上回旋徘徊。

    陈道海一带马缰便径自回营,麒麟卫极有素质地整队开拔回营地,只留小股兵士在战场上清理战利品。

    当陈道海一进大帐,正要召集诸将商讨如何对敌之时,杨芳从外匆匆进来,禀报己方的战况道,

    “大人,那木塔尔本也已上钩,紧随我军身后。可不知为何,他突然停止追击,迅速摆脱我军的纠缠,退回哈赤密坚守不出。”

    陈道海正在打算是否要如图钦保般依样划葫芦时,却闻得如此不好的消息,这脸马上拉了下来,手指不住地敲打着案桌,思量着下一步计划。

    既然木塔尔不上当,那原计划就无法实施,这和珅起码还有一支援兵在威胁着自己。该如何是好呢?

    陈道海暂时想不出什么好的方子,只好问诸人,想来个集思广益,开口道,

    “诸位,你们是否有好的方法能把这木塔尔的兵马给退去?看这木塔尔的用兵,想来也是员沙场老将,现在他闭门不出战,实在是令我们头疼不已。有他这支奇兵在,我们就无法顺利歼灭和珅。”

    陈道海转望四周,收入眼底的尽是将领们摇头的表示。看着看着,陈道海注意上一人,此人立于杨遇春身后,三十左右,面庞清癯,三缕长须迎风而动,一身皂衣,显得不露山不显水的样子。但陈道海却从他的眼神中看出点端倪来,想来此人已是胸有成竹。

    陈道海见此人并不打算主动出来说话,也只好先点名问杨遇春道,

    “时斋兄,身后之人乃何许人也?”

    杨遇春见问上自己,便指着那书生开口答道,

    “此人姓林名宾日,乃福建侯官府人也,也是我的故交。他经年在这甘肃一带教书,正巧碰上我们在此打战,便投靠于我想为朝廷效力。”

    陈道海点了点头,原来如此,对林宾日发问道,

    “我看林先生似乎对目前的局势颇有自己的见解,能否不吝赐教?”

    林宾日瞧了瞧陈道海,发笑说道,

    “陈大人乃是朝廷重臣,现在却为木塔尔兵阻哈赤密未能顺利歼灭和珅所部而烦恼,此事真乃滑天下之大稽也。”说着说着,这林宾日不禁扬天长笑不已。

    这笑声虽说有些刺耳,可陈道海还是不愠不恼地恭谦地问道,

    “还望先生能点拨在下一番。”冲着林宾日,陈道海离开帅案向他一长辑。

    林宾日上前几步,搀起陈道海,正经地说道,

    “和珅只知贪贿,早已是惹得举朝皆怒,能助大人一臂之力乃是我林某人之荣幸。我有一计献与陈大人,定可退那木塔尔之兵。”

    陈道海听后总算松了口气,问题应能圆满解决。

    注:1、绿营:清军入关后其主力八旗部队的兵力仅有20余万,且有大半驻守在北京,清廷为了弥补八旗兵力的不足,加强在全国的统治,便开始招募汉军和将明朝的降军进行改编,为了和八旗部队有所区别,这支汉人部队使用的是绿旗,有因为这支部队的建制单位是营,所以称为绿营,史称绿营兵。

    绿营兵分为马兵、战兵、守兵、水师四种,分驻于北京和各省。驻守在北京的绿营兵称为巡捕营,由步兵统领统辖,驻守各省的绿营兵有督标(由总督统辖)、抚标(由巡抚统辖)、提标(由提督统辖)、镇标(由总兵统辖)、军标(设于四川、新疆,由将军统辖)、河标(由河道总督统辖)、漕标(由漕运总督统辖)。标下设协,由副将统领,协下设营,由参将、游击、都司、守备分别统领,营下设汛,由千总、把总统领。

    2、图钦保,瓜勒佳氏,满洲镶黄旗人。以前锋校从将军明瑞征缅甸,有功,授三等侍卫,赐号法福礼巴图鲁。迁健锐营副前锋参领。乾隆三十七年,从将军阿桂征金川,功最,擢陕西固原镇总兵。事定,图形紫光阁,与德赫布并列前五十功臣。四十六年,撒拉尔回叛,图钦保将五百人助战。图钦保从尚书和珅率兵越水磨沟自马背山进逼贼巢。贼自山坡逆上,图钦保持刀奋战,马蹶,中箭,被创,卒,赐白金七百。

    3、木塔尔,小金川人。乾隆三十七年,小金川头人僧格桑为乱,拒清师,木塔尔率亲属及所部降。将军温福令从军,即率土兵夺八角碉,降千馀人,累擢三等侍卫,赐孔雀翎。上嘉其诚,果擢头等侍卫。师攻喝拉依,索诺木等出降,赐号赞巴巴图鲁。图形紫光阁,列后五十功臣。四十九年,甘肃固原回田五等馀党踞石峰堡,上命成都将军保宁讨之,木塔尔从,力疾赴调,赐散秩大臣衔。五十三年,从征台湾,偕侍卫博斌等生擒首逆庄大田於琅峤。台湾平,复图形紫光阁,列前二十功臣。六十年,从征苗匪。破之,赐荷包。以病还师,至资阳,道卒,赐白金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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