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看到苏灿,如看到救星,感觉定心了一般,他目光灼灼地看着行礼的苏灿说道:“不用多礼。我有一事相问。今年似乎颇多不祥之兆……”说着,他简单地把使者带来河神玉璧的事情说了一遍。
苏灿听完,故意露出惊恐的表情,说道:“这个,看起来的确是不妙呀。”
两个人隔空交换目光,都心知肚明这些不详事指向皇上自己,却没有挑明来说。
嬴政接着急急问道:“依照天师所见,该当如何破解?”
苏灿吸了一口气,缓缓地将自己准备好的言辞娓娓道来:“天之怒,虽难违逆,或可行善消弭。臣且算算,今年灾年,偏生征战连绵,余粮充军,百姓饥饿,流离失所,灾民众多。此为战之殇,止战为首。百姓在灾荒之所,衣不蔽体,食不果腹,迁徙百姓,可免民怨。再者,皇上您出巡,体察民情,安抚天下,巩固根基,才是顺应天意。所以,止战,迁民,出巡乃化解之法。”
秦始皇一听感觉也很有道理,说道:“就依照天师之法。”
即日,皇帝下诏:体恤众民,着将军蒙恬领兵回朝,息战。着令灾地官员迁徙安置百姓。而他也准备出发巡视全国各地情况。
杜落落自从在凝香阁趁夜拦住廉风使者,送出玉璧,每天心中忐忑不安等待,而这一天,终于等来这止战的消息。
这意味着远在西北的蝉西也可以松一口气了。
虽然,他和她之间隔着万水千山,隔着夏邪家的公主,但是,她惦记着他。
只要他安好,她方能安心。
杜落落看了看窗外,秋色静美,想此间事情已经了却,心中暗念:“我也该走了。”
于是,她转身去找幺娘,说明要走的意思。
幺娘听了十分吃惊,问道:“你不在这里多呆呆么?却是要去哪里?”
去哪里?杜落落自己也不知道。
秦军息战,蝉西那里会解围,他应该就没有忧患了。而他也再与她无关。想到这,杜落落心里有些难过。
可是,只要他好,那也就够了。
她唇边噙着笑,若云淡风轻般说道:“去哪里都好,我现在也没有牵挂的事,正好四处走走,看看大江南北的风光。”
幺娘拉着她的手,不放心挽留道:“你一个人出去,外面哪里有想象中安平快乐,不如就在凝香阁住下。凝香阁这里永远都是你的家。”
杜落落手拍了拍幺娘的手,推辞:“我知道幺娘关心我,我也把凝香阁当自己的家,可是我现在一个人,了无牵挂,也正有机会外面走走。”
“你一个人……”幺娘沉吟,接着说道:“要不我让樱花樱草陪你。”
“不了,我一人足够了。”杜落落坚持道。
幺娘看杜落落如此坚持,没有了办法,只得同意她离去。凝香阁众姐妹听说杜落落要走,也都一一来见她叙旧,幺娘见此,更提出来办酒会为她送行。
这样,虽说要启程,可这些事情一拖,就晚了好些天。杜落落也没有什么急事,所以也不太在意耽搁的这些时日。
虽然出发的日子滞后了,可天下无不散之宴席,杜落落终是踏上了自己的路。
目送杜落落离开,幺娘回到阁中,径直走向她自己的房间。
屋里,一个男人正站在那里,见幺娘走来,向她行礼说道:“不知幺娘还有什么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