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节 钱是王八蛋

bsp;   “不行！绝对不行！要是今天不交住院押金，就马上办理出院手续！要是你们跑了，留下这么一个半死不活的老太太给我们，我们怎么办？”那个护士嘴角上翘露出不屑的表情，一副公事公办、不容置疑的样子。

    “这个……你带钱了吗？先帮我垫付一下，回去给你。”钟如男看着燕小鱼，试探性地问道。显然她的底气有点不足，心里没有多大把握。

    让钟如男没想到的是，燕小鱼马上掏出了钱包，从里面拿出一张银行卡递给了她，爽快地说：“这里有5000块钱，你拿去吧，密码是6个8。”

    “你……是真的吗？”钟如男楞楞地看着燕小鱼，一脸的不相信。

    “法克！都到这个时候了，还开什么玩笑？你先拿去用就是了。”

    尽管燕小鱼和老神棍的生活一直比较拮据，而且老神棍平时一直是一副精打细算、锱铢必较的样子，可是到了关键时候老神棍却显得很大方。记得有一次，一个乞丐在老神棍的卦摊前被一辆飞驰而过的汽车撞倒了，那辆汽车的司机选择了逃逸扬长而去。老神棍毫不犹豫地把这一个受伤的乞丐送到了附近的医院，还垫付了2000多块钱的医药费。

    每次说起这个事情，老神棍总是这样对燕小鱼说：“钱是王八蛋，花光了再赚。不要让金钱蒙蔽了你自己的良知。”

    看到钟如男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燕小鱼一把把银行卡塞到了她的手里：“法克！你赶

    紧去存住院费啊！要不然，等一会你的钟院长就被人赶出去了。”说完，燕小鱼拿起那个脸盆，自己走到公共卫生间去处理了。

    ……

    两个人再次回到病房的时候，钟如男脸上的敌意显然消退了不少，但依然一副冷漠的样子：“谢谢你今天帮了我！明天我一定会把钱还给你的。”

    “法克！你错了！我不是在帮你，我是在帮这位钟院长。”燕小鱼咧着嘴，神气地说。

    “我知道！对了，你一直出现在钟院长的身边，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会对她感兴趣？”

    “这个……这个吗？”燕小鱼在心里犹豫着：“该不该把自己的情况，跟这位来历不明的钟如男说明白？”

    “看你也不像坏人，说说看！我也是在绿荫福利院长大的，说不定你想知道的事情，或许我知道呢？”钟如男一脸平静地说。

    “这个……法克！也有点道理。是这样子的，我是一个孤儿，父母很早就去世了，从小由爷爷抚养长大的。爷爷说，为了不触及他的伤心往事，不允许我了解自己亲生父母的消息。可是我还是知道了，我的妈妈也是一个孤儿，从小在绿荫福利院里长大的。可是这一家福利院早已不存在了，我好不容易才找到钟院长这一条线索，结果……”燕小鱼想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向钟如男如实道来。

    “呵呵！原来你妈妈也在绿荫福利院长大的！她叫什么名字？”听到了这个信息，钟如男冷漠的表情一下子就融化了，仿佛跟燕小鱼拉近了不少距离。

    “她叫小云雀，应该是四十多年前进入绿荫福利院的，直到15岁才离开福利院独立生活的。”

    “原来时间都这么久了！既然你妈妈已经不在人世了，知道她的消息又有什么用？”

    “你不懂！让我多知道一点关于父母的生平事迹，总归可以给自己留一点念想吧？”燕小鱼低着头，黯然地说。

    “这个……也对。可是……钟院长在十年前就失忆了，现在又患上了严重的老年痴呆症，你在她这里根本就不可能获得什么有用的信息的。”

    “那么，绿荫福利院总归会有一些档案可以查询吧？法克！这些资料都到哪里去了，你知道吗？”

    “十年前，绿荫福利院起了一场大火，里面什么东西都被烧掉了……”钟如男说着说着，眼眸里出现了一种恐惧的眼神，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发抖。

    “如男小姐，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燕小鱼奇怪地问道。

    听到了燕小鱼的问话，钟如男这才一下子仿佛从噩梦中醒了过来，她叹了口气，轻轻地摇了摇头：“我没事……我没事。”

    “法克！你们福利院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燕小鱼继续追问道。

    钟如男低着头想了好一会儿，这才缓缓地说：“这个……算了，反正你迟早也会知道。算了，我跟你讲一个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