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在还巢邑,你就一定会知道我去过了五次,你就一定会知道我站在#楼上二十多天只为等着你,你就一定会看到我满城张贴的你的画像,你就一定会知道我有多么的想你。
可是为什么,即便是这样你仍旧不出现,你到底有什么苦衷,让你这般决绝的离我而去?
秦之炎,你没有死,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我知道你一定就在某个角落静静的躲着我,我不去猜测原因,我也不想去猜测,因为总有一天,我要找到你,让你当面亲口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我们之间,总需做一个了断,总需!
而现在,我真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大人!”大风席卷平地,宋杨迎上前来,说道:“大人,该启程了。”
青夏转过身来,面容坚韧,脸孔微扬,长风卷起她的披风,像是奔腾呼啸的大鸟,青夏蓦然扬起马鞭,狠狠地抽在马股上,一马当先的喝道:“走!”
“大人!”黄彪追上前来,说道:“往哪边去?”
“西北方!”青夏手握鞭子,凌厉的举起来,向着西北方的方向:“进大漠!”
呼的一声锐响,漫天长风呼啸而起,刮起遍地的沙土,百草低垂,四野漆黑,有一只锋利的匕首,划破北地的宁静,狠狠的插进大漠的中心。
六合归一 第一百七十二章:火舞黄沙
韶华飞逝,时光迅猛,转眼间,已是半月有余。
烈日当空,沙海无垠,毒辣的太阳挂在上空,不住的散发出滔滔的热力,好似无色的火焰。风一忽大一忽小,卷起细细的黄沙,扑在行人的面孔之上,天地昏黄一片,放眼望去,除了沙还是沙,似乎和天空也融合到了一处。一个二百个妇女孩子组成的驼队在沙漠上缓缓的行走着,人人有气无力,没有半点声音,好像都在积蓄着体力,来面对就在前方不远处的死亡沙漠。
这里,已经接近了大漠的深处,跃过前方的龙牙沙漠,就是蒙古草原,只要到了那里,这些人就有救了,只是不知道,等走过了龙牙沙漠,这里的人还会剩下多少。
一股腥风突然刮起,夹杂着胡人的呼啸声,百人队顿时大惊,骆驼在原地转着圈,和它们的主人一样惊慌的四下环顾。只见滚滚流沙之中,一群人影势如闪电,迅速的飞逝而来,大约有六七十人的样子,马蹄飞快,卷起大片的黄沙尘土。
“是沙匪!沙匪来了!快跑,拔刀啊!”
一名五十多岁,貌似领头人的男人突然大声叫道,后面的老弱妇孺们惊慌失措,面色煞白,甚至还有胆小的哭出声来。这时,一名一身火红骑马装的少女突然排众而出,眼眸明亮,面白如雪,褐眼高鼻,嘴唇樱红,竟有几分西域少女的模样,纤腰隆胸,充满了运动的弹性和活力。
少女骑在一匹枣红色的战马身上,唰的一声拔出了腰间的弯刀,喝道:“哭什么哭?这么没有出息!”
话音刚落,那群沙匪就已经奔至近处,领头的一个男人肩披银狐坎肩,腰佩长刀,满脸的络腮胡子,眼角处还有一条长及嘴角的刀疤,一看就不是善类。他看了一眼这队老弱妇孺,突然邪邪的笑了一声,对着手下人说道:“年老的杀,年轻的抓回去。”
“我们是买阿伦族长的族人,你是什么人?”红衣少女突然上前一步声音清脆的问道。
“买阿伦?”络腮胡子冷哼了一声,阴森的一笑,说道:“我们是沙匪,不认识什么买阿伦,弟兄们,动手!”
一声令下,六七十个如狼似虎的沙匪突然呼啸的冲上前来,红衣少女手握着弯刀冲在最前面,她虽然也有点武艺,可是哪里是这些好勇斗狠的沙匪的对手,只两下子,就被人打落匕首,从马上拉了下来。一名沙匪凑过臭乎乎的嘴,露出满口黄牙一笑,说道:“三当家,是个千娇百媚的小美人呢!”
银荡的笑声顿时响起,络腮胡子仔细的看了两眼,点了点头说道:“把她抓回去,晚上好好给弟兄们开开荤!”
“好!”
刺耳的笑声突然响起,擒住少女的沙匪放肆的一笑,伸出大手在少女丰满的胸部抓了一把,笑道:“跟着三当家做事,就是爽快!”
“你们杀了我吧!”少女勃然大怒,愤怒的叫道:“逊达天神的眼睛在天上看着呢,天神会代替我惩罚你们!”
“天神?”众人阴阳怪气的重复了一声,为首的大汉笑道:“天神早就死了,你求逊达天神保佑,还不如求求我们待会怎样让你风流快活!”
“万恶的魔鬼!”少女怒声叫道,一张小脸通红,浑身都在颤抖,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真的害怕。
络腮胡子眉头一皱,说道:“把碍事的都干掉。”
手下答应了一声,手起刀落,一声惨叫声突然响起,红衣少女突然大哭着对领头老汉叫道:“塔地罗大叔!”
凄厉的惨叫声回荡在空气里,老汉两眼一翻,脖颈喷血,就倒在地上。少女眼睛充血,还没转过头来大骂出声,惨叫声就又从身后传了出来,老人和孩子在锋利的刀锋面前没有一点还击的余地,纷纷染血倒地。
“你们这些魔鬼,逊达天神会惩罚你们的!一定会惩罚你们的!”
话音刚落,从极远的东方陡然传来了震耳欲聋的震动,黄沙滚滚而来,像是巨大的海潮汹涌澎湃,连大地似乎都在同时颤抖,轰隆隆的声音震天爆响,大片大片的黄雾升腾而起,迷茫的视线之中,似乎有数不清的黑衣人悍然奔袭,迅速逼近。
“逊达天神显灵啦!”一个泪流满面的妇女突然抱紧了怀里的孩子,喜极而泣道。红衣少女被沙匪压在地上,嫩白的脸颊被生硬的靴子底踩的有些发青,少女咬紧牙关,望着前方,双眼现出绝处逢生的惊喜。沙匪们也是惊疑莫定,暂时停止了屠杀,看着不断逼近的人马,不知道是敌是友。
浓烈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