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张莎的闺房相距前院不过十一二丈,前天晚上凌元被袭,狼狈间遇到了张莎,而之后张莎被凌元咬住食指的感觉至今难忘。今早一觉睡醒张莎就没有起床,自个儿躺在床上休息,时不时还会沉浸到当时的感觉里去,脸上尽是红润的羞涩。
伤口害怕爹爹瞧见担心,所以张莎自行包扎了,食指被裹得像一只艺术品。心有小念头的张莎将其捂在胸前,痴痴傻笑着。
心想两天过去了,伤口差不多已痊愈,张莎决定解开纱布,可当她拆开后,躺在床上的张莎发现伤口根本就没有愈合,那当晚被凌元舔舐的指腹,伤口处圆润却泛白,没有愈合也不曾流出一滴血,张莎扭身撑起身子来,愣住了片刻,正仔细观察着。
屋外炙热的阳光照射在床上,映在指腹上,张莎亲眼瞧见伤口在阳光的照射下开始冒出一丝白烟,而后生成一股黑色气流,从指腹窜入后,快速地流经手臂,深入到了自己身躯里去。
张莎慌了神,她坐直了身躯,感受着来自体内五脏的异样,下一刻胸脯停顿,气息被窒,脑袋变得空荡,继而飘飘然地侧倒在了床上。
身躯在瑟瑟颤抖,渐渐地,张莎只觉得体内变成了巨浪滔天的大海,被无情地翻滚着,洗刷着。
五官扭曲看得出张莎十分痛苦,剧烈的痛楚清晰地传入大脑,每一块皮肉
的颤动,每一节骨髓的混搅,每一滴血液的沸腾,使她的身躯不停地在床上蜷缩着,又变换为绷直。
张莎的皮肤黝黑,跟她长期在外采药被日晒有关,但先下的皮肤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红红的血丝如流光一般在皮肤表层窜动,张莎费力地撩开衣袖,发现整条手臂如此,扯开衣襟,发现胸脯亦如此,现在的张莎变成了鲜红的血人,整个身体都被血丝侵湿,伴随着痛入骨髓的炙热感,张莎一直持续着这样的苦痛。
脸上的五官依旧扭曲着,她的身躯蜷缩着,双手十指愣愣地摆在眼前,睁大了眼睛,目光之中不觉着几下颤动,张莎正顽强着抵抗体内的剧痛。
“啊!”
院子内,张廉光的一声惨叫惊呼方圆百米,屋子里的张莎听到声响后,大脑神经震颤,一下便昏死了过去。
院子里,李方季重重地一刀砍在张廉光的肩上,血水顺着刀槽缓缓流下,张廉光从未见过自身这样的血腥,他的双脚变得无力,开始微微打颤。
李方季神情恐怖,睁大的双眼被鲜血沁红,像极了红眼魔头,他歇斯底里地怒号:“你们害得我家破人亡,今日横竖是死,我要拉上你跟你女儿陪葬!”
张廉光死死握住砍在自己肩上的长刀,死亡的恐惧带给这位久居山林的匿世者眼泪跟鼻涕,一齐往下掉落。听到李方季的怒号,张廉光苦口婆心道:“李老爷,你家孩子被犯了错事,被苍灵门捉了去,你该找林门主要人,你如何要对我下这般杀手!?”一说起自己的女儿,张廉光不做丝毫退让,同样憎恨道,“倘若你要打我女儿注意……”
张廉光奋起一身力气,双掌托起长刀往外提,刀口摩擦着锁骨,从肩膀伤口传来的巨大痛痒,震慑着张廉光的神经,他厉声道:“张某不怕与你同归于尽!”
掌中砍刀被张廉光强力推了出去。
李方季强弩之末,正惊讶张廉光能够拔出嵌入他体内的长刀,一道血柱从张廉光的脖颈汹涌喷出。李方季脐上一寸的水分穴被张廉光怒割,而后的左右商丘穴分别被破,李方季对身躯瞬间失去控制,软绵绵地蹲倒在地,气绝当场。
奋起一击过后,张廉光全身被血水侵湿,是他自己的,极远处的地方都被覆盖朦了一层薄薄血珠,致命的还是逐渐从脖颈流出的血液,顺着张廉光的身子流到地上,沁了一地。
‘嘭……’
张莎的房间被人撞开,来者瞧见蜷缩在床的张莎,连忙来到近前,张莎目光涣散,神智不清地瞧见有人背着光芒靠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