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去多久,又忽闻一阵脚步声传来。
脚步声很杂,证明来的人并不在少数。
他倚在波光水门处,眼睛却是缓缓的朝外望去,那波光水门也当真奇特无比,他起初琢磨了许久,想弄清这究竟是何种材质所制,但终究是放弃了,在他的脑中抑或是印象中,从未见过如此明如清境水泊的古怪东西。
洞外有人声传来,声音很响亮也很大,所以谌仲听的很是清楚。
那人扯着嗓子叫喊:“这冰洞是你家开的不成,老子要进便进,你能管我?”
门外负责守护的是五杀之一的徐平,徐平的脾气很冷,只听他冷声道:“我家少主在里面休息,今夜这里谁也不能打扰。”
大嗓门显然不知面前的人便是寒门五杀之一的徐平,瞧见那瘦杆模样腰别锄头的少年,只当是哪个弱小宗门的人,口中嘿嘿笑道:“你家少主是男是女。”
他的话说的很轻佻,扬头朝着洞内观望。
徐平嘴角微斜,冷哼一声,大嗓门见状,叫道:“怎么,你还不让路?非等小爷动手么?”
他身后跟着七八位兄弟,每个人都是讥诮的瞧向徐平,已有人摩拳擦掌打算教训这眼前不识相的人。
徐平当然没有动,他甚至连瞧都不愿瞧这些人一眼,嘴角的冷笑变作狰狞,只是冷冷的哼道:“不知死活。”
话音未落,挥袖而出的寒芒,便将那些人击出数丈之远。
那七八个粗壮少年跌倒在雪中,面面相觑,顾不得掸掉衣衫上沾染的碎雪,纷纷跳将起来。
大嗓门显然比其他人要识时务的多,方才徐平不过轻袖一挥,他便跌倒而去,这等修为,绝非他们所能及的。
他的脸色转变的也的确很快,便是春雷夏日的老天见到都自惭形愧不如,刚才耀武扬威的态度急速转变为谄媚之色,拱手朝着徐平笑道:“鄙人吴敛丕,师承天雷山,恩师姜真子,不知兄弟师承何处。”
徐平冷声道:“姜真子算的什么,凭你也配与我兄弟相称?”
徐平出言辱其恩师,这吴敛丕却依旧笑脸相迎,一点也没有动怒的意思,当真是谄媚至极,只是嘿嘿笑道:“看阁下元气造诣奇特,其间蕴有寒凛之威,莫非阁下是寒……寒门中人?”
徐平冷声道:“你的招子还未瞎,竟识的寒澈极气。”
吴敛丕脸色微微一变,要知能修炼寒澈极气的人,莫不是寒门中的上层子弟,他颤声道:“不知阁下是……”
“没脸皮,你的脸皮可越来越厚了。”
只见冰洞口青光一闪,浊牙笑着出现在众人身前。
“浊……浊牙。”吴敛丕瞠口叫道,脸色煞然变色
浊牙笑道:“我们老五鲜少在世间露面,你却要找他的麻烦?”
吴敛丕颤声道:“不……不敢,我便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找寒门五杀的麻烦。”
说着他似乎想起什么,冷汗已岑然落下,颤声道:“里面的那位,莫非当真是少……少主”
浊牙笑道:“难道我寒门还有其他的少主不成?”
吴敛丕听罢,竟跪倒在地,朝着洞内膜拜起来,口中叫道:“天雷山座下吴敛丕拜见寒门少主,少主仙福永享,洪福齐天。”
他的表情夸张的就像是吃下了好几筐馒头,那张原本胡子拉碴的脸颊显得却是极为真诚,他身后的那些人见状也是纷纷拜倒在地,齐声喊道:“天雷山座下弟子给少主请安,少主仙福永享,寿与天齐。”
谌仲在波光水门另一头听来却是哭笑不得,心想:这姜真子也不知什么人,教导出来的徒弟却是一个比一个脓包。
尾勺明媚却是懒理那些人,口中哼道:“让他们躲的远远的,我不想见到他们。”
浊牙在洞外朝着吴敛丕等人笑道:“你们可听的清楚?”
吴敛丕拍着胸脯义正言辞道:“我等自愿为少主守夜,若有闲杂人等打扰少主的清净,我天雷山诸位兄弟定然义不容辞教训他们。”
他们的话说完,竟当真一字排开站到那冰坳处,就像是忠诚的家犬,在替主人守卫着家园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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