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容若院里,只见容若正坐在花厅秀帕子。粉黛偷瞄了一眼容若手中的帕子,胡乱念叨:“只羡鸳鸯不羡仙。”
容若听到粉黛的声音,急忙将手中的帕子藏于身后,抬头看了一眼粉黛,嗔怪道:“你这丫头,怎么来了都不吱一声。”
粉黛一把抢过容若身后的帕子,拿起来一边打量,一边嬉笑道:“你这可是送给大哥的?”
容若脸一红,想试图夺回帕子,无奈粉黛早有防备,没抢回帕子的她憋足道:“哪有,你可别乱说。”
粉黛掩嘴笑道:“你跟大哥每天眉来眼去的,你两真把我当傻子了。”
容若窘迫道:“哪有的事?”
容若是顾鸿一个远方表妹的女儿,四年前来京投靠的顾鸿。不知是出身名门,还是容若本身好学。她知书达理,琴棋书画、刺绣女红样样精通。性子温和,人也长得漂亮。顾清元被这样一个女子倾倒,也在所难免。
“可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粉黛色眯眯的靠近容若,将容若全身打量一边,挑眉打笑道:“若我生个男儿身,我定要娶姐姐为妻。”
“油腔滑调。”容若嗔怪的横了粉黛一眼。
粉黛看到静立在门边,俊颜上漾着一抹欣慰浅笑的顾清元,甜甜唤道:“大哥。”
顾清元走进来,微笑道:“你两说什么呢?”
容若急忙将粉黛手中将帕子夺回,一下塞到袖中,脸上挂起一抹文静的笑,淡淡道:“没什么。你不在大厅,跑这来做什么?”
顾清元回道:“爹与二王爷在下棋,本想找这丫头说说话,不想她竟跑你这来了。”
“如此,你两先说说话,我去给你们弄点点心来。”容若面带喜,笑盈盈迈步出去。
顾清元静静打量了粉黛半天,才慢慢开口道:“他没为难你吧?”
为难?顾清元此话怎解。夏临风这几日,除了人没踏进自己屋里半步外,其余都算无微不至。虽不明这中间乃什么事,但一定有事。她也不傻,从顾清元向自己避忌有关夏临风,再到今天顾家人看到夏临风,刚才顾清元又是这样一问。
顾清元默了一会,涩然一笑,将目光移向窗外,淡淡警告道:“夏临风城府极深,没事千万不要招惹他。”
容若端来点心,顾清元已走。两人说了一会话,粉黛便回顾倾城之前住的院子里。
刚踏进去,只见夏临风站在屋里像是打量着什么。粉黛进去也有点被吓到,原来空空无物的屋里,现在倒添置的挺奢华。
粉黛随手倒了一杯茶,拿起来一饮而尽。
夏临风收回打量的眼神,嘴角噙着一抹笑,说道:“看来顾相爷挺重视你这个女儿的,屋里的东西是不是会定时更换新。”
“这些——”粉黛环视了一圈,不屑笑道:“怕多亏了你。”
夏临风没语,只是微微一笑。
粉黛有点不解问道:“你不是和我爹在下棋,怎么跑这来了?”
“六部尚书有事,无聊便四处转转。”
粉黛拉了个凳子,凑近夏临风,好奇心满满的问道:“你跟顾家有仇吗?”
夏临风闻言收住脸上的笑意,淡然道:“与你无关。”
“哦。”粉黛意犹未尽的点了点头。
用过晚膳,从相府告辞出来,已是傍晚。夏临风这次倒没坐轿,而是骑在马上。
一路的默默无语,粉黛坐在轿中看着那抹寂寞的背影,他心中到底藏着多少心事?一路的颠簸和摇晃,外加昨晚一夜未眠,不知不觉沉入梦乡。
“小姐,醒醒。”也不知过了多久,心儿将她摇醒。粉黛睁开眼睛一看,自己已到王府,而夏临风早已无影无踪。
粉黛伸了个懒腰,打个长长的呵欠,朝心儿吩咐道:“我困了,心儿你也去睡吧!”
躺在床上却睡意全无,脑中不禁想起那会夏临风那寂寞的背影。他身上到底有多少故事?老君让自己阻止他被奸人所害人?谁会害他?
一个权高位重的王爷,谁有本事会害他?会是顾家吗?如此看来,要想帮他就必须知道有关他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