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李承乾继续絮叨着:”怎么就不知道带了暖炉在出门?看着手凉的……”
苏子佩愣愣地由他握了自己的手,放到嘴边哈了几口暖气。因了这个动作,身上的斗篷也是从胳膊处滑落了些许,她便是不由地打了个冷颤。
李承乾蹙了眉,放下她的手,替她紧了紧身上的斗篷,尤其是另一侧的手,更是牢牢地放进厚实的斗篷里才算了事,握了她另一侧的手,也不再看她,轻道一声:”去那边看看吧,瞧着倒是热闹。”
苏子佩微垂着脑袋,也不吭声,任他牵着自己一步一步地往前走。
上辈子不知道在哪里看到一句话,握住你爱的人的手吧,也许下辈子,走在身边的,就是别人了。
苏子佩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像李承乾这般的人物,不需要做什么,便已经是无数人心目中的白马王子人选了,更不要说他实际上还是个帅哥,他不但是个帅哥,他还是个很有风度的帅哥,他不但是个很有风度的帅哥,他还是个很会照顾人的帅哥!
苏子佩泪了,她最怕这种人了啦!本来该是有多远躲多远才是的啊,可是现在,老天跟她说,他是你未来老公了,你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她能怎么着啊!这心底是乱成了一团麻啊。
剪不断,理还乱,它不是离愁,它是纠结!
苏子佩在这儿万分哀怨,李承乾却是坦然得很。反正也快是自己媳妇了,这又是一年一度的上元节,人便也是放松了,牵着她的手也是不觉有异。
这厢,这俩人,一个悠闲愉悦,一个纠结哀怨,相牵相伴,款款而行,倒也是男才女貌,观之可亲。
那厢,福寿楼上,梁王李愔正愤愤地指着不远处两个人影,对着哥哥抱怨道:”三哥,太子他不是说要与那些才俊们一同赏灯吗?哼,竟是与女子幽会来了!”
蜀王李恪皱了皱眉,虽是不喜弟弟的措辞,却也是没有多说什么,这太子婚期将近,这个时候若是……
李愔依旧怒气沉沉:”他倒好,宫中宴会散了,也不与我们兄弟一道,倒是出来见个劳什子的姑娘!才不过两月便是迎娶太子妃的日子了,太子这样做,可是对?!也不晓得是什么烟花……”
”女子”两字还未出口,便是被李恪喝住:”六弟!慎言!跟你说了多少次,不该说的话,便不要说!怎么总是记不住!”
李愔虽然浑,却是最听母亲和哥哥的话,被李恪这么一声呵斥,委屈地扁扁嘴,眼珠滴溜溜地转了好几圈,垂了脑袋不再说话。
李恪对这个弟弟疼爱虽是疼爱,可是有些事却必须得教会他:”母亲与你说过多次,不要再闯祸,你可是听进去了?祸从口出,这话你不知道吗?”
哎,长兄如父啊,这一母同胞的哥哥李恪,在李愔眼里,怕是比父皇李二还要有威信些,跟只可怜巴巴的小松狮似的,拽拽哥哥的衣袖:”三哥,我晓得错了,你不要生气……”话说到一半,眼睛却是忽然一闪,对着李恪身后喊了声:”太子殿下。”
李恪转身,见着李承乾正巧走过他们的雅间。
李承乾带着苏子佩走着走着便到了这福寿楼下,苏子佩又是低声喃喃了几声走不动了,他便带着她拐进了这儿。
李承乾带了苏子佩上了这福寿楼,谁让这里是赏灯的最好位置?更想不到是,竟然是在这儿见到了三弟和六弟。
李承乾眸光闪了闪,面上神情却是不变,眉毛一挑,对着李恪和李愔笑道:”不想在这儿倒是见到了三弟和六弟呢。”
李恪笑着回礼,李愔却是一脸不满地瞪着李承乾和苏子佩交握的手不语。
苏子佩有些讪讪,这蜀王李恪的大名她是早有耳闻了,全天下最尊贵的血统都集中到他那里了,但也是因为他太过高贵的血统,无论李承乾被废与否,他是这辈子都注定与皇位无缘了。
再加上那同胞兄弟梁王李愔,是出了名的浑。不过在苏子佩看来,却是不过一叛逆小子罢了,那看李承乾的小眼神,就跟老考第二名的那孩子,瞪着老是排名在他前面的第一名似的。
心中哂笑,苏子佩便是想要行礼。虽然她与李承乾婚事是定了,但是她现在还不是他们大嫂啊。
挣了挣,身前的那个人却是依旧不肯松手,甚至还转了头,有些嗔怪地对她道:”你手冰得很,不给你捂着,还不得冻成冰?”
苏子佩囧,心里再次感谢这玉兔面具,不用直接对上李恪震惊的面容和李愔跌掉下巴的搞笑表情。
李愔颤抖着双手,缓缓侧头对上三哥:”这、这是太子哥哥吗?”
李恪沉沉地点头:”应该是没人敢假冒太子的。”
李承乾:@~@,孤不就是难得玩回温柔嘛!温柔的男人,没见过嘛!
讪讪地笑笑,李承乾微微有些汗颜,也不说话,松了她的手,却是满脸温柔地亲自替她取了面具,又将她落下的发别到而后,才是介绍道:”这是我三弟,蜀王;这是六弟,梁王。”
苏子佩对着他眨眨眼,满脸疑惑:我要怎么称呼?
李承乾却是以为她害羞,便是自作主张道:”也不需要见礼了,都是自己人。”
苏子佩默默摸一把汗,谁和你一家人了啊……还有两个月呢……
傲娇了傲娇了啊!
李愔合上下巴,再次大声惊讶道:”三哥,这还是太子哥哥吗?”
李恪抚额,你要疑惑,放心里行不!教不乖的啊你!
李恪虽然不知道苏子佩的身份,但是也晓得这个时候也不是扯破脸皮的时候,便是用眼神硬是把李愔接下去的话都给压了下去,对着苏子佩拱手温润道:”这位姑娘莫要见怪,六弟他不懂事,若是有冒犯之处,恪代他道歉。”
苏子佩避了开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