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未有尝过,待得其中滋味出来,却是愁上愁。
“我若是不允呢?”楚歌目光灼灼的盯着那道似乎随时都会消失的身影。
清清笑了,淡漠的笑,却令见者冻彻心扉,“王爷即便留得住我人,也留不住我的心,一个空有一副皮囊的木偶,王爷要吗?”
“留得住人,便可留得下心。时间可以让一切都有所改变,只要你想......”
“王爷,妾身一直在问自己,凭你一个一无是处的废物,何以让楚歌看上你?若是王爷不过是想要一个可以停靠的港湾,那水凝儿就是一个不错的港湾,她才是王爷值得去抓住的人。妾身却只会给王爷增添烦恼与困惑罢了。”
“兜兜转转,你我,还是回归到了原点,我一度以为我能感动你,能抓住你,可惜,到头来不过是我的一厢情愿。”楚歌悲凉的一笑。
龙清清,你究竟是怎样一个女人?
“走吧,这里不适合我来,你身子也没痊愈。”话语间,清清瞥了眼那个不起眼的小坟头,便转过了身去。
楚歌望着那道渐行渐远的身影,回眸,看着自己母妃的墓碑,一丝连他都未曾察觉的挣扎,从那双冰寒的眼眸中划过——
脚步迈开,追上那人,与她并肩而行,走出了皇陵,再度回到了马车上。
一路上仅是沉默相对,视线即便偶有相触,也很快的移开了。
本是同塌人,如今却比那陌路之人还不如,还不如啊!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止不住的咳嗽,将这满是沉闷的空间打破,换来的是更为萧瑟而悲凉的气氛。
楚歌手捂着胸口,那阵阵揪心的咳嗽,让他那张苍白的脸庞,更为的涂抹上了一层藏青。
整个人似乎一下子就瘦了一圈,连那双漂亮的凤眼,也失去了往日的风采,深深地陷入在眼窝当中。
“这是豫尧出门前给我的药丸,说是能给你止咳,你吃了吧。”清清递上药丸。
楚歌望着那只白皙的小手,嘴角扬起了瑟然的笑:“人究竟是为何而活着。”
“王爷若是问我,为何活着,那我就只是为了自己。”清清把药丸塞入了楚歌的手中,坐回原处,将目光调向了远处,不再看他一眼。
掌心的药丸,泛着阵阵苦涩的味道,仿佛就似他此刻的心情,散得了么?
为何活着,只是为了自己。
好一句铿锵有力的回答。
楚歌的嘴角,那道优美的弯弧再次闪现,他将药丸放入了口中,吞咽了下去。
咳嗽仍是没有止住,只是胸口的郁闷似乎得到了些消散,呼吸变得不似刚才那般的停停顿顿。
一袭睡意卷来,他靠着车,便合起了眼睛,朦朦胧胧总觉得即便是闭着眼,仍是能真切的看到那人的身影......
恍惚中,他似看到了那身影动了动,随后,身上略沉了些,却变得温暖了许多,就如她的温度——
“清清......”
“嗯?......”
“我终成不了你心中那一人。他比我好?......他比我好吧......”
“睡吧。”
“嗯,睡了。”
清清望着那张恬静却又憔悴的俊脸,幽幽一声长叹。
感情还真不是她能去碰触的,没有爱没有情,或许才是她该选择的路。
不知愁,只道不知味,知味,方觉愁浓与海。
楚歌,我与你或许真的不适合,太多东西挡在你我之间,我不去跨越,你自然也不会。
扯来扯去,只会越来越迷失了自我。
你有你的雄心壮志,我有我的复族心愿,就此散了,才是对的。
拖着腮帮,清清目视远方,所见却只是一层薄薄的雾气,哑然一笑,悄悄的抹去了那眼角的泪水——
“喝——吁——”
突然颠簸的马车,与车夫的低喝声,瞬间打破了林中的宁静,鸟惊飞。
清清一把撩开了车帘,看向在外的车夫,“怎么回事?”
“侧妃,你看前头那大木头,这来时也没见有,这会怎么就有了。”车夫满目不解,他跳下车,走向那横斜在前头道路上的大木头。
清清倏然双眉一皱,沉声道:“别去——”
然,声音出口时,一道尖锐的破空声传来,只见那车夫还不及惊叫,头颅已与身体分离,身子愣是往前俯冲了几步,这才倒在了血泊当中。
清清回身,看向那靠着车熟睡的楚歌,想必是豫尧给的药丸,有嗜睡的副作用吧。
没有多想,她人一个跨步,从车内走下。
“嘿嘿——老二,你下手也太不利落了,这血都溅了一地。”
“大哥,这你可就怨不得我了,谁让那小娘子的声音,贼他娘勾人,老二我不是激动了么。”
“二哥,你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迟早有一天死在女人裤裆里。”
“老四,那你可就说中你二哥我心中的心事了,这人不风流枉少年,牡丹花下死做鬼亦风流。”
“大哥,二哥,四弟,别尽顾着聊天,没看到有人从车里下来了么?”
四道身影,在车夫倒地的那一刻,分别是东南西北四个方向而出,面容上覆盖着一张白面獠牙的夜刹鬼的面具,看向正从车内走下的龙清清。
“哟呵,这小娘子面相一般,这身段倒是不错。”
“二哥!”
“行了,办正事吧,大哥。”收敛起了嬉笑,三人看向中间一人。
“今日我们四人受命前来,只为楚歌那厮的项上人头,别的不理。”那人洪亮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势。
面具下的双眼,直直地望着那一身素白的女子。
她太镇定了。
一个普通的侧妃而已,在见到车夫被砍了脑袋,眼前出现四个鬼一样的男人,居然还能面不改色的从车内走下,看她那脚下的步伐,不见一丝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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