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单并不凌乱,我的衣服也穿的好好的,看来酒后乱性啥的并没有发生……大爷的。
低头发现身上有股难闻的酒味,本来以为萧阿坤估计是被我薰的不行了,所以他昨晚没在房里休息,但床上却明显有他睡过的痕迹。
我花痴的扑在那一块还有些余温的左半边床单上,心满意足的闭了闭眼。
起身后去客厅,见到小X不在,我想他俩应该是去散步了,而当我在卫生间洗澡时,这才朦朦胧胧、断断续续的回想起一些昨晚的情节。
毕竟是因为才喝了一杯啤酒,比不上当年季佳琪去外地时的欢醉,昨儿个夜里发生的细节我是全部糊涂了,但这些重点,都还隐约记得。
我想起叶景宸那句冲动的求婚,想起我那句乱性的“无比棒”,也想起昨晚我突然将萧乾坤扑倒在床上后,他对我说的情话。
我揣测那时自己是想向阿坤展示我究竟是如何的“不乖时无比棒”,但是我听了他的话后,貌似不自知的睡着了……
揉着湿发出来的时候,萧乾坤领小X上了楼,他的神色漠雪如霜,还是和昨晚一样这么帅,我冲上去搂住他,他配合的微微倾□,我往他脸上“吧唧”一口。
小X看到后汪了几声,用爪子挠我的腿,我笑嘻嘻的蹲身也在它的毛发上香了又香,它摇着尾巴往我身上直扑。
萧面瘫说我左脚腕轻微的扭到筋,让我明天上课坐他的车去,我理所当然接受帅哥护送的福利,然后,他搂住我的腰。
我脸一红,撇头将脸靠在他的胸膛上,落地窗外是阴云密布的天空,原来快要下雨了。
“Darling。”萧乾坤低低的喊我。
“什么事?”我故意将头发上的水渍弄到他的衣服上。
他突然的问,“你哪里棒?”
我羞愧不语,但很快咕哝一声,“哪里都棒。”
他一脸“原来如此”的对我说,“再接再厉。”
我立刻拧他胳膊。
这时听到手机响起,萧乾坤似乎预感到什么,他神情闷闷的放开我,一言不语的去喂小X。
我跑进房里一看,是叶景宸打来的电话,接通后他与我寒暄几句,又问了问宿醉和脚伤的情况,然后我们约好几天后见面。
挂电话时,我扭头看见萧乾坤也正望着我,我猜想他脸上平静,实则内心早已风起云涌。
我冲他做了个鬼脸。
而与叶景宸见面的那天,依旧是湿云满目的微雨欲来,乌云密密的雷阵雨天空,让人多增一分落寞。
充满香浓气味的咖啡馆里,灯光洒满在沙发椅上
44、四十三、别惜惜 ...
,口琴曲伴奏悠久婉约,每一个音符都在安抚人们躁动不安的心。
我看着抿一口蓝山咖啡的叶景宸,看着他如清秋般澄澈的气质,忽然之间,我觉得那天夜里他其实笑得很开心,他很久都没有在我面前笑得那么开心。
“那晚……”叶景宸安静的开口,带着试探的口气。
“我记得。”我语言简练的回答他,“虽然我喝了点酒,不过我记得你说的那句话。”
“宫葵,抱歉……你也知道我那天多喝了一些,有点失态。”他轻笑着对我说。
我点点头,“要你为我挡酒,我挺不好意思的。”
其实,我也很明白为什么当时叶老师会冲动的对我说“你嫁给我”,除去有点微醉不说,我们之间的那个肩背一定触及到了他对往昔的深沉怀念。
他说,他那么喜欢我,自然是希望我嫁给他的。
况且,当时又有萧乾坤在场,或多或少,叶景宸也想要刺激他一番,萧乾坤没有给我过“结婚”之类的承诺,这件事叶景宸很早就已经心知肚明。
然而我没想到,叶景宸竟然还有一件事隐瞒着我。
“宫葵。”他的矛盾与忧伤在他的目光中体现,“其实在琪琪走的那晚,我已经对你说过同样的话。”
我呆住了,难怪以前叶景宸会问我是不是除了“你知不知道我喜欢琪琪”之外什么都不记得了,难怪他说我酒品很差!!!
“当时我也意识到自己的冲动,毕竟我什么都没准备,你也才高中毕业……我不应该用婚约耽误你,束缚你,所以我考虑过是不是要先和你订婚……但你竟然告诉我,你什么都不记得了,我只好顺其自然的以后再提,然而……这个玩笑,老天开大了。”
我低头不语,只一再的摇头。
“宫葵,自从你和萧乾坤在一起后,你都没有正视过我的失落,光从这一点,我明白你很爱那个男人,爱到甚至愿意不顾一切。”
我的确是不想让自己对叶景宸产生愧疚,所以常常故意不去设想他的心境,但事实上叶景宸只是在我面前装的轻松,好像什么都会过去的。
我看到他眼底掩饰不去的悲伤,他怎么可能不在乎。
“就算我只是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我不带任何私人感情的去看待这件事,也还是觉得不对劲。”叶景宸很认真的对我说,“你不是一个随便的女孩子……你这样……不管如何,还是吃亏的。”
我绞着手指,脸上有点发烫。
心里的确有过很多不安,同居什么的以前对我来说是非常大胆的行为,我是搞科研的,思路开阔但思想保守,自小的东方教育也令我常常觉得自己很前卫。
可是,只要一想到能与萧乾坤在一起,我就心动难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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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底还能有什么办法?
我喜欢他,无时无刻都想见到他,我想看到他的一抬头、一垂目,我想分享他生命里全数的时光,全部的喜怒日常。
“他有他自己的无奈,叶老师,谢谢你那天故意这么说,阿坤他……也会明白我们之间缺少什么的吧。”
叶景宸端起白色的杯子,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咖啡凉了,一定很难喝,薄凉到了喉咙口,难以下咽。
我们默不作声的同看车水马龙,彼此沉默了许久许久。
广播里放的音乐很好听,后来有一位季姓大美人告诉我那叫做《la partita》,口琴声急转跌宕,旋律轻快跳动……
这听说源自南美民谣的净透曲调,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