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萧墨离来了,萧墨离终于来了!
她心中有着道不明的情愫,凝结到如今,变成了一句,那便是见到他!
自这座小院到前厅还有很长的一段路,可是,此刻她只想赶过去,别的什么都不想。
刚离开那小院一会,她却是遇到了素素。
“相思姐姐!”素素看见她,老早的就高兴的奔过来,朝着她招手。
她只能硬生生的止住了脚步,到了素素面前,微微笑道:“素素,好久不见!”
素素高兴的往她怀里钻,笑嘻嘻的道:“相思姐姐,看见你素素真是太高兴了!刚刚说你回来,我就到处找你了,好不容易才找到这里。”
花倾染抬手轻拍她的背,道:“好了,我在这里了。”
素素这才离开她的怀抱,甜腻腻的挽着她的手臂,说道:“相思姐姐,听说你要跟安哥哥成亲啦!真好呢!我跟云姨来的时候,遇见了天澜的墨王爷,是他们送我们回来的。还有羽兮姐姐,她好厉害的,回头我带羽兮姐姐来给你认识,你说好不好?”
“好。”花倾染温和的笑着应声。
素素继续说个不停,一边拉着她到处走着,一边细细的说着她这一路的所见所闻,而花倾染,便是一直听着。
“素素,墨王爷他们离开了吗?”花倾染却是问了这样一句。
素素点点头,道:“嗯,他们刚到烟淼城,就先送我们回家呀!刚刚,安哥哥派人送他们到驿馆了,还吩咐好多人好生招待他们!安哥哥还说,回头带我去看墨王爷跟羽兮姐姐呢!”
花倾染微微笑着,便没有再问。
倘若刚刚不是顾心恬将她骗走,她现在该是能见到萧墨离了吧?她回府,定然会去前厅,那么,自然也会遇见萧墨离了,不过,可惜……
花倾染在心底低低的叹气,这难道是说他们的缘分太浅吗?
不过,既然来了,那么一切就都来得及,她心中,忽然就平静了一些。
与素素相携着,不多一会儿便是到了前厅。
前厅里,果然没有萧墨离等人的踪迹了,剩下的,便只有慕容安与云姨。
云姨瞧见花倾染的时候,自然也是欣然的打着招呼,同时,看着花倾染与慕容安似乎过得还算幸福,云姨也便有些欣慰。
晚间,天刚黑的时候,花倾染正在小院中想着萧墨离会不会出现的时候,却又有一件事打乱了她的心情。
宫里传来消息,新皇忽染重疾,御医束手无策,急招花倾染入宫。
花倾染无法,只能与慕容安一道入了皇宫。
不过才几日不见,新皇竟然就变成了这个状态,着实让花倾染吓了一跳。
花倾染入宫时,到了新皇寝宫,进了殿,便是瞧见新皇静静的躺在龙床上,整个人死气沉沉。
肤色成蜡黄色,气若游丝,而身上更是萦绕着团团黑气。
“父皇!”慕容安一见,便是着急的喊了出来,赶紧拉着花倾染上前。
花倾染有些无奈,到了新皇面前,先是探了下他的脉搏,尔后,眉头不由得一紧,这并不是简单的疾病,而是,常年积压在体内的毒素崩溃。
“相思,父皇这是怎么了?”慕容安着急的问道。
花倾染低声说道:“皇上体内有一种慢性毒药,现已入了骨髓,所以一病不起,而外人看起来,只觉得是邪风入体罢了。”
“慢性毒药?”慕容安更是焦急的问道。
“嗯,有十多年了。”花倾染淡淡的解释着。
“有办法解吗?”慕容安更关心的却是这个问题。
花倾染眸光微闪,想了想,便开口道:“有是有,不过……”
“不过什么?”
“即使我解了这毒,可倘若找不出凶手,将来,再有这慢性毒药入体,那边是再无回天之力了。”花倾染缓缓开口道。
她能看出这毒,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被新皇喝下,深入骨髓,可今日被她所解,但若是那人再喂新皇喝下,那今日所救,便是白费心机。
“告诉爷,这是什么毒药?是怎么入体的?”慕容安眸光中闪过几丝暗沉,问道。
“这毒药叫‘逐风’,可放入食物、香料、烛火之中,无色无味。也就是说,只要凶手不死,这种药便是随时随地能置皇上于死地。”花倾染解释道。
“可恶!”慕容安一锤落在旁边的烛台上,火气直冒。
花倾染的目光却是落在那烛台之上,缓缓起身,朝着慕容安身边而去。
她将烛台上的蜡烛拿下,轻轻吹灭,放入鼻翼轻嗅一下,继而皱眉,说道:“这里面便是。”
“什么?”慕容安当下怒了。
现在新皇都已经病倒了,可是,他的屋里居然还有这些毒药?实在是太可恶了!
“这逐风只有连续吸食一年以上,才会慢慢的在身体里形成病痛。视药量的深浅而定的,有的二十年毒发,有的却只用两年。”花倾染将那半截蜡烛扔到一旁,便又是到了旁边几个烛台前检查一番,倒是没发现相同的毒,但是到了一旁的香案前,却感觉到了不对劲,便很自然的,又将香案给掐灭了。
慕容安顿觉可怕极了,是谁处心积虑对自己的父亲下毒,而且,从拉住与香案里着手?
想着,慕容安便是发了怒,大喝了一声:“来人!”
随着慕容安一声令下,一大群宫女太监都进了殿来,齐齐的跪倒在地。
慕容安冷冷的扫了一眼他们,问了一句:“皇上的起居都是你们负责的?”
“是……”宫女太监们小声的哆嗦着。
“赐死。”慕容安冷酷的丢下了一句。
那些宫女太监们听罢,均是浑身一僵,紧接着,不停的磕头求饶。
“闭嘴!”慕容安不悦的喝道,“全都滚下去,去刑罚司领死,谁若敢逃,株连九族。”
花倾染在一旁默默的瞧着,却并未说话。
慕容安连盘问的心情都没有,只是以这种残酷的方式解决掉所有人,在他看来,宁可错杀三千,也绝不放过一人。
那些宫女太监们也不敢再说什么了,只惊恐的退了下去。
“相思,你替父皇解毒罢,爷出去一会。”慕容安说了一句,便是起身离开。
不多一会,便有慕容安的亲信将这大殿四周保护了起来,而慕容安却也不知道去了哪。
驿馆里。
萧墨离却是难以平静。
趁夜,他果然是潜入了太子府,不过,实在是可惜,他来到白天随慕容安参观的花倾染居住的小院内,却是没找着花倾染,只能失落而归。
离开太子府的时候,他倒也从下人那里听见说南安新皇病重,也料想花倾染是去了皇宫。
思来想去,他还是选择回了驿馆。
驿馆,离南安皇宫还有一段路,他也不是不能去皇宫,只是,这么晚了去皇宫总归是没有正当理由,加上南安新皇病重,他这一去只怕又会遭到猜忌,想来想去,他只能忍着冲动。
既然已经来了,相见便是迟早的事。
“喵——”
萧墨离刚到了自己的屋门口,便是听见一阵猫叫。
不用说,肯定是那只火蛇猫。
萧墨离低头寻找,便瞧见那只猫从树丛里跳到了他的脚边。
奇怪了,这一路这只猫都安安静静的呆在马车里,不吵不闹的,若不是它现在蹦出来,萧墨离只觉自己差不多都忘了这家伙的存在了。
想想,这是黑夜,这只猫也是时候该活动活动了。
“喵——”
跳到了萧墨离脚边,这只猫又叫了一声。
萧墨离蹙眉,道:“你想去出去走走?那你便去吧!早点回来!”
“喵呜——”
火蛇猫叫了一声,朝着黑夜尽头,跳了跑去了……
萧墨离看着那一点点的白色消失在黑暗之中,转身进了屋中。
有些无力的靠上门,心中却是烦闷不已。
好不容易都到了这里了,为什么见个面还能这么难?老天爷一定是在捉弄他们,对不对?
自嘲的笑了一声,向着床边走去。
……
直至下半夜,花倾染才终于将新皇体内的毒性解除干净,可是,却一直不见慕容安回来。
她只能让其他人先照顾新皇,而她自己,去找慕容安去了。
这整座皇宫,其实真的很孤寂。
新皇登基一个月以来,没有纳任何妃嫔,整个后宫只有宁贵妃一人,而其他的宫女太监,大半都被新皇下令放回了家中,只留下少数的一些。
花倾染四处闲逛着。
她方向感是不大好,但是,在黑夜中却异常敏锐,因此,即使外面黑漆漆的一片,对她而言,也没什么可怕。
她胡乱的走着,却是听到一些不该听到的话。
她无意中走到上一次跟宁贵妃等人发生冲突的附近,远远的听见些声音,便停住了脚步,隐在那堆灌木丛中,小心的瞧着。
不远处,一男一女似乎因为什么事起了争执。
那女人,是宁贵妃。
黑暗中,宁贵妃着一身亮黄色的裙衫,在黑暗中还是挺显眼的。
而那男人,着一身暗黄色的服装,脸上覆着人皮面具,看不清真实容貌,但周身散发的气息,那是武林高手才有的气场。
花倾染小心的看了过去,继而又将头埋下,她知道,若是她这样不小心跑了出去,只怕是要命丧于此了。
宁贵妃抹了把眼泪,对那男人说道:“你到底要怎么样?现在皇上已经死了,我答应你的事,也已经做到了……”
“你亲眼看见他死了?”男人阴森森的说道。
“他中了那么久的毒了,他必死无疑啊!太子刚刚已经来警告过我了,他已经知道是我动的手了,他真的会杀了我的!”
“杀了你?他不会杀了你的!”
“怎么不会?他……他连菁华都杀了,他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我求求你,你不要逼我了……”
“逼你?你觉得,是我在逼你?”那男人说着,朝宁贵妃走了几步,一伸手,便是掐住了宁贵妃的脖子,恶狠狠的说道,“谁在逼谁?你说!你这个贱人,当初若不是你,镇北王与慕容安这父子二人早就死了,哪里还能当皇帝当太子!你不帮我杀了他,那我便自己动手,将你们全都杀了!”
宁贵妃脖子被掐得透过来气,焦急的开口,摇头道:“不,不是这样的!他们跟你无冤无仇……尤其是太子,太子跟你真的一点仇恨都没有啊!”
“呸!”男人碎了一口,“你也不照镜子瞧瞧你自己的模样!一把年纪了,你难不成还想嫁给慕容安做太子妃?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你一直都知道这父子俩的计划,你肯帮我给镇北王那个老匹夫下药,还不是为了能让慕容安这小兔崽子早点登上皇位?你纵容菁华去除掉一切接近慕容安的女人,不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独霸慕容安?不过太可惜了,你算漏个萧相思……你想杀萧相思,这才不得已要我出手!”
宁贵妃双手紧紧抓在那男人掐住自己脖子的手上,艰难的摇摇头。
那男人似是火了,松开她,却是一把推开她,让她硬生生的跌倒在地。
“贱人,贱人!”男人怒骂道,“就只知道欺骗我!”
宁贵妃抬手捂住自己的脖子,嘤嘤的哭着,抬起满是泪痕的脸,看向那男人道:“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明知道我一直仰慕你,可是,你毁了我的清白,却又将我卖到青楼,那时我才不过十三岁啊,你怎么忍心?怎么忍心……若不是当年才七岁的太子爷救我一命,我早就死了……”
那男人的手不由得紧了紧,却是冷哼一声:“你自己犯贱爬上我的床,被卖了也是活该!宁蓉,你现在,要么听我的话,杀了慕容安,要么,我来杀,你觉得呢?”
宁贵妃吓得浑身发抖,可是,却什么也不敢说。
花倾染在那灌木丛中,却是看出了些眉目。
想必,那男人便是宁贵妃背后的那个绝顶高手,慕容安当初派给她的采青与彩燕,功夫都不算差,但却被这个男人一击而死,那便说明,这男人武功深不可测。而这事,慕容安也奇怪的没有追问,那便是代表,慕容安一直知道这个人的存在。
那么,这个男人,到底是谁?
“这是欢情蛊。”那男人忽地扔了一个小瓷瓶在宁贵妃的面前,阴冷的吩咐道,“你不是做梦都想跟慕容安有那么一段露水姻缘吗?将这蛊虫摆放在屋中任一角落,只要慕容安入了你的房间,这蛊虫便会自动入他的体内,而他,也便任你摆布了。”
宁贵妃有些小心翼翼的拾起那只小瓷瓶,怔怔的望着那男人。
那男人又冷哼一声,道:“你只要控制他了,我就不杀他,否则,他死定了。”
宁贵妃的手指不由轻抚那小瓷瓶精致的瓶身,眼神有些迷茫,却又有那么些坚定。
“这……对他的身体有伤害吗?”宁贵妃小心的问道。
男人冷笑一声,道:“对身体有多大伤害,那得看你的床上功夫如何了……”
宁贵妃听了,蓦地低下头,不好意思再问了。
男人又是冷笑,道:“你若办不好这件事,就准备给他收尸吧!到时候,连你自己的尸体,也一并收了!而‘万毒蛊’的解药,你也别想拿到分毫!”
宁贵妃咬了咬唇,应声道:“我知道了。”
花倾染瞧着,总算是理清了头绪。
看来,这宁贵妃跟这男人是青梅竹马,不过这男人似乎加入什么奇怪的组织了,还有着这么厉害的蛊术,就连宁贵妃,也是被他的蛊所控制住了。
花倾染忽然有些后悔,当初只顾着研究医和毒,倒没有细细去研究一番这蛊虫的一切,若是早些知道清楚,也许自己也就不会被这红颜蛊所控了。
想得太入神,不由得撞到灌木丛,顿时,这灌木丛中一阵异动响起。
“谁!”那男人的感官实在是太敏锐,一点点声音传来,他就立马惊醒了,朝着花倾染这边看来。
宁贵妃也吓了一跳,起身站在那男人的身边,小声说道:“好像是那灌木丛里传来的!不应该啊,这里平常都是没有人来的啊!”
男人眯了眯眼,阴冷的说了一句:“过去看看!”
花倾染顿时心中哀嚎不已!
等他们过来,只怕自己就暴露了,那也就死定了!
可是,她也不是故意的啊!
她想着,是自己出去呢,还是等他们来抓呢?这是个问题!
于是,她一边深刻的检讨着,一边朝那边瞧着,攥紧拳头,手心都出了汗。
“喵呜——”
关键时候,一道猫叫打破了宁静。
花倾染一呆,哪来的猫?
再定睛一看,便瞧见一只白猫“蹭”的一下从灌木丛里窜出,跳到了那男人的面前。
男人显然一愣。
“喵——”
随后,那只白猫朝着那男人又叫了一声,尾巴一甩,朝着另外一个方向奔去了。
“只是一只猫而已,别自己吓自己了。”宁贵妃正了正神色,提醒道。
“嗯。”男人转身,也不再纠结这件事。
倒是花倾染,轻轻抚了抚胸口,吓死她了!
“天色不早了,回去吧!”宁贵妃看了看天,说了一句。
“嗯,走了。”男人说罢,便是转身,一扬袖,朝着夜幕之中飞去,顿时消失在夜空中。
宁贵妃看着男人消失的方向,眼神里不由得闪过几丝狠意。
现在是她没有能力,若是他日她有了能力,她第一个不会绕过的人,便是那个男人!
宁贵妃瞧了一会,又看了看四周,甩了甩袖,也离开了。
花倾染这才从灌木丛里走了出来,短短的时间,她觉得自己好像又重生了一次一般。
不过,刚刚那白猫——似乎也太巧了吧!
她正皱眉思考,却又一道白影入了她的视线。
定睛一看,可不就是刚刚那只猫嘛!
她不由得蹲下身,与那只白猫对望,然后,她愣了,开口说道:“小火儿?你怎么会在这里?”
“喵——”回答她的,是一声猫叫。
她当然认识这只猫,可不就是东海煞神的那只神秘毒物传闻中的火蛇么?不过,她一直称它为“小火儿”或者“火猫儿”。
花倾染听了这声猫叫,不由得皱眉,伸手将火猫儿抱了起来,起身无奈的说道:“你这样乱跑也不怕你主人担心么?”
“喵——”
——主人让我自己出来玩的!你都变了张脸了,怎么还那么凶?
花倾染脸一黑:“小心我把你扔火里烤了。”
“喵呜——”
——猫肉不能吃的,你这个黑心肝的坏女人!
花倾染一把拎起它的脖子,随手将它挂到灌木丛上去,转身就走了。
“喵——”
火猫儿立马奔下来,追着花倾染跑去。
花倾染又绕着宫里走了一圈,回到新皇寝宫的时候,总算是找着了慕容安。
慕容安看见她,也总算是放心下来,接着,便又告诉花倾染说,以后不会再有人下毒了,他已经将所有人都处死了,管新皇起居的那些宫女太监从里到外都换了一遍,绝对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
花倾染只是沉默的听着。
正逢有下人来报,说新皇醒了过来,慕容安与花倾染便是急急的进了寝宫内。
寝宫内,新皇的神色明显的有了好转。
慕容安急急的到了床边,将新皇扶坐起来,令下人都退了下去。
瞧见花倾染的时候,新皇不由得微微笑着:“相思,朕又欠了你一次。”
“皇上,是您吉人自有天相,相思只是顺应天命而已。”花倾染微微笑着,立在一旁。
“好一个顺应天命!”新皇笑着,心情也莫名的变好。
慕容安将新皇扶坐好,有些心疼的开口道:“父皇,你什么时候开始觉得身子有些不对劲的?你怎么不早说呢?这一次,若不是有相思在,只怕真的是回天无力了!”
“傻儿子,人总会死的!况且,父皇有你这个好儿子,即使死了也放心啊!”新皇看着慕容安,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语气中满是怜惜。
花倾染看着新皇,忽然便想起了东临皇帝。
虽然,她总是对东临皇帝无礼,可是,东临皇帝从未怪过她,东临皇帝给了她绝对的自由,让她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而东临的一切,他自己撑着。
她无法想象,若是有一天,南宫戬与南宫炎钰均是知道自己的身世,是不是会反叛东临皇帝,为东临带来灭顶之灾呢?
她真的很担心那一天会来临,可是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她想,她会义无反顾的回到东临,会站在东临皇帝的身边,只因,她是他唯一的女儿。
慕容安瞧见自己父皇眼中的怜爱,便像是下了什么决定一般。
“父皇,让相思先陪着您聊会天,儿子给您熬药去。”慕容安忽然说道。
花倾染却是一阵纳闷,现在熬什么药?药她不是已经都弄好了吗?
新皇却是点头道:“好,你去吧,辛苦了!”
花倾染更是不解了:这两人打的什么哑谜?
待慕容安离开之后,新皇却是开口对花倾染道:“相思,来,这边坐着,陪朕聊聊天。”
花倾染看着新皇指着龙榻面前的凳子,便是默默的走过去,坐下。
“相思,朕知道,你心中其实另有他人,可是,安儿他是个执着的孩子……”新皇无力的靠上床头,有些无力的开口道。
花倾染不语,只定定的望着新皇。
新皇继续开口道:“相思,朕请求你,别伤害安儿。”
“皇上,如果我离开他,您会怪我吗?”花倾染缓缓问道,“您是个好父亲,可是,有些事,我无法强迫自己去做。”
新皇低低的叹了一口气,道:“也罢!长痛不如短痛!你若真的无法接受安儿,那么,尽早的离开也是好的。”
花倾染想了想,便道:“皇上,祭天大典那天,能不能麻烦您早些带慕容安出发?”
“你打算那天离开?”新皇问道。
花倾染点头,道:“是,萧墨离来接我了,我会跟萧墨离走。我从来就不想伤了慕容安,可是,他太执着,执着到成了一种执念。”
新皇低声叹气,道:“原来,你是萧墨离的人,也难怪啊……好,朕答应你,祭天大典那天,会带走安儿,不让他搅乱你的计划。”
“多谢皇上。”花倾染感激的道。
新皇却是皱了皱眉,道:“对了,那……你是否真的怀了安儿的骨肉?”
“没有。”花倾染诚实的回答道,“慕容安为了让我死心,故意这样说,好让其他的人也死心。”
“那么……你就不怕萧墨离介意吗?”
“他不会。”提起萧墨离,花倾染却是自信的笑了笑,道,“他信我,即使,这是真的,对他来说,他只会自责,而绝对不会怪我。”
新皇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罢了,但愿安儿能早日从漩涡里走出来。”
花倾染却是想起刚刚慕容安说要去熬药的事,便问道:“对了,慕容安去哪了?他说去熬药,可是,药我都熬好了。”
新皇随意的叹了口气,道:“哎,他是去找蓉儿了,其实,朕所中之毒,定然是蓉儿下的,除了她,别人没有机会。”
蓉儿,是宁贵妃的闺名。
花倾染没有再问,新皇却是娓娓道来:“说起来,其实,当年是我们对不起蓉儿,当年,朕一道奏折上奏给当时的陛下,导致蓉儿家破人亡。蓉儿沦落青楼,安儿遇见将他赎了回来。后来,到了蓉儿十八岁的时候,朕便立了她为侧妃,朕只是想尽可能的补偿欠她的一切,可是,没想到,她还是那么恨朕。”
“从她嫁给你开始,便一直在给你下毒。你都知道吗?”花倾染默默的问了一句。
“是!朕都知道……”新皇叹气道,“如今,竟然是过了十多年了,这毒也终于是毒发了。”
花倾染却是不想再继续说了,宁贵妃下毒,新皇全都知道,却还将毒药整整吃了十多年,就这样默默的看着自己毒发,这恐怕也是帝王之痛吧!不想说,却就这样默默的看着。
“所以,慕容安现在是要去找宁贵妃算账吗?他打算杀了宁贵妃?”花倾染想着,忽然问了这样一句。
“是吧!朕累了,也不想再管这件事了。”新皇有些无力的摇摇头,道。
“糟了!”花倾染却是蓦地站了起来。
傀儡,摆布……
这两个词出现在她的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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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会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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