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红,嘟囔了一声:“一直以来,都是你自己要忍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萧墨离这下不淡定了,他这忍着那不都是为了不委屈她……
“你这样真的让我忍不住想要了你……”萧墨离伸手抚了抚她的脸,语气也有了几分不坚定。
如果是从前,花倾染估计自己会主动了,不过,现在她想起自己体内的蛊虫,还是不敢乱动。
万一等会蛊虫发作了,那她隐瞒萧墨离的事,可全都穿帮了。
所以,她不说话,就那样看着萧墨离。
萧墨离很是无奈的翻了个身,在她身边躺下,重重的吁出一口气,无奈至极。
花倾染侧过脸看他,低低的笑着。
“坏丫头。”萧墨离转过脸来看她,故作气愤道。
“萧墨离,你有时候挺可爱的。”花倾染笑着说道。
萧墨离无语,哪有人用“可爱”形容男人的?
“你是不是应该改口啊?”萧墨离眨了眨眼。
“改什么?”花倾染不解。
“天天萧墨离萧墨离的喊,你不嫌生疏吗?”萧墨离皱眉。
“那你觉得喊什么好?”花倾染浅笑。
“喊‘夫君’好不好?”萧墨离笑着往她身边移了移。
花倾染咬牙:“自己喊自己去。”
萧墨离顿时笑不出来了,转过脸,撇了撇嘴,道:“不喊就不喊吧!”
花倾染别过脸,望着床顶,却是开口道:“萧墨离。”
“嗯?”萧墨离侧过脸,望着她,问道。
“萧墨离,我想记住你的名字。这一辈子都不要忘记。”花倾染说着,转过脸连,望着他,浅浅一笑,道,“等将来,我们的麻烦都解决完了,我就改口。可是在这之前,我不敢……”
“好。”萧墨离伸手,将她揽进怀中。
她靠着他的胸口,却是低声说道:“我总是梦见,我忘了你……我很害怕,所以,我告诉自己,我绝对不能忘了你。”
“好。”萧墨离再也没有了玩笑之意,温柔的应声道。
正说着,外面却是传来敲门声,紧接着,暗影的声音传来:“主子,夫人,出事了。”
萧墨离有些不乐意的起床,一边整理衣服,一边懒懒的对着门外问了句:“出了什么大事啊?”
“西凉女国的长老死了。”暗影耐心的解说着。
花倾染皱了皱眉,随后跟着起床,回想起西凉女国的长老,据慕容安说,西凉女国来的人,是金雀长老。
西凉女国,建国百年来,从来都是圣女为女王,可是,二十多年前,西凉女国的女王暴毙而亡,而圣女却迟迟不肯继位,最后,居然还失踪了,自此,西凉女国便是一直由六大长老共同执政,其他的女官则尽心辅佐,这二十年来,却也一直相安无事。
金雀长老,先前她还是沐子苒的时候,曾在天都与这金雀长老有过一面之缘,那是个温柔中带着一些狠厉的女子,手段似乎也很是毒辣,是六大长老中最不好对付的那一个。
“她是怎么死的?”花倾染却觉得好奇,便是对着门外的暗影问了一句。
“今日清晨被发现死在自己屋中,死因不明。”隔着紧闭的门,暗影耐心的通报道,“南安新皇吩咐各位使臣搬入宫中,力求保护大家,等到查明真相才可离开。”
“哦,就是要将所有人关进皇宫,软禁了?”花倾染蹙眉,说道。
不过,想来也对,因为各国使臣入了烟淼城,便是住进了各自国家的驿馆,只有少数边陲小国才住进皇宫里的别院,这样一来,各国的力量便是散开了,那么,这金雀长老死在西凉女国的驿馆内,能杀死她的人便更多了,死因便有待查证了,毕竟,在宫外,南安新皇能给予的安全,太弱了。
南安新皇此举,不仅是为了以保护之名软禁他们,更是想要从他们中间找出凶手。
萧墨离低低的笑着,缓缓说道:“看来,这南安,可算是热闹了……”
花倾染缓缓的望向萧墨离,很是不解。
他说的热闹,是什么意思?
花倾染瞧见金雀长老的尸体的时候,已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了。
她与萧墨离刚入宫,便有慕容安的人单独将他们请走,去的地方,是西凉女国的驿馆。
驿馆挂满了白色的帷幔,在风中飘飘荡荡,与那尚未融化的雪相呼应着,别样的凄凉。
进主厅之时,花倾染瞧见新皇站在一旁,满脸的忧愁,而慕容安站在新皇身边,一脸的阴沉。
在瞧见花倾染与萧墨离进来之时,慕容安的眸光微微闪动了一下,有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欣喜,但很快,又被他暗沉的光芒隐藏了下去。
金雀长老的尸体被供放在大厅中央的高台之上,身上更被盖了一重白布。
金雀长老的面前,七八个女子披麻戴孝跪成一排,嘤嘤的哭泣着。
而屋中,除了新皇与慕容安,倒也没有其他国家的人了。
花倾染与萧墨离对视了一眼,倒是上前先给金雀长老焚了香。
“南安皇帝陛下,请一定要给我们金雀长老一个交代!切莫让她死不安息!”于新皇对面,一白衣女子擦拭着眼泪,恨恨的说着。
花倾染转过头瞧去,瞧见这是一名年轻的女子,约莫二十岁的样子,此时,哭得梨花带雨,却丝毫不影响她的美貌,总归是个美人就对了。
“这位是……”花倾染倒是问了一句。
“这位是冥火长老的弟子。”慕容安低声解释着。
冥火长老?花倾染在心中默念一下,回忆着有关冥火长老的一切。
如果说,金雀长老是温柔中并着狠厉的女子,那这冥火长老便是狠厉中并着残忍的女子,据说,这冥火长老曾单枪匹马闯过土匪窝,将一百多人的土匪尽数杀死,并将尸体碎裂,带回了西凉女国……
“我叫幽雪。”那女子瞧向花倾染,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然后,那女子的目光掠过萧墨离之际,眼中不由得闪过几丝讶然的光芒。
她幽雪自认为阅男无数,可却从未瞧见过像萧墨离这般的男子,美貌不在话下,关键是那气质,实在是令人忍不住沉沦其中。
“这位是……”幽雪迟疑着开口,问的自然是萧墨离。
花倾染看着幽雪目不转睛的瞪着萧墨离,顿时脸色难看了起来。
这女人……居然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对着萧墨离示好?
花倾染唇角微扬,抬手挽住萧墨离的手臂,道:“幽雪姑娘,这位,是天澜的墨王爷。”
幽雪先是一怔,随后瞧见花倾染竟然主动接触萧墨离,当下眼色便是一变。
“不是说,天澜的姑娘都够矜持吗?怎么?居然也如此开放,大庭广众就这般对男人了?看来,天澜的姑娘实在是太缺男人了……”幽雪鄙夷的开口道。
萧墨离听了,眼中寒光一闪,只差要直接动手了。
花倾染却是扯了扯萧墨离的手臂,盈盈一笑,望着幽雪,看着道:“幽雪姑娘这就不懂了,我们天澜的姑娘,认定了一个男人,那便是一生,可比不得你们西凉。所以,这偶尔的张扬,那是必要的。”
幽雪眼神微微一滞,目光不由得再看向萧墨离,却发现萧墨离看都不看她一眼,顿时,心中升起了一股小小的失望之感。
花倾染说的,其实也不无道理。
西凉女国,以女为尊,男人,都只不过是女人的工具。
在西凉女国,女人可以有很多的夫君,不仅如此,姐妹共夫、母女共夫之类的事多不胜数。
反正,在西凉女国,男人只有一个任务,便是用来培育后代。
说白了,西凉女国的女子的子女基本上都是不知其父的……
慕容安抬头,望着花倾染脸上洋溢着的幸福,不由得自嘲的笑了笑,他很羡慕,可是,却也只能是羡慕。
能怪什么?或许,只能怪,最先遇到她的那个人,是萧墨离,而不是他吧!
幽雪咬牙切齿,看着花倾染,更是气得半死。
幽雪心想,这死女人,抢了她看上的男人不说,还如此大秀恩爱,实在是可恼,等她有机会,一定要好好惩治这该死的女人!
“该瞧瞧金雀长老的死因了吧?”慕容安知道幽雪心怀不轨,便是出声提醒道。
花倾染这才将目光转向慕容安,缓缓点头。
从慕容安的人引她来此,她便知道了,慕容安是想要她来验尸。
岂料,花倾染刚想迈前一步,幽雪却是上前拦住了她,不满的道:“站住!你是什么人?我们金雀长老的身子岂是你这种人可以碰的?快滚,别脏了我们金雀长老的身子!”
萧墨离眼中危险的光芒更甚,只冷冷的开口,说道:“她是本王的爱妃,你也有意见?谁不知道,本王的爱妃是天下第一神医?”
萧墨离这话一出,幽雪吓得浑身一抖,缓缓抬头看向萧墨离,顿时,犹如芒刺在背,不敢再说一句话了。
花倾染上前,到了那高台边上,伸手掀开了白布。
其他人,毫无意外的,掩住了口鼻,唯有花倾染、萧墨离、慕容安三人,皆是淡定的看着。
金雀长老的脸,乃至身上的皮肤,都是慢慢的腐烂,花倾染掀开白布的时候,他们一群人都能瞧见白色的小虫在那些腐烂的地方爬着,恶心不已。
花倾染眉头微皱,看着样子,根本就不用再验了。
“不是中毒。”花倾染肯定的说道。
萧墨离接着说道:“有一种挺常见的蛊,叫‘噬肌蛊’,吞噬血肉。”
花倾染当然能肯定了,那白色的小虫,便是这种蛊虫了。
花倾染扬了扬眉,转向幽雪道:“幽雪姑娘,你是西凉人,这种蛊虫,你应该不陌生吧?”
幽雪却是恍若雷击,怔怔的瞧着,然后摇头,道:“不,不可能啊!我早上进屋的时候,并没有发现蛊虫啊!再说了,金雀长老对蛊虫了若指掌,谁还能用蛊虫杀她啊!况且,还是这么简单的蛊虫……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花倾染也觉得不可能,一个常年生长在蛊虫世界里的长老,怎么可能会被如此不起眼的蛊虫给害死了?
可是,事实摆在眼前,这人还真的就是被蛊虫杀死的!
新皇有些焦急的道:“这是怎么回事啊?墨王妃,还请查探清楚啊!”
花倾染不由得望向新皇,对新皇,她其实算是比较尊敬的。
新皇坦然的接受了“南安太子妃相思之死”,坦然的喊她一声“墨王妃”,所以,对于新皇的请求,她似乎真的无法拒绝。
慕容安听着新皇对花倾染的称呼,脸色不由得微微起了变化。
让他喊她“墨王妃”么?他做得到吗?他不知道!即便他承认“相思已死”,但是,他却也知道,“相思”永远活在他的心里。
短短的半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她留给他的,他能记得的,只有一段难以割舍的回忆。
“皇上请放心,倾染一定竭尽全力。”花倾染微微低头,回应道。
新皇这才放心的点点头,他不是不相信慕容安的能力,他只是,太想保护慕容安了。
这一切,只有花倾染与萧墨离出手,他才有绝对的胜算。
他不是怕与西凉打仗,他只是觉得,好不容易百姓有了平静的生活,如果再打仗,根本经不起动荡。
而花倾染与萧墨离不一样,他们代表的,是整个天澜,乃至东临,他们若肯帮忙,那他便不是孤军奋战了!
得到花倾染肯定的答复,新皇这才松了一口气。
花倾染倒是轻扯萧墨离的手臂,望向他,道:“陪我去个地方。”
“嗯。”萧墨离点头,转向新皇,微微屈礼,倒是没再开口,牵着花倾染转身离开。
他们的背后,那幽雪的目光射过,带着无尽的怨毒。
慕容安的目光从花倾染身上缓缓转向幽雪,瞧着她那疯狂的表情,慕容安脸色也不由得暗沉了几分。
既然他已经选择了放手,那么,他也绝对不会允许别人去伤害花倾染。
萧墨离与花倾染牵手出了驿馆,便听花倾染道:“我不喜欢那女人盯着你看来看去,让我好想拿针扎她!”
花倾染说着满头黑线,一想到刚刚那个幽雪那般看萧墨离,她就咬牙切齿,觉得浑身不自在,刚刚她还在想着要不要试一下上次萧墨离让梦绕给她的机关,她这还没用过呢!
萧墨离松开她的手,却是抬手抚上她的肩,轻声劝道:“她也就只能看看,你若是不喜欢,派人杀了她便是。”
“那倒不用。”花倾染摇头。
就因为不喜欢那女人看一眼便要杀人?那她未免太好杀人了吧!
萧墨离却是不以为然,道:“那个金雀长老之死与那女人脱不了干系。”
花倾染眨了眨眼,转头看向萧墨离,不解的问道:“你怎么知道?”
“她一直在紧张,你在接近金雀长老的尸体之时,她便在紧张。”萧墨离低声说道。
“你一直在注意她?”
“没有一直,只是稍微注意了一下。”萧墨离说完之后,感觉自己好像是解释着什么,听着花倾染的语气,似乎还有那么几分酸意。
“……”花倾染听了他的解释,倒是无语了。
萧墨离低头瞧她,低低的笑道:“好了好了,我只是随便注意了一下,看出来那女人心中有鬼罢了。”
花倾染白了他一眼,牵着他的手,道了一声:“走。”
“走去哪?”萧墨离表示无语,好像从驿馆出来,花倾染只说带他走,却并没有说清楚要去哪里。
“卖了你。”花倾染没好气的回了一句,继续走着。
“除了你,没人敢要。”萧墨离嬉皮笑脸的说着。
花倾染轻扯唇角,没有再解释什么。
不多一会,他们便是到了一个弄堂。
花倾染带他来,是来见独孤正。
到了独孤正的家门口,花倾染轻轻叩响铁门,不多一会儿,樊婶便过来开了门。
“姑娘?您回来了?”樊婶瞧见花倾染,立刻将门打开,让花倾染与萧墨离进屋。
花倾染转头看了萧墨离一眼,牵着萧墨离进了屋内,樊婶随后便是关了门。
进了门,花倾染便是瞧见在菜园里拔草的独孤正。
独孤正脸上的胡须已经打理干净,如今,这般瞧过去,便只觉得独孤正年轻了许多岁,虽说他是一身粗布衣衫,却是透着一股天外飞仙的气质。
“当家的,来客人了。”樊婶喊了一声。
独孤正抬头,瞧见花倾染与萧墨离,先是一愣,随后,笑容随后浮上脸,放下手中的小锄头,朝着他们走过来。
萧墨离瞧着独孤正,却是很快便反应了过来。
独孤正退出天澜朝堂之际,他还只是个少年。
独孤正很快,便是到了他们面前,目光落在花倾染身上,微微笑道:“倾染姑娘,好久不见。”
花倾染浅浅的笑着:“也不久吧!先生可好?”
独孤正点点头,道:“挺好的,你不是瞧见了吗?”独孤正说着,便是张开双臂,摊了摊手,温和的笑着。
花倾染倒真的是认真的打量独孤正一番,尔后点头,道:“看来,先生恢复得不错。”
萧墨离此时才出声,拱手向着独孤正,温和的笑道:“独孤先生,久仰!”
独孤正挑了挑眉,收回手,朝着萧墨离回礼道:“墨王爷,彼此彼此。”
从萧墨离踏入这里开始,他便已经知道萧墨离的身份,瞧着这二人站在一起,独孤正便觉得这是一道极致的风景。
花倾染倒也不隐瞒,只开门见山的道:“先生,今日来此,是想问先生愿不愿意回天澜?”
“姑娘是想问,独孤肯不肯为墨王爷效命?”独孤正爽朗的笑出声,道。
花倾染点头,道:“是,先生有什么要求可以直言。”
独孤正不由得瞧向萧墨离,在心中思虑了片刻,尔后道:“现下,西凉女国的金雀长老死在南安,独孤想一睹墨王爷的风采。”
“足不出户而知天下事,先生不愧是先生。”花倾染微微的笑。
独孤正一直足不出户她是知道的,如今,金雀长老之死虽说也没那么隐晦,但是,还不至于这么快便传得大街小巷都知道。
“墨离定不负独孤先生辜负。”萧墨离微微低头,说道。
独孤正的意思,便是让他解答这个谜团。
独孤正旋即又指向花倾染,道:“不许倚仗姑娘的才能。”
花倾染倒是纳闷了,刚想问独孤正为什么,萧墨离却只是点头道:“好。”
花倾染瞧着萧墨离这般自信的模样,心中也慢慢平静下来。
似乎,从来,萧墨离都是控局之人,他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但却总能在顷刻间,翻手为云,让对手措手不及。
但愿,这一次,也是一样的。
“墨王爷,独孤很佩服您。”独孤正望着萧墨离,却是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花倾染不解的望着独孤正,能让独孤正说佩服的人,这世上还真是少之又少。
独孤正却是接着说道:“即使金雀长老的死因不明,倾染姑娘的恩情,独孤也是要还的。”
他的意思便是,即便萧墨离解不了这个难题,他也同样会为萧墨离效命。
花倾染微微的笑,道:“当日之事,是报答先生收留之恩,所以,先生并不欠倾染什么。”
独孤正却是微笑着摇头,道:“不,欠半条命。”
花倾染见他这般说,便也没有坚持什么,只道:“先生,既然你非要这么认为,我也无可奈何。”
独孤正点头,便又是瞧向萧墨离,道:“独孤相信倾染姑娘的眼光。”
萧墨离有些无言,他什么都还没表现呢,这人就说了一堆什么啊?相信花倾染的眼光?他看上去就那么像无能之辈?
萧墨离就这般看着独孤正,却是什么话也没说。
独孤正迎着萧墨离的目光,所幸,他并未看见任何不满的意味,不仅如此,他这样说的时候,萧墨离眼中有的,只有淡淡的冰凉,却并未有任何对他抱怨之色。
花倾染望着这两人四目对视,便是伸手扯了扯萧墨离的手臂,道:“萧墨离,我们该回去了。”
萧墨离回过神,看向花倾染,微微点了点头。
“独孤先生,我们,这就告辞了。”萧墨离转向独孤正,拱手作礼道。
“请。”独孤正回了礼,指向门口,一副恭敬的模样。
离开了弄堂,萧墨离与花倾染都有些沉默。
“我曾经试图从慕容安那里逃走,机缘之下来了鬼楼,再后来,医治了独孤先生的腿疾。”花倾染解释着与独孤正的事。
萧墨离却是停住脚步,转向身边的花倾染,说道:“你以为我在沉默什么?”
花倾染皱了皱眉,望着他道:“我怕你耿耿于怀。”
萧墨离失笑,抬手轻抚她的发丝,温声道:“你个傻丫头想什么呢?对你,我从来都是相信的,所以,没有什么可耿耿于怀的。”
花倾染心中不由得一动,面上却是撇了撇嘴,心口不一的说道:“谁知道你说相信我是不是哄哄我而已……”
“哄你?”萧墨离低低的笑,不由得凑近她说道,“那你让我哄一辈子可好?”
花倾染白了他一眼,先行一步,将他丢下。
“等等我。”萧墨离忙追上她的脚步,笑着摇了摇头。
“其实,我是在想,你说的背后的人,会不会跟西凉有关。”萧墨离追上,却是说了这样一句。
花倾染缓缓放慢了脚步。
萧墨离说的不错,那个帮助宁贵妃的男人,身份不明,且在暗处,有着太多太多的不可理解。
“我们缺少的,是一条将他们牵连在一起的线。”萧墨离继续说道。
花倾染便是顺着萧墨离的意思耐心分析,道:“若是金雀长老死了,最大的得利者是谁?”
“是其他几位长老。”萧墨离解释道,“听说,西凉女国的圣女寻了二十年却依然寻不见,而今,她们决定再寻找一年,若再寻不见,便从几大长老中选出女王,而当选女王的长老便可以立一位圣女。”
花倾染皱了皱眉,道:“真的很不理解西凉女国,女王暴毙,圣女失踪二十年,找不到了换一个便是。”
萧墨离却是摇头,道:“即便是在西凉女国,圣女与女王也会讲究血统高贵。”
“我知道。”花倾染撇了撇嘴,道,“圣女在位的时候,不能有男人嘛!等到圣女继位的时候,便可以选几个优质的男人,培育下一代的圣女了……”
她接受不了男人三妻四妾,但同时,也接受不了一女多夫。
接受了现代的教育之后,她的潜意识里,觉得感情该是一对一的。
“那你知道……西凉女国的圣女为什么会失踪吗?”萧墨离问道。
花倾染有些纳闷的转向萧墨离,摇了摇头。
那什么圣女,她听都没听过……
“西凉女国前面暴毙的女王,一生只有一个男人,而且,那男人并不在西凉。”萧墨离说出这样一句。
花倾染倒是觉得惊讶了,在西凉女国,女人有很多男人是再正常不过的事,而女王竟然只有一个男人,更离谱的是,这男人还不在西凉?
“暴毙?怎么死的?”花倾染倒是比较好奇这个。
“据说是自杀。”萧墨离解释道,“西凉女国的圣女之所以失踪,其实,也是因为男人。”
“她也只有一个男人?”花倾染皱了皱眉。
萧墨离低低的笑着,道:“你怎么好像很介意她们很多男人?”
“……”花倾染撇了撇嘴,道,“如果你有很多女人,我才会介意。”
萧墨离不由得紧握她的手,道:“放心好了,我会保证自己身心干净,等你什么时候来验货好了。”
一句话逗得花倾染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要是敢不干净,我就把你放炼丹炉里重造!”花倾染笑嘻嘻的回答着,又问道,“那西凉女国的事好像有点古怪啊,萧墨离,你到底知道些什么啊?我感觉,你好像有话要对我说……”
萧墨离摇了摇头,道:“算了算了,这些事便不告诉你了,免得你心烦,那些事都不过是小事,反正,你只要知道,我一直在你身边便好。”
萧墨离说着,眼中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光芒,亦有着几分无奈,很多事,还是先别告诉她好了,这些总归只是他的猜测,他能做的一切,便是保护她,不被伤害,不被卷入这些纷争之中罢了。
花倾染皱了皱眉,说不清楚,她只是觉得萧墨离好像有什么事不肯告诉她,而她却也参透不了他话里的意思,不过也无所谓,只要现在他们好好的在一起,一切就都不是问题。
一年至此,她展演一笑,道:“进宫吧!”
“嗯。”萧墨离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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