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四肢发抖,“扑嗵”一声双膝跪到地上。
“老爷,小人该死!小人办事粗心了,被莫青莲给耍了。”李管家面如土色正求邓唯利谅解。
听到“杂役总管”和“一百两黄金”几个字,邓唯利满腔的怒火,脸上的横肉抽动了两下,但是他很快恢复了镇定,抓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
“阿爸,这事怎么办啊?太丢人了,我可不干!”邓迁徒哭丧着脸。
邓唯利将茶杯往桌一丢,“哐当”一声,茶杯不碎不倒,但溅出一桌茶水,站起身狠狠地说道:“干,而且要好好干!”
“阿爸……”邓迁徒对阿爸这一反常的态度急得直跺脚。
然而,当邓唯利大手一挥让两人靠近低咕一番后,邓迁徒的脸上便云消雾散,咬着牙连连点头……
一切做事情的动力都来自于内心的思想。世界上本没有无能之人,只有懒惰以及感到前途渺茫而懈怠之人。
第二天,受阿爸点拨后的邓迁徒到作坊后,一改前一天怠工的现象,积极地指挥着另外的四个杂役工
杠包、洗茅房等,他还亲自上阵打扫卫生。
邓迁徒换来今日的工作职位,完全取决于邓家根本不了解莫青莲的个性。她身为南丹县土司的千金,又得到叔叔州官老爷的宠爱,她视钱财如粪土且嫉恶如仇,更是看不惯官场上行贿成风的现象。邓迁徒越是想用金钱来拉拢她,她就越想着弄对方。
这一次,莫青莲来到敬流创办作坊,仅是表面现象,掩人耳目而已,而她肩负着的重要使命,至今没人知晓,包括谢英君。因此,小小的一方财主在她的眼里,只不过是微乎其微的犹如一只蚂蚁一样的存在,根本不值得一提。更何况,邓唯利还是在州官老爷的“账本”上挂了号的小人物。
与邓迁徒相比,韦世豪的工种就轻松得多了。每一天,他只负责给莫青莲画出敬流一带的山山水水的轮郭以及每座山的岩洞位置,有时陪她到乡间里野去逛逛、钻钻岩洞、散散心以及唱唱山歌而已,工作非常轻松、自在。
工作太清闲,而且还拿了令人感到颤抖的工钱,这一直令韦世豪感到不解。他不理解,有钱人家的小姐为何如此挥搁,如此任性?这样的工种,只要支付四五两银子的一年工钱,就会有一大打能书会画的人干了,她为何要花三十两银子请他呢?
假如这就是惩罚流氓的唯一方式,那么天下恐怕全都是大流氓了。
然而,令他心里唯一感到欣慰的是,莫青莲告诉他,那些银子都是邓迁徒行贿的钱,他不拿白不拿,她只不过是做个“顺水人情”罢了。
其实,韦二妹和李猫仔在这一次应聘中获得的工种,都比邓迁徒的强了好几倍。韦二妹负责西院的司务,闲时教教谢英君唱唱山歌。李猫仔和韦世豪的关系不一般,因此也被安排到东院负责东院的司务,工作轻轻松松,而且工钱还比别人的高。
要说邓迁徒心里没有气是假的,但是他所表现出来的,却令人不得不佩服,连一些对他有陈见的人都对他寡目相看,包括韦世豪、莫曼和莫青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