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然而更神奇的是,当有人从前面走过时,即便两人不相识,此人的过去就会被编成山歌唱给大家听。
至今,没有人能解释其中的奥妙,可以说伢劲颠覆了人们的认识。壮族人的民间文化实在太奇妙了。
“有那么神奇吗?手一直摆着不累吗?”莫青莲听了韦二妹的介绍后,既好奇又不敢轻意相信。
“的确很神奇,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听我阿爸说,那是神灵附体。要想终止游戏,师傅就必须念结束口诀,要不做伢劲者,就会疯掉,因此伢劲的口诀一般不会传给年轻人。”韦二妹道。
“走、走、走,这么好玩的东西,我一定要看看。”莫青莲对伢劲充满着好奇。
两人赶到时,伢劲已经开始。
一名十多岁的女孩坐在一张木椅上,盖着白色头盖,双臂伸开向下弯曲,前后摇摆,嘴里唱着歌,正回答着观众的提问。
旁边的一香盆里的一柱香正燃烧到一半。
那女孩唱的山歌还不错。
莫青莲十分好奇,于是问旁边的一位村民,道:“这女孩的歌唱得不错啊,她学山歌有几年了?”
“呵呵,她哪会唱歌?做伢劲的时候才会唱的。”
莫青莲看到的情景和所了解的,与韦二妹描述的一模一样,堪称奇迹啊!
她俩看得起劲时,划龙舟赛已经开锣,众人都向容波湖边涌去。
伢劲、上刀山、下火海等活动的观众也随之减少,
并停止。
经过几个村寨的激烈角逐,获得夺得龙舟赛第一名的是罗木寨,第二名是那借寨,第三名是乾怀寨,那卧寨是最后一名。
“怎么搞的,往年我们寨都是冠军,今年就包尾了呢?”韦二妹恨得直跺脚。
“这还不是少了鼓手——你阿爸和指挥——达豪哥吗?如果有他俩在,今年的第一名一定还是我们寨子的。”李猫仔道。
“你就吹吧!缺了阿叔不行,我信;缺他就不行,打死我都不信。”莫青莲嘟着粉嫩的小嘴,故意和李猫仔抬杠,其实她心里暖暖的。
“这位姑娘,你这样说就不对了。那卧寨的后生仔缺了韦世豪就没主心骨了,不输才怪呢!”旁边的一位大娘道。
“是的,伯娘,我跟他们逗着玩的。”莫青莲不好意思地道。
他们正闲聊着,东边的主持台传来喊话声:“各村寨代表队,请做好准备!下面进行独竹漂比赛。为了增加比赛的激烈程度和竞争性,今年邓里长增加了这一项的奖赏,奖品从一头肥猪增加到三头。”
话落,围在湖边看比赛的观众立刻爆以热烈的掌声和尖叫声。
喊话者往主持台里边走过去时嘴角抽动了一下,暗道:“你们高兴什么?这项比赛有谁能敌得过邓里长的侄子——邓狗子?增加再多的奖品,最终还不是归还给邓家?”
主持台上正中央坐陆大海,左边是邓唯利及李管家等人,右边是军队的要员。
另外,邓唯利刚当上里长又举办这么大型的活动,作为亲戚的大塘圩向财主自然赶来棒场,他和向思娜也坐在主持台靠边的位置。
向思娜的目光一直在人群中搜寻着什么。
尽管局事大变,他不会冒着生命危险回来参加敬流的三月三,她还是希望奇迹会出现,哪怕就看他一眼也知足了。
独竹漂的赛道和划龙舟的赛一样,主持台的右边为起点,终点设在左边接近湖岸。
今年,那借寨代表队破开荒地不包尾,冲到了第二名,给邓唯利赏脸了,他一直笑着,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了。
那名宣布赛事的男子以前是邓家的家丁,陆大海来了已被编入新兵序列。
“你确保狗子能赢?”邓唯利听到他低咕,就故意大声问道。
实际上,他觉得邓狗子一定能赢下比赛。他这么问,只是想在陆大海面前显摆罢了。
那名新兵点了点头,道:“里长放心,往年都是韦世豪拿第一,狗子年年第二。今年,韦世豪不来,那第一名肯定是狗子的了。”
“呵呵,那敢情好啊!赶紧开始吧!”邓唯利笑道。
“那陆某人就提前恭喜邓里长了。”陆大海面带笑容地向邓唯利提前道喜道。
“哎……哪里哪里,如果犬子在的话,那第一第二名,就都归我邓家的了。不过,这些也只是娱乐而已,犬子军务在身,不参加了罢,不参加罢!”邓唯利假猩猩地摇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