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司来了?来、来、来喝茶!”韦世豪指着茶几旁的一个空位,请他坐下。
“猫仔,看茶。”
“好咧了……”屋里的李猫仔应了一声。
“你……茶,我就不喝了,我找你有急事。”谢英群摇了摇头,便无奈地走过去。
“啪”的一声,一团湿润润的东西从天而降,正中谢英君的额头。
真是霉运当头,喝水也塞牙缝啊!
谢英君抹了一把额头,再放到眼前一看,哎呀呀……真是恶心死了,从天空掉下的是一垛像鸟屎的东西。
他不相信,自己竟然倒霉到如此地步,再放到鼻尖闻了一下,还真是鸟屎,臭死人了:“什么破地方?好好的屋里不呆着,偏偏要到屋外。呸呸,真是倒霉。”
他连忙甩手,另一手不停地弹掉浅到衣服上的鸟屎,好不狼狈。
“哈哈……谢都司……哈哈,你这是中头彩了呀!”韦世豪看到他狼狈的样子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还笑得那么淫*荡。
“笑、笑、笑,看到我倒霉的样子,你觉得很好笑吗?”谢英君窝着一肚子的火,正没地方泄火,韦世豪简直是往枪口上冲。
“谢都司,话不能这么说,呆会你就自然明白,你中的是不是头彩了?……过来吧,先洗把手,我再慢慢跟你说。”韦世豪一边忍着笑一边抓起茶几上的一壶茶,倒给他洗手。
李猫仔从屋里拿出一个茶杯出
来,看到谢英君的样子也差点没想出声来,急忙放下茶杯,道:“嗯,好臭!谢都司,我回屋给你打盆水来,洗把脸吧!”
谢英君本想连李猫仔也骂一通,刚转身,对方已转走到门口,便作罢。
“谢都司消消气,你往左前方上空看一下,就不会生气了。”韦世豪道。
头项上,一只鸽子划出一条弧线后,朝军营门口外边新开张的酒楼窗户飞去。
“不就一只鸟吗?有什么可看的?”
“再看清楚一点!”
“哼,一定是那只拉我一垛秽*物的鸽……”
谢英君指着那只飞到酒楼窗台后,被屋里的人捉住的那只鸽子,顿时怒容全无,急忙转过身,对韦世豪小声道:“鸽子……飞鸽传书!”
他吐出最后四个字后,几乎眉开眼笑。
“嘘……小点声!”韦世豪立着右手指在自己的鼻尖,让他别声张。
谢英君用湿漉漉的手在额头上抹了一把,便坐到茶几边,高兴地问道:“你是不是早就发现端倪了?怎么不早说?”
谢英君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便一饮而尽。
“嗯……”韦世豪捏着鼻子,道:“好臭,好臭,这你还喝得下?”
“老子高兴,再臭都喝得下!要不你也来一下,这叫臭味相投!”谢英君又抹了一脸,便朝韦世豪的脸上抹去。
韦世豪没想到他会来这一着,吃惊不小,还好他身手敏捷,往后弹开了几步,要不然还给他抹中了。
谢英君不依不挠,追着他,有种抹不到就不罢休的势头。
此时,莫青莲、韦二妹和李凤梅正好往这边走来。
“你还不住手?莫青莲她们朝这边走来了。”韦世豪一边绕着大树转,一边叫他停手。
“来就来呗,也好让她也闻闻咱俩臭味相投的样子,多带劲啊!哈哈……”谢英君不罢休,执意闹下去。
“问题是,难道你不担心李凤梅闻到你一身的臭味?”
“啊?”堂堂一个都司被鸽子拉了一头屎,岂不是丢死人了?
谢英群一个急刹车,脚下一滑,一屁股坐到草地上。
要是以前,他最不愿意让莫青莲看到自己的狼狈像,而如今不能同日而语,他已不在乎她的看法,他最担心的反而是,在李凤梅面前丑态百出。
“你们在干什么呀?”莫青莲看到他俩正得闹起劲,立刻兴奋起来,朝他们这边走了过来。
“没有,没有……”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谢英君连滚爬地道。可谁知道,越急越糟糕,又摔了一跤。
“哈哈……”韦世豪笑得牙齿掉了一地。
李凤梅望着狼狈逃跑的谢英君的背影,问道:“他这是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