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卿摇头一叹,“你还是没明白,就算你不出现,我一样有办法得到庞老太太的重视,到时因为我的关系,让你受益,该感谢我的是你才对,可是你今天主动站了出来,只能说是你振作起来开始反击了,我根本不需要你相帮,又何来承你情一说?要真计较的话,你用这些小恩惠就想摆脱我对你的恩情,你才是那个瘠人肥己的自私之人。”
庞慧一怔,不知道该用什么话反驳了,苏卿看着面前这个美丽柔弱的女人,又道:“我从头到尾都没说过要从你身上得到些什么,不,应该说现在的你,就算我有想要的东西你也给不了。”
庞慧脸色一白,不甘的咬了咬唇,是啊,她现在还有什么,她暗恋傅仪生三年,情根深种,一时情动跟他示爱而被他厌弃的事四境之内的人皆知,父亲嫌她丢了家族脸面将她撵到定州来,高门贵女的骄奢生活自此一去不复返,白眼,鄙夷,蔑视,耻笑,这是她这一个月来见过最多的东西,她已经没有未来了。
“呵,是我看不清,我早已不是那个一女百家求的庞家贵女了,我只是个给家族蒙羞的耻辱而已……”
庞慧颤声低低的说着,眼眶立即红了,感觉到眼眶里的泪水即将决堤而出,她连忙微仰起头,将汹涌的泪水逼回去。
“权势是把双刃剑,它将你高高捧起时你就该有被它摔落泥潭的觉悟,其实你也不是什么都没有,要不然庞大夫人不会那么紧张。”苏卿没有安慰她的意思,只是淡淡的道。
庞慧自嘲一笑:“呵,我爹吗?只要他继续这样不理睬我,这一招用不了多久的。”
苏卿早就知道她聪慧,不然不会才经历生死,即想到了她是有所图谋,就一般人来说,对于敢豁出性命营救自己的人,极少会把对方往心怀不轨那方面想,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有拼着一死也要往上爬的勇气,就好比贺彦,他对莫东就很信任,可庞慧却立即明白了,这绝对跟她在庞家这个勾心斗角的高门大族里呆了十几年的原因有关系,她如今郁郁不得志,不过是为情所困罢了。
“你会沦落至此,不过是因为傅仪生的厌弃,如果他重新对你青睐有加,你父亲便不会是这个态度了,不说会让你恢复以前的地位,就是离开这个满是铜臭味的定州,也足够了。”
庞慧圆睁着眼睛,尖声道:“你知道他?你也知道了!”随即她似是想起什么,愤怒的脸色顿时一变,自嘲的笑道:“也对,庞悦她们知道了,整个定州的人迟早也会知道……”
话一说完,她神情就有些呆愣,眼神也没有焦距,嘴上喃喃的道:“你不懂的,允之一旦决定的事情,不会更改的,她说厌弃我,我这辈子都不会得到他的爱了。”
苏卿看着面前美丽的大家闺秀,就像透过光阴的另一端看向曾经的自己,曾经的她也曾傻傻的痴恋着贺彦,哭也为他,笑也为他,怒也为他,恨也为他,完完全全成了一个被贺彦摆布的木偶,没有自我,没有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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