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这种非议。
司徒玦似乎知道她在担心什么,看了一眼手表,而后道:“我让他们早点把午饭送进来,你吃过了就下去。”说着话,从一旁的书桌里拿出一台备用电脑给她,“你先看会电脑。”
何安怡点头,不过只在沙发上坐了一会,便又偷偷摸摸去了窗边。
她的举动自然没有逃过司徒玦的眼睛,他说:“别在太阳底下看东西,伤眼睛。”
“就看一会!”何安怡祈求道。她的位置不向阳,这会太阳正好,难得晒一会。
司徒玦无奈,起身从书架上拿了一本书给她,“那你看会书。”
何安怡晒着太阳看着书,不时看一眼不远处忙碌的司徒玦,很有一种时光未央、岁月静好的感觉,在遇见司徒玦之前,她也做过一些少女梦,时常会幻想未来的生活,只是这些所有的幻想加起来,也不及这一刻的时光来得满足。
两人的关系公开以后,何安怡多多少少还是面临到了一些困扰,胡老头的刻意殷勤也就罢了,办公室的同事,态度改变是最大的。
何安怡的岗位本就是偏向内勤,办公室里一些琐碎杂事,都与她有关,从前大家支使她干活时,从不心慈手软,现如今,大家对她的态度,明显恭敬了许多,更是没人再敢支使她干活了,何安怡估摸着用不了多久,她就会彻底变成一个闲人。
但是这些烦恼,与司徒玦比起来,又都不值一提了,对方身上似乎有着一种魔力,瞬间便能令她惶恐不安的心安静下来。
司徒玦似乎也察觉到何安怡一直在看他,颇有些不自在,忍不住问了句:“怎么了?”
何安怡笑笑,摇了摇头。
司徒玦跟着笑了下,冲她勾了勾手,意在召唤她过去。
对方的动作太过诱~惑,何安怡果真过去了。
司徒玦拉着她坐在自己腿上,将她的手攥在自己手心,温香软玉在怀,只感觉无比的满足,突然觉得诗里说的,*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其实不无道理。
司徒玦似乎想到了什么,从最上层的抽屉里拿出一个包装盒,交给何安怡。
何安怡带着狐疑,打开包装盒,竟是对方之前送她又被她还回来的那支手表。
司徒玦用询问的眼神看着何安怡,获得她的首肯之后,他才拿出手表帮她戴上,继而抬起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
当初送她这块手表的时候,两人其实已经分手了,但他还是执意送了出去,只希望她在偶尔看见这块手表的时候,能够记得曾经有过他这么一个人。如今,他的贪心似乎越来越多,他不但希望她永远记得他,还希望能够永远拥有她。
无论如何,今生能够重新为她戴上这支表,他觉得无比的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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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玦和何安怡的恋情迅速升温,就连网络上也有一些新闻在流传,好在司徒玦行事一向低调,很少在公众面前曝光,虽有一些消息流出,却也并未引起太多的关注。
但是这个消息,还是很快传到了司徒夫人的耳朵里。
司徒夫人在震惊之余,更有一些惶恐,她一向信赖司徒玦,也知他做事向来谨慎低调,如此冲动的言行,与她心目中的司徒玦差别很大,她最担心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他找了一个女人,顿时以这个女人为中心,将他以前的价值观都抛弃了。
这天,司徒夫人捧着一盅参汤来到司徒玦书房,毫无意外,后者依旧还在对着电脑处理公文。
司徒夫人忍不住有些心疼,“怎么这么晚了,还没休息?”
“快结束了。”司徒玦回道,见对方似乎是有话要说,当即合上了笔记本,从书桌后面走了出来,扶着司徒夫人在一旁的沙发坐下。
司徒夫人颇觉欣慰,说了一些关怀的话,而后才将话题引入正轨:“对了,你跟那个女孩子怎么样了?”
司徒玦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听到这个问题,一点也不觉得意外,简单回了句:“我们很好。”
司徒夫人略微酝酿了一下措辞,她说:“我今天与江董事的夫人一起喝茶,她同我说恭喜,我还有有些意外,心想着,她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她将目光看向司徒玦:“你们这是已经公开了?”
司徒玦并不回避,点头回应:“是。”
司徒夫人脸色一滞,颇有些不郁,“你之前说会慎重考虑,我还以为,你没有这么快做决定。”接着又问:“是她主张公开的?”
司徒玦忙否认:“不是,是我决定要公开的,既然已经认定她了,也就没有必要再隐隐藏藏。我已经计划好了,会再向她求婚。”
司徒夫人再次讶然,她了解自己的儿子,他一旦决定的事,便很难再改变,她只是有些失望,她之前的态度已经很明白了,不管他怎么决定,她都会支持他,目的就是为了让他跟她多沟通,母子没有隔阂。
司徒玦一向尊重她,这么大的事,她本以为他会先来征求她的意见。
司徒夫人虽然失望,但依旧保持着自己的仪态,一边起身一边道:“既然你都已经决定了,还是尽快安排双方父母见个面吧!”
司徒玦点头,“知道了,我会尽快跟安怡安排这件事的。”
司徒夫人走到一半,忽然回头:“等等,你刚说那个女孩子叫什么名字?”
司徒玦神色不变:“安怡,何安怡。”
司徒夫人皱了皱眉:“我怎么觉得这个名字听起来有点耳熟?”
司徒玦心下激荡,接着道:“她的母亲姓程,单名一个慧字。”
“程慧?安怡?”司徒夫人听闻此言,不由大惊之色,一时急火攻心,脑中一片眩晕,脚下更是虚浮,连连后退了两步。
司徒玦早料到母亲会有所反应,但还是惊吓不小,忙上前将她扶住。
司徒夫人看向司徒玦,在惊讶于这个消息的同时,她更惊讶的是他此刻的态度,对于她的反应,他似乎一点也不意外。司徒夫人再次眩晕,心中五味杂陈,颤抖着问:“你早就知道她,知道她跟妈妈的关系?”
司徒玦目光黯然,无奈点头。
司徒夫人越发不敢相信,再次追问:“你早就知道她对妈妈做过的事,却还是要跟这个女孩子在一起?”
司徒玦双唇紧闭,不再说话,眼神却异常倔强,毫无退缩之意。
司徒夫人亦想明白了一些事情,“你早就知道我不会同意,你是故意的,故意大张旗鼓,让所有人都知道了你们的事,就是为了逼我就范?”
“我知道我不该这么做,但我没有其他办法。”司徒玦无奈道,“上一辈的事是上一辈,她是她,更何况,那件事也不能全怪她妈妈,爸爸也有错。”
司徒夫人听闻此言,越发激动不已,她用力推开司徒玦,捂着胸口在一旁坐下,颤声质问:“你早就知道了这些内情,却还是执意这么做,你就不怕伤妈妈的心吗?”
她问司徒玦:“这个女孩子,她真有这么好,你为了她,不惜跟妈妈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