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
又不舍的,投入他的怀抱,双臂紧紧圈住他的臂膀,那么用力,以至于伤口都渗出血迹来,但她丝毫都不觉得疼。
因为……
伤口再疼,也比不过此刻心上的痛。
“费御南……我要走了……”
有力的手臂,环住她纤细的腰,他霸道的开口:“我们的约定还没有结束!”闷
萧萧摇头,滚烫的泪落在他脖子上,却烫伤了他的心。
“我们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费御南抿了抿唇,压抑着心头浮动的情绪,“这就是你的选择?你要回去嫁给他?”
萧萧抬起头来,擦干眼泪,有些不敢凝视费御南的神情。
她为难的轻咬唇瓣,最终轻轻的点头。
他们,都别无选择。
费御南神色阴沉,他定定的锁住她,抬起她的下颔,逼着她对上自己,“你知道,你这一走,意味着什么吗?”
他顿了顿,沉痛的,一字一句的开口:“意味着,我们从此就是两个互不相识的陌生人!”
“陌生人”三个字,太残忍……
让彼此的心,都扯着痛。
萧萧的眼泪落得更凶,清眸凝着他,“费御南,你真的……会忘记我吗?真的……要把我当陌生人?”
费御南死死抿住唇,没有吭声。
“可是……我会一直记得你的……”萧萧吸了吸鼻子,眷恋的在他脸上印下一个吻,而后,不等他再说什么,她从他腿上站起来。
腰上却蓦地一紧,费御南从后牢牢将她抱住。
心和心的震动,让彼此久久没有吭声……
他的下颔,依恋的抵在她头顶上。
隔了好久,仿佛一个世纪那样久远……
“小东西,留下来!”他暗哑着嗓音要求,“你明明不想走,明明这么伤心,为什么还要离开我?”
萧萧吸了吸鼻子,“费御南,别留我……拜托你,我会心软的!”
“既然会心软,那就不要走!”
“可是,不可以!我哥不同意,花司炎也会伤心。”她摇头,挣开他的手臂,转过身来,退后一步,泪眼婆娑的凝着他,“你知道吗?他们两个从小到大就宠着我,惯着我。不让我受伤,甚至是连一点委屈都不舍得让我承受。每一次我闯了大祸,爸爸要责罚我的时候,他们中总有一个是冲在前面,替我挨打受骂。这样的两个哥哥,我怎么能辜负?怎么能这么没良心的让他们伤心?”
动情的说着这番话,是说服费御南放手,但更多的却是说服自己放手。
费御南没有再上前,只是定定的,沉沉的凝着她。
她退后,再退后,终于退到门边。
“费御南……”她吞噎了下,将泪强忍进腹,努力的扯出一抹笑来——她想让他记住自己明朗的笑容和那两颗梨涡,“再见了……”
再见……
亦是,永别。
病房的门把,被旋开。
萧萧抹干净小脸上的泪,走出去。
怔忡的看着她的背影,费御南整个人像被抽空看一样,僵立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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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萧红着眼眶的样子出现,让花司炎、时维和黎烨都心生不忍。
三个人都沉下眉宇,没有说话。
而花司炎,更是若有所思的样子。
“哥,花萝卜,我们可以走了!”萧萧尽量笑得开怀,小跑过去,撒娇的挽住黎烨的手臂,头依赖的靠在他的肩头,“哥,我突然好想爸爸,好想凉姨熬的汤。还有啊,好想去乐叔叔那里练射击,嗯……这次回去,我可不可以去飙车……”
说到最后,她哽咽得无法自已,说话断断续续。
黎烨只觉得心痛得不可思议。
摊开手臂,将妹妹揽进怀里,“傻丫头!”
花司炎看着那沾着泪的小脸,心里是浓浓的苦涩。
四个人,终于携手准备离开,萧萧依依不舍的看一眼那开着的病房——费御南并没有出来,她扬起笑,率先迈开一步。
哪知道……
四个人还没来得及走出几步,忽的……
一阵密集的脚步声传过来。
阿信带着一群高大的黑衣人,将四人圈圈围住。
“哼,这是什么意思?”花司炎环胸冷哼,视线扫过阿信,冷厉如刃。
阿信却只是恭谨的上前一步,看住萧萧,“萧萧小姐,没有少爷的命令,我们不能让你走!”
阿信的视线,又淡淡的环顾一圈其他三人,“三位不在阿信的守护范围内,倒是可以先行离开。”
“守护?”花司炎不由得哼笑,“原来这段时间,你们费少爷就是这么对我未婚妻的?软禁吗?倒是真让我开眼了!”
嫉妒,让他变得像只刺猬。
他不想在小丫头面前失了风度,可是,现在他连自己的爱情都守不住了,又还要什么狗屁风度?!
“花先生言重了。我们少爷对萧萧小姐是怎么样,我想,只有萧萧小姐最清楚。”阿信也不示弱。
萧萧沉了沉眸,看向阿信,“阿信,我和费御南已经道别了。你让开,让我们走吧。”
阿信看一眼萧萧,迟疑了下,最终只是说:“很抱歉,萧萧小姐,我们没有接到少爷的吩咐。”
说这话时,费御南沉步从病房出来。
一步一步,沉重有力,就像敲击在萧萧心头。
从出现的那一刹那,他的视线,始终就凝在萧萧身上,不曾移开。
黎烨看一眼身边藏不住哀切的那张小脸,安慰的紧了紧手里的小手,才看向费御南,不卑不亢的开口:“萧萧身体很虚弱,不能僵持太久。还希望费少爷让你手下让开。”
“少爷。”阿信上前一步,立在费御南身边。也不说话,只是看着他,似等着他的命令。
而费御南……
竟也一声不吭。
深邃的双目仍旧死死盯着萧萧,仿佛要将她印进自己灵魂里,又似没有听到黎烨的话一般。
“看来费少爷是有意把我们都留在这了。”花司炎有意无意的侧身,挡住了费御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