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迎客”的方式确实是怪异了点儿,但此刻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我们打起十足的警惕,推开了那扇门,这就是一间普通的木板房,门窗关的很严,屋内很昏暗,我们刚一进去,门就“咣当”一声自动关上了,眼前一片漆黑,我心都不自觉的狂跳了起来,不过适应了片刻之后,隐约看见角落里有两个人,一坐一站,站着的是个年轻人,身材魁梧,方脸五官周正,刚才那只手肉乎乎的,没准就是他的,他旁边坐着的似乎上了些年纪,躲在阴影处,看不清样貌,只能看见一个细长的轮廓。
见对方并没有开口,我向崆峒子和夏缇摆了摆手,让他俩原地别动,又给青云使了个眼色,青云点头会意,和我向那二人慢慢靠近,只走出几步,坐着的那人身形极快的抖动了一下,一道白影,“噔噔噔!”三只银钉正钉在我俩脚前的木地板上,这银钉的力道极大,震得地板都颤了两颤,激起了一阵灰尘。
“请各位以这银钉为界,切勿上前。”站着的那年轻人朝我们抱了抱拳道。
还未言语便动起手,着实令人气恼,我伸手拔出陆卢剑,就听崆峒子在身后悄声道:“此人武功极高,不可莽撞,见机行事便好。”
青云见状连连点头,就听崆峒子道:“无量天尊,贫道崆峒子和几名弟子路经此地,如有打扰之处,还请多多担待。”
那年轻人拱手回道:“原来是崆峒道长,失敬失敬,在下左彪,至于我师父的名讳恕在下不便明示,还请各位见谅,如今此地甚是危险,还请诸位暂避在此,等过了今夜子时,可自行方便。”
崆峒子向来自负,如今他自报家门,坐着的那位却不言语,只派个小辈来寒暄,便不再应声了。
我倒是觉得这位左彪还算坦率,可他那坐着的师父却依旧纹丝不动,也不作声,实不知是哪路货色。不过,从这个位置依稀能够看见他戴在一副鬼脸样式的铁面具,不过能从他花白的两鬓上看出他已经上了年岁。从穿着上看,他师徒二人也不是此地的苗民,而是道士。
我心里很纳闷,我们是来向当地人打听神树的,能有啥危险,这会儿最危险的怕就是眼前的这位鬼面老道了,于是便哼了一声,“看来还要感谢你们喽,这光天化日何险之有?”
左彪仍旧面无表情,好像没听出我话里话外的意思一样,说道:“谢倒是不必,我们也无意间救了各位,只是我师父在寨中布了一座大阵,怕各位不知其中玄机,冲坏了布好的结界……”
说到此处,鬼面老道的那张铁鬼脸微微动了一下,显然是责备徒弟多嘴,左彪立即收声,不再多言。
这师徒二人的确有些怪异,如今多说无益,我们只好退到最远的一处角落里,先看看动静再说,大伙儿一面从窗缝里注视着外面的动静,一面还得提防这鬼面道师徒,场
面的确有些尴尬。
可直到太阳落山,寨子里也没有半点动静,连鸟都没飞来一只,只有一层薄雾缓缓升起,天已经黑了下来,却没有人家上灯,整个寨子漆黑死寂。
青云忍不住低声道:“这里不大对劲,好像真的没有人。”
我也疑惑,道:“可昨天寨子里还好好的,一夜之间,他们能去哪儿呢?”
“要不先找找再说。”青云说着取出一支火折子,就想燃起。
崆峒子一把将他拽住,怒道:“不要轻举妄动!”
青云吓得一缩脖子,诺诺的道:“是!是……”
“啊……”就在此时,一声凄厉的惨叫打破了死寂,一个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喊,顺着哭声的方向看去,左侧十丈以外的一间房屋内亮了灯,那灯光在雾气中有些朦胧,似乎有个影子一闪而过。
过了片刻,又有几户人家亮了灯,原来寨子里并不是没了人,而是都躲了起来。现在,这个黑暗戒禁好像被打破了,可另一个角落里的鬼面道和左彪师徒却仍然没有任何动静。
我实在忍不住了,点燃了一只火折子。屋子被照亮的一瞬间,所有人都惊呆了,这里除了我们四个哪里还有别人在,另一个角落里只剩下了一把竹椅,而且这屋子里并没有后门或是暗道之类的玩意。
“娘的,他们到底是人是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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