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好,寻常疾病早就不关心了。
“荣成,你究竟经历了什么?”羊欢哭泣问道。
我仔细回想,才想起柳生一郎同我交手时不幸被那腹中女人咬中,那一下给人的感觉非常怪异,非但不疼,甚至还有一些痒。这当时并没有引起我的注意,我以为同往常尸器和罗刹一般,只是一些并不碍事的皮肉伤。
“我想,我大概中毒了。”我沉沉地说道。
“那是柳生一郎的毒?”
羊欢带着较为沉重的心情说道,那时候她在擂台之下,一招一式她看的比我清楚。那柳生一郎腹中的女人,着实邪恶,实乃平生未见。
我沉思片刻,点点头表示同意。
忽然之间,门外走廊上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我转身看去,只见刘剑锋等人焦急地推门而进,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众手下。
“你刚醒就打扰,实在不好意思。”刘剑锋见面说道。
“我知道你是无事不来,说罢,到底什么事。”
我缓缓从床上坐起,看着周围一片安静并无其他病人,才发现此处是兰城医学院附属医院的特别病房,上一位在这里住过病人还是刚刚死去不久的某位大富豪。
“倒不是我的事,是你的事。”刘剑锋气势一沉,缓缓说道。
“我的事?”
刘剑锋一个手势,其余人顺从的从房间出离开并关好门。
“是的,你的事,很急。”刘剑锋说道。
“刘叔叔,他结果如何?”
羊欢忽然转身看向刘剑锋,二人似乎正在谈着我并不熟悉的话题。刘剑锋一脸神情落寞,不住摇头,他从上衣口袋中拿出一个类似红包一般的小口袋。
“我找人算看过,这一次你有两个问题,第一个就是凤羽,你体内的神阳气息一直想窜出你的身体,第二大概就是你几天前跟那个日本术士打斗的时候所中的毒。”
我沉沉地点点。但是仔细回想这一切似乎又是命中注定,无论怎样我都不可避免要沾上这两件事。我不可能看着我的朋友被罗刹杀死,也不可能啃到师傅的遗物而无动于衷。这两件事情我都做不到,所谓命有劫数,正是如此。
“那是什么毒?”我抬起眼皮,缓缓问道。
“柳生一族特有的毒物——灵虫。”
刘剑锋低下头来看着我的伤口,一阵摇头叹气,他明明想说什么但话到嘴边之时又说不出口。
“灵虫?”我问道。
“顾名思义,就是专门啃食人灵魂的一类虫,是柳生家族独有的武器。这种玩意并不像一般的虫那样吃肉饮血,而是喜欢啃食人的灵魂,它们也并没有实体,而是一种漂浮于人体内的灵体。”
众人都仔细听着刘剑锋的言语,羊欢几乎再度哭出声来。
“不要小看这种没有实体的东西,当一个人灵魂被吞噬干净,那这个人比死了还难受。精神不在,肉体也就没了意义。它们不会一下子吃掉你,而是像一般的寄生虫一样,先寄生再繁殖,最后将人作为容器持续繁殖。”
“那有什么办法么?”
刘剑锋叹息地摇摇头,一脸无奈。羊欢忽然哭出声来,她紧紧地抱着我,不能自已。
“怎么办,怎么办。”羊欢哭着喊道。
“我会尽快想办法。
刘剑锋说完径直离去,其实他应该还有一句话没说,那便是“你剩下的时间可能不多了。”我看着眼前哭得不成人样的羊欢,长久以来期待的死亡忽然间让我有了一些畏惧,我变得如同常人一样,畏惧疾病,畏惧死亡,也畏惧突然的离别。羊欢的哭泣和小雅的抽噎回荡在医院走廊,久久不肯散去。
我轻轻拔掉各类仪器的管子,穿上衣服悄悄坐起。羊欢惊恐地发现,正当她站起想要叫医生之际被我一把拦住。
“别忘了,我也是医生。”
我对羊欢说道,我眼神坚定,那一瞬间我心中涌上一股近乎决绝的执着——那便是不顾一切也要寻找到得救之道,同时破解柳生一郎的灵虫之毒,这很重要,其重要程度并不亚于诺贝尔医学奖。
我不仅要为接下来的兰城战斗中争取优势,还需为天下人荡尽邪恶。
“荣成,我好怕,我好怕失去你。”
换上寻常衣服的我,和羊欢及小雅走在医院走廊上。羊欢看着我,一边走一边忍不住哭泣地说道。我轻轻揽过羊欢的身躯,让她靠着我,我们二人如同行走在公园的小路上一般行走在医院的走廊之上。
那一刻,是如此的温馨而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