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士比亚说:“爱是爱的报偿”,但是我想说:“罪是罪的结果”。
或许我终其一生也无法做到澄净大师那般慈悲大度,说到底我始终是个红尘中人,有血有肉,有爱有恨。我绝不辜负爱我的人,也绝不原谅伤害我的人。
通辽,飞机未落地我便从百米高空跳下,从营地借来一辆车子载着众人一路疾驰向南。等我赶到时,赵建国楼下早已布置好灵堂,放眼望去,一片看不尽的白旗飘飘,赵建国的照片立在灵堂之中,虽换成黑白色,但我却觉得此刻的赵建国看起来比生前更为亲切。
遗憾,充满遗憾,我们认识的十三年里甚至还没喝一杯。
近处,灵堂四周满是前来送别的民众和警察,赵建国的妻女跪在灵堂之上,悲痛欲绝。那是一副再也哭不出泪水的脸,那是从此人生了无生趣的面孔,一个是赵建国的妻子,一个是赵建国的女儿。我缓慢走上前去,拿起香对着赵建国的牌位恭敬一拜。
“其实,他早知道自己会是这结局。”
我行李之际,嫂子忽然开口说道。
“对不起嫂子,我没能保护好老赵!”
我看着此刻已经泣不成声的赵家亲友,无尽的惭愧从内心涌起,内心如烈火般灼烧。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又自知捂脸面对众人,一时极为难受。
“荣成,老赵生前一直说你是他的朋友,遗憾的是你们从来没喝过酒,他快出殡了,你最后陪他喝一杯吧。”
嫂子含着眼泪,极为悲切地对我说道。
“是。”我连忙应承道。
我走上前去拿起灵台之上的一瓶白酒倒在杯中,自己喝下半杯,随即将其余半杯倒在赵建国遗像前。羊欢、小雅和李兵分别走上,对着赵建国的遗像分别敬香,李兵实在气不过,端起一瓶白酒一饮而下,留下半瓶倒在地上,顿时灵堂前一股酒气翻腾,一如李兵的怒气。
我转身离去,众人跟随在后。
“你们去哪?留下来吃个饭行不。”
嫂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强忍泪水,径直离去。
“老赵出殡前,我一定要凶手给他陪葬!”
我背对众人,狠狠地说道。我知道今日不应该在灵堂这样肃穆甚至于神圣的地方说出这种话,但我实在忍不住,也管不了什么礼节不礼节。此刻我心中唯一的想法便是将那个自称是无名之家伙碎尸万段,以慰老赵在天之灵。
“我们去太平间。”我对说道。
来到太平间,这里弥漫着一股清冷寒凉的气息,看守大爷走在前方,我与众人跟随在后。看到眼前一个个密密麻麻的冰柜,我心中生起一阵阵悲凉。看守大爷拿着一份名单带我们来到左下角的的一处冰柜前,拉开冰柜忍不住摇头叹息说道:
“赵局长,老头我曾与他打过两次照面,一个正直的好人啊,就这么死了。”
看守大爷一脸神伤,不住摇头,打开冰柜之后他径自离去,不看赵建国也不看我们。
“人老了,也看够了,生离死别,你们看完把冰柜拉上,我不想来第二次。”
看守大爷的身影消失在太平
间走廊内。
我拉开白布,老赵的遗体显露在眼前。他还是如生前那般坚毅中透着随和,虽然此刻放在我面前的是一具死尸,但我依然觉得亲切。羊欢和小雅实在忍不住,“哇”的一声哭出声来,李兵强忍泪水,看着昔日战友身上一道道致命的伤痕,脸上的腾起一阵阵我从未见过的杀意。墨云兴不慌不忙,他趴下身躯,仔细观看着赵建国大腿、腹部、肩部、颈部、和头部的一条条伤痕,眼色平静。
“是那个人的杰作。”墨云兴说道。
“就是协助墨初逃亡那个?”我问道。
墨云兴点点头,用手指着赵建国胸口的一处伤痕,神色忧虑。
“这种伤痕我曾经在死地周围的动物尸体上见过,这一道道残忍的痕迹,表明他和那些动物一样,是被一种类似于锉刀的东西一刀刀割死的,如果我们不打那个电话,这位朋友大概还要忍受八十刀左右,是我们的电话激怒了他,才让他草草终结了这位朋友的姓名。”
“你知道他在哪里么?”李兵极为狠绝地问道。
墨云兴点点头,一把抓紧自己藏在大衣中的 弓箭和武器。
正在此时,我忽然看见墙角处浮现一堆人影,赵建国自然身处其中,他穿着身前的制服,低着头呆呆地站在角落。
“老赵!”我惊呼道。
“怎么了荣成。”羊欢惊慌地问道。
“没,我看到老赵的生魂了。”
羊欢大惊,李兵忽然擦干眼泪,径自走上前去左顾右盼然后并未寻得任何踪迹。
“人死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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