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众人慌乱,那个“我”操控着我的手脚凭空一跃,便消失不见。我落在距离兰城较远处的一处海面上,双脚站在水上如同站在地面一般平稳,波澜不惊。我极为担心这涌动不平的海水随时要将我吞没、甚至要将我沉入,不料此时脑海那个熟悉的声音再度传来:“荣成儿,这天下术法,不出阴阳,这海水浅层常年日晒,需用些阴劲,方才安稳。”我心下一惊,他竟然能看出我心中所想,如此隐秘的事情,竟然轻易便被人看穿,不得不承认,在他面前,我似乎更像是一个小孩子,喜怒哀怨分明,全无隐藏。我内心惊呼道:“敢问前辈尊姓大名,今日相助,荣成无以为报,愿从此以后每日早晚上清香三株,终此一生,以报今日救命之大德。”我本以为他会要得更多,不料此刻脑海中传来一声狂放不羁的笑声。那个声音道:“感激,大可不必感激。”我说道:“为何?”那个声音再次笑起来,他似乎对我隐藏着不少秘密和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此刻他止住笑声轻松地说道:“这世上哪有徒孙儿报师祖救命恩的道理,不报不报,就是不报,哈哈…”我心下猛然大惊,想不到能在此处以如此奇异的方式遇到我的师祖,实在叫人不敢相信。在我入门的数年之间,师傅从未跟我讲过有关师祖的一字一句,甚至我一直以为我们清平道便是由我师傅李圆通所传,他是掌门人,我是迄今为止唯一的单传弟子。可直到后来遭遇各种对手,见他们对清平道三个字无不忌惮才发现原来清平道在道门之中早有威名。师祖李羡阳更是以屠龙之名威震中原,无人不服。我内心大惊道:“难道…您就是我的师祖,我师傅李圆通的师傅,李羡阳?” 虽然我心中已大致猜到,但我还是忍不住要问上一问。这就如同一个人孤独地在大漠中行走了20年,突然看见有人在前方烤火,即便他知道那是人,那里有希望,也会禁不住上前去问问“你是人吗?”这其实不是问人,这只是在问己。
“哈哈,如假包换。只是荣成儿,我们说得太少,在尘世无缘一见,实在是遗憾,遗憾啊。”我心中立马惊呼道:“真的?!您真是我师祖!”就在此刻,我只感觉心头一闷,一股热气直冲脑门,忽然间身子一虚,几乎倒下去,我脑海中也传来他此刻极为关心的声音:“你这请仙之术尚不纯熟,术法尚不精进,略有毛糙。荣成儿,你虽功力极强,但如若术法不精,早晚得着了这些个魑魅魍魉的亏。”师公说得不错,近来我也意识到这个问题不小,但《墨书》过于邪恶,而《术法精要》又太过专注于符篆之术,且高深的法门又被刘剑锋偷偷划去,我几乎是拿着两本鸡肋有一招没一招的试炼着。想到此处我无奈道:“师公….”话未出口,脑海中再次传出他的声音:“好了,为师都知道了。你身体如今阳热极重,再不化解,恐怕时日无多。回去之后,你去西蜀开化寺南侧最高峰的藏书洞,务必早去,越早越好…”不待师公说完,脑
海那个声音便消失不见,我忽然醒过神来,重新控制自己的手脚。兴奋之余,一掌击出,只见海面顿时翻涌起一方巨浪,欣喜之余,我再度感到脑海中一阵晕眩。
“可能是消耗过度,我确实是需要找地方休息了。”我按照师公教我的法门,竟然静静地立在海面,先是缓步行走,而后甚至可以疾步如飞,快如骏马。在以往,这绝对是我不敢想象的事情,在以前我可以靠着自己的蛮力进行“水上飞”,但也也仅限于有限的距离和有限的步数之间,而且消耗不小。只因那时我总是抱着远离睡眠,靠着人与水的斥力而上浮的想法,如若斥力不够,便以功力加以不足。而如今,我几乎不费力气便站于海面之上,心中实在狂喜不已。我沿着李兵和嫂子离去的防线,顿时飞奔起来。风、雷、水、火、土,这些神秘的自然的力量,迄今我一无所知,更谈不上什么驾驭。以前我太过肤浅,竟然瞧不上这些神奇的法术,实在是舍本逐末,买椟还珠。大约过了三个钟头,我视线之内,远远看见一艘小船漂浮于海面上,小船正周围正是数十片背鳍将之密集围绕其中,小船之上李兵胡乱开枪,子弹打入海中,溅起一片片血色的海水。嫂子抱着婉柔,一阵惊慌,婉柔的哭声穿破空气,直达我耳中。她哭到:“妈妈,妈妈,我好怕,我好怕,我们是不是就要死了…”李兵转过身,脱下上衣,在自己肩膀和大腿处划上一道,顿时鲜血如注,极为吓人。李兵对着嫂子说道:“嫂子,一分钟后,我跳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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