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生。且山林之中,虽然野果丰富,也能靠打猎维持生活,茹毛饮血,也非长久之计。”我说罢之后,武疆默默低下头,脸上黯然更胜五年。眼见此景,我也不再卖关子,双手拍着二人肩膀说道:“以我的意见,不如你们两个部落联合起来,不要再设界限。樱花镇开放给伽罗部落居住,而伽罗后山也可由樱花镇村民打猎摘菜野果,村民和部族之间自由混居,自由迁徙,一切共同享受,不分彼此,如何?”我说完之后,二人再互相看着对方,然后小心翼翼伸出双手,友好握手之后互相点头,表示同意。
“与此同时,由樱花镇和加罗部落各选三名长老出来,主持决断一切事务,两位以为如何?”武疆上前一步单膝跪地道:“一切但凭先生吩咐!”与此同时,五年同样单膝跪地一手捂在胸前说道:“一切但凭先生吩咐!”此刻,一位长者,一位年轻人单膝跪在我面前,我确实年龄最大,也算得上德高望重,但我还保有一张三十岁的脸。在别人看来,两个首领般的任务单膝跪于我这样一个看似毛头小子之前,实在难以置信。我连忙走上前去扶起二人道:“二位有心结束这千百年来的敌对,实乃至善之事,利在千秋!”二人脸上浮起一阵欣慰,又互相点头,再次互相道谢。至此,我心中一块大石终于落地。以至于很久之后我依然记得,那一日烟火很盛,樱花镇和加罗部落在中堂上召开了第一次会议。樱花镇所推选出的三位长老分别是齐英、齐岩、齐正德,而伽
罗部落所推选的三位长老则分别是武疆和两个名叫博格和平山的年轻人,二人生得威猛高大,有一种让人天然相信的感觉。武疆提出组件联合卫队,以此护卫樱花镇和伽罗山的安全,余下众人无不欢呼雀跃。羊欢走上拉着我的手说道:“这怕是最好的结果了,樱花镇人渴望伽罗部落的武力,而伽罗部落则渴望樱花镇的环境,如此一来,还真是天作之合。你是怎么想到的?”我看着羊欢轻言道:“有时候我们因为自己的固执错过太多,被自己的情绪所蒙蔽,不愿意面对事实和真理,即便那对我们大有好处。这一次我所做的,只不过是让双方静下来好好谈下罢了。”羊欢说道:“难道他们以前从来没谈过?”我轻轻抚着羊欢的脸道:“谈了无数次,谈到最后无不拔刀相向,说到底,他们只不过是没静下来谈罢了。”
“说得轻巧,这些个陈年老仇,哪有那么容易说消便消的,一切但看时间,也唯有时间才能冲淡一切。”羊勇和六子提着酒瓶走上前来,二人脸上微醺,好不自在。六子道:“不管你们怎么说,我可算是喜欢上这个地方了,我得娶个樱花镇的姑娘,我得和她生十个八个儿子,然后我们一起出海捕鱼。”不等六子说完,众人发出一阵大笑。平山手持刚刀,在一旁切割猎物,为众人烤肉。当樱花镇的人吃上伽罗部落的烤肉的时候,几乎人人喜笑颜开,他们从来没有吃过如此好吃的烤肉。对于他们而言,这可比三文鱼、鳕鱼、鲳鱼和鳗鱼肉更加香嫩。六子抬手便要喝酒,此时却被我及时止住,六子惊疑道:“怎么了?”我轻轻叹一声,脑海中浮现出兰城和那个黑衣蒙面人,复杂的思绪涌上心头。我说道:“真正的危险即将到来,村民们解决了有史以来最大的难题,但我们没有,我们需要保持清醒,你明白没?”六子摸着自己脑袋,似懂非懂。
此时此刻,樱花镇便是我们的最后的基地,我已经将它当做我第二个故乡,这里的海水比兰城更好,这里的鱼虾更为鲜美,我有责任守护好这里的每一寸土地。别人可以大意,但我绝不可以。神秘的蒙面人,水下的巨大合影,这两件事不断在我脑海中浮浮沉沉,令人毫无头绪。更令人担忧的是,自昨日归来,我已经能感觉到自己背部和腹部偶尔的灼热,真担心在未来某个时刻我会自然而死。此刻,正洋溢着欢快情绪的羊勇忽然攀住我的肩膀,只见他大叫一声,连连退后,眼中尽是惧怕。羊欢赶紧上前扶起父亲道:“爸,你怎么了。”羊勇回过神来惊呼道:“好烫,我感觉他身上像火炭一样。”我低下头来径自看去,才发现自己肩膀的锁骨处,一股青烟正在冒起,青烟附近的皮肉已成灰烬,情况极为紧急。忽然一阵剧痛传来,如同电流般传遍全身,我倒地不起,挣扎着极为难受。羊欢忽然哭出声来,正在欢乐的众人急忙停下舞步,匆匆走上前来。
武疆问我道:“你是不是学过古老巫术?”我点点头,随即便没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