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燕娘那处暂时中断后,能从锁灵珠内获取些新的线索,如今看来,却是也难了。
“试了这么多次才收手,你可当真是有耐心。”梦络撇撇嘴,依旧歪着脑袋看着顾逸轩。这人可真够执着的,明明说过了锁灵珠认主,旁人根本无法催动其力量。非得自己巴巴试了这么久才肯罢手。
“凡事都得有个尝试不是么,若未试过,怎能知晓能否行得通呢。”顾逸轩回头与心有相视一眼,出言解释道。
“大哥哥!”门外,寒生的声音传来,这一次总算不是匆匆忙忙的了。二人闻声回过头,只见寒生手上拿着一方木块站在门口。
“寒生,站在门口作甚,快进来。”顾逸轩向寒生招招手,示意他进屋。寒生这才抬腿跨过门槛,笑眯眯地来到二人面前,双手捧着那方木块将其递到顾逸轩眼前道:“大哥哥,赵老大让泥鳅送了这木块盒子来。”
这还是第一次与顾逸轩相见之时,他亲手交给他,让他带给赵胖的物件。待方才泥鳅拿出来的时候,寒生一眼便认了出来。
哦?从寒生手中接过木块盒子,顾逸轩眉毛稍稍扬了扬:“赵胖这么快就将消息打听到了?”他以为那些陈年往事,不花个几个月,是翻不出什么料来的。
手指轻轻一扣,木块盒子下方一个小小的机关瞬间被开启,只听咔哒一声,木块便缓缓打开,里面塞着两封卷成卷的信件。
“那个,大哥哥。”顾逸轩刚将信件拿出,正要展开阅读,寒生在一旁轻轻出声。
“嗯?寒生,怎么了?”转头看向寒生,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神色,疑惑问道。
“嗯,泥
鳅还在外面等着呢,外面天寒,可不可以让他进来取取暖?”泥鳅与他差不多岁数,又是以前一起执行任务的搭档,他一直将泥鳅视作兄弟。深秋天冷,他身上御寒的衣物不多,方才从他手上接过木块之时,他感受到泥鳅指尖的冰凉,不觉有些心疼,遂向顾逸轩问问看,能否让泥鳅进来驱驱寒。
顾逸轩闻言,抬头看了看寒生,随后点头,微微笑道:“寒生,去吧。”短短四个字,令寒生顿时眉开眼笑,急忙点头应了一声,转身便向门口奔去。
顾逸轩继续埋头将信纸抽出展开,梦络亦将身子凑了过来,与他一同阅览。
满满两份信件,二人在一个时辰之内悉数阅完。
“赵胖的本事的确没令我失望。短短十数天,便探得这么多线索。”手中挥着一封信件,顾逸轩一脸满意的笑容。杨铭之妻当年的那个案子,虽说都是些细枝末节的线索,不过拼拼凑凑,也能大致还原当年的情况了。但这些都只是市井上搜寻的线索,若真是对簿公堂,恐怕是无法作为证据呈上,若要开堂翻案,还得另寻关键证据方可。
“孟家近日又不安生了。”梦络纤指拈着另一封信,双眼在那密密麻麻的字间扫荡。数日前,深夜时分,郊外树林之中,孟秋安私下与苗疆之人相会。三日前,孟家与方家举行联合家宴。昨日,孟知秋上门拜访傅府,却被傅怀桑以为父守孝,无暇招待为名,拒绝接待。有人目睹孟知秋在傅家门口停留甚久,随后当众失态,恼怒大吼,此事闹得人尽皆知,极为难看。信中还说,当时傅家门口聚集了大批群众,皆亲眼目睹孟知秋连门都没得进,就被平安拦在门外。不仅如此,傅怀桑还趁着这个机会,将傅家的下人进行了一次大换血。之前被孟家强行塞入傅府的家丁,被捆了手脚,直接丢出了傅家大门,给孟知秋脸上打了响亮的一记耳光。
顾逸轩听闻,不禁放声大笑,孟知秋这可是自己赶着上去给人打脸。
孟家逼死傅求安,本就让傅怀桑对孟府仇视非常,后来又不择手段,深夜派人对傅怀桑欲行轻薄之事,更是新仇添旧恨。这次更是厚着脸皮直接上门拜访,他当傅怀桑与傅求安一样是个软柿子,任他搓扁揉圆毫不反抗的吗。
为父守孝期间,逼死父亲的仇人恬不知耻地上门拜访,再回想起之前种种,想必是将傅怀桑刺激得厉害了,这才不管不顾,直接将孟家安插在自己府上的家丁悉数绑了去,当众丢还给孟知秋。
“傅姐姐当真是好气魄啊!”梦络对傅怀桑这般作法,尤为欣赏。像孟知秋这等仗势欺人,厚颜无耻之徒,就该这么对待!
“说起来,最近忙于魔丹与大皇子那边的事,似乎很久没有去拜访怀桑姑娘了。”顾逸轩放下手中信纸,自言自语道。
“说的没错,那择日不如撞日,咱们今日便去傅家看看傅姐姐可好?”梦络听顾逸轩这么说,即刻起身,一脸兴奋地拉着顾逸轩的一只手。
无言一笑,顺着梦络的意思站起身来。
“既然你想去,那咱们收拾收拾,去去便是。”将两封信件揣在怀中,顾逸轩随梦络拉着,跟着她一道走出了百艳争。